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玉嘉可是郁闷到家了,本来因为艺院表演成功落幕,让他心情大好,可随之而来的是宝贝女儿的满脸兴奋,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完全就没有睡觉的意思。
好不容易把她说服上了床,沈玉嘉正拉着小老婆躲进被褥里,这正事还没来得急办呢,这小丫头就横插一脚进来,非要挤在中间美美的睡了。
无奈之下,沈玉嘉只好朝着庞飞燕歉意一笑,谁知庞飞燕也是歉意一笑,两人这同样的举动,顿时一扫遗憾,心里暖洋洋的,杂念自然尽除,纷纷露笑睡下。
第二天一早,沈玉嘉就辞别了妻女,回到了宫外驿馆,带领一帮娘子军朝着天水进发。
此次皇宫善演,令这些女子都看到了曙光,虽然她们都是厚着脸皮,强硬要求父母送她们到天水学府学习,但真正到证明成果的时候,还是一个个低头过来,俏颜通红的不敢露面,害的沈玉嘉只要花钱雇马车一批批拉进城。
可如今,虽然俏颜还是红,却是红光满面,昂首挺胸,这一群服装统一,白衣飘飘,或背琴,或拧铜鼓,或拿笛箫的女子军团路经之处,街边行人都是震惊无比的退让一边,岂敢挡道啊。
“呀,这东西好漂亮,姐姐你看,适不适合我啊?”
“不适合,应该适合我,妹妹快给我试试。”
“姐妹们,那边有好吃的,我们杀过去。”
“咦,那铺子里的绸缎不错,姐姐随我去看看嘛。”
“你这妮子,小心掉队了。”
这一群女子,可谓是超级风景线啊,那怕见多识广的长安老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等场面,更别提那些青少年们了,一个个眼睛都直了,看谁都叫一个美,真乃环肥燕瘦,群芳艳丽啊。
“这哪里来的女子啊,还怎么多,看她们的服饰都是一模一样,还背琴拿笛的,莫非都是宫里的女乐师?”
“别不懂还装懂,告诉你们吧,这些都是天水学府艺院的女学子,昨天夜里在皇宫善演,深的文武百官的美赞,我家大人也有幸目睹了,回来兴奋的说了一夜,害的我家夫人和小姐都睡不着了,吵着闹着要看一回呢。”
“善演,这是什么节目?竟然给陛下和文武百官表演,而且还大受赏识,真令我等好奇啊。”
“善演也就是不要钱的表演,听说这还是第一轮,往后她们还要游历四方到处表演呢,希望早点来在来我们长安,我也是万份好奇啊。”
“你老可是朝中大人的家仆,消息一定灵通,到时候可要照顾一下小弟们啊。”
“照顾个屁,我还指望我家大人能照顾一下呢。”
类似于这些路人的话,如今已是传遍全长安了,到处都在提起这事,这不仅吸引了许多闻讯而来的青年男子,想要目的一下艺院女子的风采,也有不少女子红着脸,不顾家中丫鬟和仆人的劝住,吵着闹着跑到大街上,观赏此景。
看着这满街的白衣女子,有说有笑,有打有闹,一个个看似没规矩,但习惯之下,竟发现她们个个言谈举止都大方得体,看的青年们是眼冒金星,少女们则是满眼羡慕啊。
“这许多姐妹儿,天天能聚在一起,日子真是自在快活啊,令我好生羡慕,回想我一人在闺房独乐,舞针弄线,生活真的好无趣。”
艺院此举,的确让许多少女生出了向往之心,当然也让一些保守老妇大骂不要脸,不过这都是少数,而且也改变不了什么,特别是少女心扉这一开,想要收回来可就难咯。
沈玉嘉有些担忧,他目睹此景,虽然心情不错,可这东西他十分清楚,一开始都是天真无邪,久而久之,自然就会变味,特别是以后各队台柱,要是挑选不好,十有八九变成一窝争风吃醋的狐狸来。
“希望潜规则能来的晚一点吧!”
沈玉嘉压根就没指望没有潜规则,可相比于这古代女子的生活,如今活在阳光下,不惧旁人白眼,不怕他人唾弃,外加一句“不要脸”,的艺院女子,她们心情的确比起许多闺房待嫁的女子好出千百倍。
“好了,快出城了,都别闹,点点人数,看缺谁少谁了没?”沈玉嘉转身看着后面满大街的白衣女学生,拍拍手吩咐道。
“是,沈哥哥!”
这些女子一开口,那叫一个整齐,顿时就吸引了四周路人的目光,就算沈玉嘉脸皮再厚,也经受不住这等场面。
男人的目光就像刺,女人的眼光充满好奇,沈玉嘉在这些目光下,强定心神,再次吩咐道:“都别闹,看谁落单了,赶紧带上。”
女学子们一个个看着身边,有些确定人数不少,也有些惊呼谁谁不见了,记得凤元娘赶紧叫上一些沉稳的学生,把那些调皮捣蛋的丫头抓回来。
沈玉嘉带队在城外等了一炷香时间,这帮女学生才全部到齐,随着沈玉嘉大手一挥,众人再次有说有笑的向着码头进发。
长安到天水,足有六百五十里地,坐马车两天一夜便可到,而坐船只需一天一夜,这一次出来善演,沈玉嘉用的乃是昔日在汴梁花重金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