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不吃老爹这一套,怒道:“还不是你害的,白白就送给人家两万多两,真是要我命了,况且,这个价格还是最低的,究竟能否拿下,还要看你的本事,这几天你还要和江员外、雷员外他们好好商量一下,让他们把价格放到这个程度,等事请过后还要酬谢,这也是一批花销,没一二千两恐怕办不成!”
说到这,尚悦儿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不由暗恨道:“还有那皇父,不给他点好处,要是他整完这个月感觉不过瘾,又加一个月,你我明儿个可都要喝西北风了!”
“那是,那是!”对于两三万两,尚逵感觉尚家还是能付得起的,如此也让他大松一口气。
“唉吆,我这是遭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就丢了三万两,我的三万相公啊!这就要分别了!呜呜呜……”
看着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尚逵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这事情全因为他,若不是他色迷心窍,想要办了那凤小妞,又岂会惹到皇父啊?
“这色字头上,果然是一把刀啊,下一次可得留心了,别在整这一出了,否则我可真要被女儿逐出家门了!”
心里暗暗发誓着,思前想后一阵,尚逵都感觉心里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若是不发泄出去,恐怕他这一辈子也难得安宁了,于是乎,尚逵当即就在女儿这里讨要了三千两,大摇大摆的去和江员外、雷员外等人喝花酒去!
翌日,端午节,洛阳城的大街小巷竟然没有往日的热闹,反而是这城外洛河畔,是人满为患,争先恐后的挤在一堆,遥望着河中竞相追逐的龙舟。
沈玉嘉根本不用去挤,就在这尚家的洛河庄园,便有一栋阁楼,可将河中龙舟比赛一望入目。
右边,美人陪伴,左边,美食一桌,端的是舒适无比。
“呵呵,皇父感觉此处还行否?”尚逵陪着笑在沈玉嘉身后弯腰恭敬道。
“嗯,不错,不错!”沈玉嘉摇头晃脑的说着。
“此番,多谢尚员外借此宝地给我等,元娘敬您一杯。”凤元娘就落座在沈玉嘉身边,发现尚员外来此后,她眼中虽然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在责怪他打搅了和沈相公的雅兴,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别说尚员外了,连沈玉嘉都未成察觉一星半点。
尚逵就是因为眼前人,才惹怒的皇父,虽然心中是幻想了千万次,要将此女压在身下,百般蹂躏,但此刻他真是半个屁都不敢放啊。
低着头,双手举杯和凤元娘碰了一下,尚逵一口饮尽,在凤元娘一声“好酒量”的娇柔声中,尚逵心里是麻痒痒的。
“皇父和凤院首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后方丫鬟,那边还有尚某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再且告辞了。”
尚逵说完,又道了句“抱歉”后,这才小心退下。
沈玉嘉倒是始终没有看他一眼,而望着河中龙舟的目光也是溃散的,似乎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昨天沈玉嘉就和颜芷绮说过,让她今天没事就过来观赏一下赛龙舟,可是这丫的到现在都没出现,不仅是她,连楚苓君这个处事能力极强,随便就能挤出时间的女强人,竟然也没来喝杯茶,而最让沈玉嘉有些意外的,还有赵穆,昨儿个可是说得好好的,让他也来放松一下,平日里最听沈玉嘉话的赵穆,竟然放他鸽子,这如何不奇怪!
“莫非这帮家伙有什么预谋?”
沈玉嘉可不笨,自从他送来热气球后,这几天里,军中的动作是越来越多,而颜芷绮也就第一天陪他稍微睡了一下懒觉,其余的三天里,几乎都是天没亮就急匆匆离开了。
“沈相公……沈相公……”
“啊?”
听到凤元娘呼唤了好几句,沈玉嘉才回过神来,好奇道:“怎么了?”
“赢了!”
“什么……什么赢了?”沈玉嘉不解道。
“当然是沈相公之前说的,江记的龙舟赢了!虽然是险胜尚记,不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胜便是胜,只可惜,沈相公刚才为何不去下面也小赌一把?”凤元娘虽然看出了沈玉嘉的神游天外,但只是抿嘴一笑道。
“啊,我也只是瞎猜的,毕竟这姓江的和总感觉比姓尚的更会水吧!”沈玉嘉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