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玉嘉等人早已经离开了落脚的地方,而人口贩子等人的尸体,沈玉嘉自然不会收拾,直接让其暴尸荒野,这可把第二天路径那里的商贩吓破了胆,还以为人口贩子他们遭马贼了,吓得自己逃回嘉峪关,到肃州城报案,导致肃州城大小捕快倾巢而出,没办法,这是事请有点大了,近些年也有马贼在四处抢劫,不过若是商贩舍弃物品直接逃跑,马贼一般不会追,并还指望你下次继续从这里过呢。
可这一次,一夜之间就死了二十多号人,而且还距离肃州城没多远,并从伤口上看,大半人都是死于一把武器,剑!
在这地界,有本事的都吃军粮了,没本事的还想好吃好喝之人,十有八九沦为了马贼,虽然马贼看似凶,其实那些都是少数,大部分马贼还是一群耀武扬威的鼠胆匪类,顶多就是头目和一些左右手才冲在前头,但这些人手下功夫也不厉害,往往劈在人身上的伤口都是很糟糕的,杂乱无章,而人口贩子这些人身上的伤口,那叫一个整齐,似乎为了好看特意装饰上去的,连捕快和仵作都啧啧称奇不已。
“这事情要不要告诉知府大人?”一个年纪轻轻的捕快看着老捕快道。
老捕快摇摇头,道:“知府大人日理万机,那里有时间处理这等小事,你也不用担心,这些人都是人口贩子,不过那也是他们明面上的身份,实则他们才是马贼,这帮人你还没来时,就被我们盯着了,不过一直苦无证据,却想不到如今还没等我们出手,他们就踢到铁板上了!”
“是啊,肯定是惹到了更多的马贼团伙。”青年捕快点头道。
老捕快扫了他一眼,讥笑道:“让你多学学,你还自视甚高,认为那是浪费时间,现在就不懂了吧,老吴教教他。”
老捕快说完,一个中年捕头冷着脸走过来,解释道:“从伤口上分辨,这伙人口贩子均死于两人之手,而这两人,一人所使匕首,另一人应该用剑,不过这剑十分锋利,而且很可能薄如蝉翼,应该是一把软剑!”
“两人!”青年捕快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继续道:“这怎么可能,区区两人就能力敌二十多名大汉。”
“以一敌十有什么不可,颜家上一任家主,颜炎老将军当年在玉门关外,只身一人闯入万军之中,最后还不是好端端的回落了,而且还拿着敌将首级,对于这帮高手而言,人多反而比人少跟好,多则乱,少则清,这就如同一滴水落入水缸中,想要让它不起波澜这可能吗!曾经我听过大人说的颜老将军的一句话,敌非敌,军非军,一入敌军是友军。”
听老捕快这话,青年愣了许久,还是不相信的说道:“那岂不是无敌了,世间那有这等人物啊。”
“呵呵,其实这并非无敌,而是钻了敌军空子,敌军不知来人是谁,也就随便让几个小兵应付着,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对,这军令上回下传所花的时间,已足够颜老将军杀一个来回了。”
青年愣了许久,最后还是将信将疑的收拾尸体。
接下来两天,范铁匠看沈玉嘉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虽然现在大人和蔼可亲,但他还是很难和之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人联系在一起,似乎那一夜在做梦般。
倒是范青青,时不时就给沈玉嘉捶肩捏脚,沈玉嘉也知道她是真想学一身本事,他虽然说过等回去后,让她到天水学府武院学习,可这丫的在沈玉嘉练拳时,也在一旁有样学样,而范铁匠虽是不愿,但奈何看不得青青愁苦的小脸,只能暗叹应下。
范青青得到范爷爷的同意,兴奋极了,等一到玉门的客栈,就给范爷爷洗脚。
玉门,并非玉门关,但距离玉门关也不远了,如今的玉门还算不上是城,四周连土墙都没有,店铺也没多少,主干道也只是西行一条路,而生意最红火的店铺,也都在这一条街两侧。
沈玉嘉等人到了这里后,已经因为人口贩子那事,弄的比较低调了一点,范铁匠早已经脱下一身金装,敢穿普通粗布,沈玉嘉虽然没换,不过有披风阻挡,外人也看不出里面啥样。
杨茂还是一如既往的青衣小厮打扮,这一行人毫不起眼的在玉门悄悄打听黑油的事请。
一连三天,沈玉嘉都是无功而返的回到客栈,但他没有心灰冷意,他也清楚这石油在地底深处,一般人岂会知道,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范铁匠那半瓶子的石油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只是范铁匠认不出昔日卖给他石油的西域小商,自然也不清楚那口井究竟在哪里了。
沈玉嘉也只是上辈子看过相关的电影,具体位置哪里明白啊,也只有靠四处打听了。
又过了两天,还是毫无进展,沈玉嘉开始有些焦急了,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范铁匠倒是提议出重金让人寻找,沈玉嘉一听感觉可行,但仔细一想就放弃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商贩云集啊,若是消息走路出去,那么是泥巴,也要变成黄金了,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况且沈玉嘉现在很缺钱。
三人每天回到客栈碰面,都是一脸愁眉苦脸的,不用说,今天又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