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皇宫,火光夺明,就算在这朗朗晴空,也刺的人不敢直视。
宫中,依旧有些惶恐不安的宫女太监和四处寻找值钱东西的禁军侍卫。
但所有人都对这从皇帝寝宫的燃起的大火,都是置若罔闻,不予理会。
寝宫在倒塌,可这宫里,却依然站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只是这其中一个,已经倒在地上,看其有些焦黑的龙袍,灰烬布满的全身,还有头发烧着的缕缕火焰,显然是刚死不久的尸体。
站着的人望着这具尸体良久,对于四周倒塌的梁木,扑下的火石没有在意,他的目光只是盯着尸体,直到一根燃着熊熊火焰的房梁冲他头顶落下,看眼要将他压死时,突然寒光一闪,房梁竟从中间断为两截,随后更是左右震飞出去,连男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分毫,只是洒落一些星火,却在一阵刀光之后,消散一空。
当此人收回目光,大步走出如火海的寝宫时,宫外庭院里,一处刚刚长出嫩叶的老树下,一名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惊慌的抱紧古树,看着从大火中走出来的人影。
“叔叔,我父皇呢?”男孩等人影走到他面前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死了。”这男人的话很冷,并且毫无感情。
“啊!不可能,父皇不会这样就死了,我要进去救他!”
男孩说着,竟然对那大火一点的惧意抛之脑后,撒开脚丫就要冲向火海。
“噗!”的一声,一记掌刀狠狠的记载男孩脖颈后,小男孩顿时两眼一翻白,瞬间昏死。
当小男孩快要倒地的一瞬间,男人伸出脚尖伸到男孩胸前,轻轻一勾,顿时男孩的身体再次竖立起来,未等他倒下,男人一把将他抓住,随后冷眼一扫远处花圃,旋即不管不顾的扛起男孩离开寝宫庭院。
就在他离开不久,突然一声叹息从花圃里幽幽传出。
一个时辰后,下邳东门,一个破旧的宅院中,一个高大的汉子将房门打开,看到一个身着普通衣衫的青年后,顿时张大嘴巴,不可置信道:“皇帝老爷,怎么是你,快快快,快进来!”
这说话之人,正是从皇宫逃出来的郝孟勇,而在郝孟勇身后,还有一众莺莺燕燕,十几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在看到青年时,也是惊喜交加,甚至眼泛泪花。
“唉,朕,不,我最后想想,还是苟活于世吧!”这说话之人,竟然是火烧寝宫后,藏于花圃中逃过一劫的庞炳!
“且,有这些宝贝们在,能叫苟活?我呸,皇帝老爷,活着好,活着才能继续享福啊,你看看,除了这些漂亮的宝贝们,还有这几箱值钱的宝贝,只要将他们带走,足够我们下半辈子一起逍遥快活了!”郝孟勇说这话好,顿时,后方一众美人儿也纷纷含泪劝说道。
“嗯,不过既然我出来了,以后这些宝贝可要分半了,你不会应财色而陷害我吧!”庞炳似在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啊,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来下邳,就是奉了颜元帅的命令,不过并不是对方您,而是搅乱一下局面,现在事请变成这样,我也不好回去交差了,不如就听从老爷的安排,逃往盐城,出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呵呵,果然如此啊。”庞炳闻言没有丝毫吃惊,反而是笑着点点头。
郝孟勇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不在询问对方为何如此镇定了,反而是笑眯眯的道:“呵呵,皇帝老爷啊,你也知道我哪啥挺强的,这分老婆的事请,能不能给我多几个啊?”
庞炳听到这话,倒是出奇的惊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拍拍郝孟勇的肩膀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而是看她们自己选择跟谁!”
此言一出,一众女子全红了脸,有些立即就言明跟着庞炳,也有些年长的搂住了郝孟勇的胳膊,剩下的却在两男身上不断来回瞅,似乎还无法下决定。
“瞧你们,罢了,这次如果能离开,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
虽然庞炳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令人看一眼就浑身哆嗦的刺客放过他,从他最后那一眼,庞炳知道对方是明白他躲藏在花圃里,可是他直到现在也想不通,这个潜伏在皇宫长达一年的人,最后一刻为何突然收手了。
此人庞炳知道,因为他当初是看着他在下邳西门街一路追杀假庞昂,沿途杀死上百名护卫的高手,他要取自己性命,如同探囊取物,可为什么他没有下手呢?
但既然此人放过他,他也想通了,故此来找郝孟勇,一同逃亡盐城,出海避难,潇洒余生。
郝孟勇是铁了心的跟随庞炳了,这不止是因为从庞炳着了得到了许多美人和钱财,同时也是这段时间里,他和庞炳间产生了友谊,一起喝酒吃肉,一起吹牛打屁,一起干这干那,逐渐臭味相投,都觉人生最畅快的莫过于此,所以,这本不应该会见面,甚至成为挚友的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带着一众美人儿,躲藏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下邳城,直至东门被一群黑甲卫攻破,守军前去追杀时,他们才趁机偷偷溜出去。
不过这些都是几个时辰后的事请,而此刻的下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