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其实将近九百,距离一千还有不小的数目,不过他哪里敢说啊,明儿个抓几个壮丁填充进去就行了。
唐睿不知高将军心中小秘密,但就算真的,他也不会理会,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谎报伤亡是时有的是,况且他也是虚报将士数目,把一万八说成两万,好赚点人头钱,但这可不是全进他的腰包,而是用来补贴军需,让兵马更加强盛,如此才有机会打造出和鄢国大军抗衡部队。
现在,只是小战,就死伤千人,这还没什么,最让唐睿恼火的是损失马匹三百匹,要知道,战马都是出至北方,而西北战马更是出名,当年大齐能合大辽、大金与现在的蒙古抗衡,靠的便是西北战马。
对于南方而言,马不是没有,可是战马却寥寥无几,也不易培养,故此这些骑兵的贵重性,不亚于彭志眼中的火枪兵了。
若是大战,这点损伤唐睿不会放在眼里,可这小战,而且在没伤到一个敌人的情况下,就丢失千人,战马三百,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唐睿能不怒吗。
高将军被骂到头臭,表面上整个一小受,可心里却不断问候唐睿家里的女人。
明明就是你让老子过去埋伏,败了与我何干,再说了,这精骑事先我可不知道啊,显然是你在老子离开后安排的,现在损失了就怪我,我咋这么冤啊?
唐睿结果这夜小战,第二天开始便不敢妄动了,但是他不动不代表人家不动,鄢军第二天一早,就如同来菜市场赶集一样,一窝蜂的跑过来,毫无顾忌的在许昌城外三里出搭建军营。
此举让唐睿气的吐血,可不久之后,让他差点就七窍生烟,气得一命呜呼了。
这鄢军好生卑鄙,只围不打,时不时就派一队人马绕道过去,唐睿好几次都想派兵拦截,可想到那一夜的损失,立即就打消了念头。
“你要耗,老子就陪你耗,看谁先耗不起!”
唐睿仗着有城池守护,龟缩起来,但暗地里,倒是不忘派出商队四处购粮,但又因他龟缩不出,让彭志配了不少人深入腹地,截断粮路,没几天,许昌城粮草告急,别说军中了,连百姓家也没几粒米,而便在这时,鄢军军营上,竟然升出几面旗杆,上写“齐鄢本一家,凡回归我国子民,免税三年,安房置屋一处,赐银三两,待许昌回归,可持归家房契归家安顿,免税照旧!”
此幡一处,全城震惊,一时间心动者偷偷联系亲朋,准备拼一把!
如今豫州因战乱多年,特别是赵家十万辆车被武飞虎一把火给烧了后,赵家四处借粮,导致粮价只高不低,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日子本就不好过了,正盼望这今年收割后,能缓解一下,然而,唐睿封城,城外粮草进不来,百姓日子没法过,虽然他们同样痛恨城外的大军,但如今看到旗幡,他们才想起来,自己是齐人!
一时间,怨言四起,有些老百姓偷偷摸摸,有些则是大摇大摆,成群结队的到城门前质问守军,何时开门,还他们一个太平日子!
许昌城里热火朝天,城外鄢军帐篷里,彭志得意洋洋的汇报战绩,这几日,他一连缴获粮草三千车,战马千匹,弓弩兵器数不胜数。
虽说这对于他这位统领万军的统帅而言,算不上什么,可要知道,在没有耗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就得到如此多战利品,那怕是换成不苟言笑的颜芷绮,怕是也要躲起来偷着乐了吧。
看着彭志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楚苓君没好气道:“瞧你这副蠢相,嘴角都快勾上天了,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当然记得,许昌城变成这样,难道唐睿还有扳回来的机会吗!”彭志似乎不在意道。
“当然有!民愤这东西很奇怪,现在是朝着唐睿,但很快便会朝着我们,若是不在这之前把许昌拿下,到时候他们军民联合,我们不仅无法攻下许昌,很可能被迫退军,甚至还有一定危险!”
“民怨回朝向我们!这不可能吧,都成这样了,还……”
未等彭志说完,楚苓君打断他,笑道:“饿,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心饿,这种情况下,并不是没有饭吃,而是没有合胃口或喜欢吃的,而此刻是民心还比较简单,只是稍有不满而已,第二层,便是身饿,这时候他们已经不会挑三拣四,五谷杂粮能塞就塞,心里的不满便升华到恼怒,恨不给他们吃上一顿饱饭的人,这其中有唐睿,但也有我们,不过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发现在眼前人身上!”
“呃……那第三层呢?”彭志听到这,已经渐渐明白了什么,但他还想知道第三层究竟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