沈玉嘉回到自己的小窝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又与许高才在天水城里瞎转悠起来。
店铺的事请必须要快些落实,拖一天,腰包里就松一些,等腰包空了,那他也完了。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连续逛了五个时辰后,沈玉嘉终于找到了一间出租的旺铺,不过,又所谓,不引豺狼进家门,当人家得知有人需要铺子时,兴高采烈的迎了出来,然而等看到了沈玉嘉的俊俏小脸后,对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真不知道谁造的谣,二公子,您听错了,这铺子我刚买下来,怎会转手租出去呢,连累您白跑一趟,实在对不住啊!”
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儿,他说完,便走到门外,摇头苦笑的指着一块出租木牌道:“昨儿个忘记取下来了,让二公子您误会了,现在小老儿就赶紧把它收走。”
沈玉嘉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和真正的纨绔地主啥的硬抢吧,他暗自摇摇头,离开了店铺。
“这名声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时候就如同狗屁,但有时候,却是无价之宝啊!这事情,看来只能让陆胖子跑腿了,以后我也最好不要现身在附近,免得让外人知道是我开的店。”
若说沈玉嘉不气恼,那是不可能的,任谁顶着一个臭到爆的名声,在街上被千夫所指,又有一群娘们看到自己后,就和真遇到狼似的,惊恐的逃窜,视如瘟疫一样,躲避你,心里承受力不好的,恐怕早就崩溃了。
回去的路上,沈玉嘉一边走,一边吩咐道:“高才,等会回去后,你就骑马会秦岭,把陆胖子接过来,顺便叫他找人把制作好的马车与试用完的商品都运过来,先放到沈府,明白吧。”
“嗯。”
许高才点点头,突然停下脚步,道:“二公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您,却又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何事?说说看。”沈玉嘉也停了下来,看着许高才。
“您真是二公子吗?”许高才把压抑在心底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也不是。”
沈玉嘉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轻轻一叹,道:“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就如同你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满天星辰有多少颗一样,我的事情,让我感觉是一种交易,一种用无形之物做交易的买卖,而我的交易,就是忘却过去,成就未来,以前的我,或许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一个姓沈的人!所以,我无法回答你想要知道的。”
许高才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理解二公子的话,但更多的却是糊涂。
“别想了,难道我说不是,你会信吗?”沈玉嘉笑道。
许高才摇摇头,道:“不信,天下间虽有长得相像之人,却从未听说过有一模一样的,除非是双胞儿,可二公子您与大公子年纪,可要差三岁啊,况且大公子也不像您这样废材,所以打死小的也不相信,他会假扮您。”
“靠,你丫的敢骂我废材,快走吧。”
沈玉嘉给了许高才胸口一拳,哈哈大笑一声,转身径直离去。
半夜,沈府中,沈玉嘉正准备睡觉,突然房门被敲响了。
他微微一愣,这时候还能有谁?许高才应该在秦岭过夜啊,沈府的下人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吓跑了,后来华永又给他们捎信,告诉大家暂且休息一段时间,等少夫人回来后,在回沈府不迟。
“谁啊?”沈玉嘉问道。
“是小的,华永。”
听到是华永的声音,沈玉嘉这才走过去开门。
“什么事?”沈玉嘉看着华永问道。
“杨茂来信了!”华永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沈玉嘉。
“杨茂的来信!他来信干什么?咋不叫我老婆写信来啊,真够笨的。”
沈玉嘉不满的嘀咕一声,接过信件,打开一看,片刻间,他的脸色瞬间就狰狞了起来。
看到沈玉嘉神色极速变化,华永悄声问道:“咋了?莫不是出事了?”
沈玉嘉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件递给华永道:“你自己看看吧。”
“哦。”
华永点点头,拿过信件扫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愕道:“不可能吧!”
沈玉嘉怒极反笑道:“哈哈,有什么不可能!老子就知道早晚要出事!所以临行前才送她小黄瓜,这小明星不领情也就罢了,踢碎老子的小黄瓜也就算了,但她为什么要假装一副性冷淡的样子来欺骗我啊,现在好了,老子绿帽子都戴上了!还承天向着等她回来,伺候好了,讨她喜欢了,咱俩事就成了,小日子也舒服了,但是,这尼玛的梦想可真够操蛋的啊,从头绿到脚趾头有木有啊,被人当作备胎使用,有木有啊,出钱帮别人打胎的,有木有啊,哈!?”
看到二公子说了一大通话,最后还望向自己,华永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小声道:“这不是还没成吗!”
“没成!你知道啥,我告诉你,这天水距离京都,旱路行一月,水路走半月,相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