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各种乐器,布满全台,一经拉响,众人顿时就感觉醍醐灌顶,通体舒畅。
若说还有人因为歌舞两字而耿耿于怀,死要面子的伪称不好看,也不好听,那么现在,谁要是还敢说一句屁话,用不着人家皇父喝止了,怕是身边的官僚们也要对他之语深感羞愧,甚至出言鄙视。
古琴玉箫,在这世道虽然少有人用,更多的则是关心能否吃饱的问题,可谁敢说此乃低俗,这话要出口,还不得让宫廷乐师给扒了皮不可。
“高山流水,此乃先秦伯牙与钟子期所做,以前在汴梁时,听闻季苑有一女子深的此艺精髓,弹奏得十分美妙,可惜一直自持身份,从未去见,为此遗憾了许久啊。”一名老臣捏着胡须赞赏道。
“顾大人说的是季苑凤元娘吧,此女正是刚才唱碧波荡漾的那一位绝色佳人。”
“哦,难怪我看那些好色的老家伙眼睛都直了,呵呵,原来如此啊。”
“高山流水学生其实也早已耳闻,还认识不少琴师都精通此曲,但也从未见过这二十八把琴,三十六只箫同台奏响,这一经拉响,着实令人耳目一新,心神陶醉啊。”
台上的琴箫合奏,真是壮观之极,众人都没未成想过,能聚拢如此多的琴箫合奏起来,而且还是配合默契,如同一体,简直叫人感到不可思议。
在场中许多人都明白,那怕是一个师傅交出来的徒弟,在一起奏乐时,也有快慢急缓之分,真想要寻到配合默契之人,实乃世间最难事啊,但这台上六十四位佳丽同台演奏的效果,竟令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怎会不叫人震撼呢。
古人是以经验之谈,许多都是师傅做一遍,徒弟学一遍,工匠如此,大夫也如此,连乐师也不例外。
而沈玉嘉的天水学府,可是把这些手艺都给拆分了,变成一段段一节节,一个拍子一个拍子的跟着走,若非时间急促,他可真想弄个百琴百箫,震死这帮山鳖。
一曲终了,文武百官还是回味无穷,虽然许多武官不知所谓,但见人家文官个个陶醉,也顾及颜面,装出痴醉表情,可心里却在暗骂,这劳什子的学府,咋不多弄一下歌舞呢,老子感觉那才有意思呢。
有人喜有人忧,节目便是这样,看不看随便你,沈玉嘉只能照顾多数人,可照顾不了所有人啊。
接下来的节目,更令人大开眼界了,许多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特别是一些小品,令不少老臣是又恨有乐啊,而也有一些节目,是深的老臣喜爱的,比如那什么话剧,也不再是全女子了,参入了不少男子,演的也都是许多忠肝义胆,为国为民大臣,因为顾及不到家庭,导致妻子埋怨,儿子叛逆变成纨绔,一家人如同陌生人。
看着台上的话剧,令不少老臣一起投入到许多往事中,洒泪之时,也是回味无穷啊。
直到子时将近,天水学府的节目才在最后的百人大合唱歌声中,彻底完结了。
也直到这一刻,才没有人说闲话,虽然节目不敢说都能让人喜欢,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怕在固执的文武大臣,也被一些节目所打动。
百官离别之时,许多人都用敬佩的目光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沈玉嘉,甚至也有不少大臣和沈玉嘉攀谈几句,赞许他所做的一切。
沈玉嘉可没有什么架子,谈笑间,更多的是关心一下艺院的走向问题,虽然他对此有十足的信心,可古人的固执情怀能否接受可是另一码事了。
不过得到的赞许比调侃多,而且有许多大臣还提议邀请艺院的学子,在他办大寿时,前来表演祝贺。
沈玉嘉当然是欣然接受,不过如此一来,这可不是什么善演了,否则他赚个屁钱啊。
皇宫从热闹非凡,恢复到了冷冷清清,文武百官都走了,宫女太监则是忙着收拾,沈玉嘉带着妻女也回到了后宫,不过让沈玉嘉意外的事,他特意请的太上皇却迟迟不露面。
而沈玉嘉不知道的事,人家太上皇和萧太后就在他身后看着他们一家子离去呢。
“玉嘉曾经为了不想当官,和朕说过一句话。”庞隆突然笑道。
萧太后闻言一愣,好奇道:“什么话?”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如此看来,这天下间的各行各业,都缺少不了人才,一个国家要希望,当然少不了各行各业了,此艺院一出世,日后女子在也不同低头做人了,不是正附合了你的心意吗。”
萧太后抿嘴一笑,点头道:“的确,往日女子不敢抛头露面,从小就在闺房中待嫁,而真到了嫁出去的那一天,连自己夫君都不知道长何样,就把命运交给了他们,不知因此害了多少女子,而如今,我们女人的命运终于可以自己把握。”
“谈何容易啊。”
庞隆全是摇头一叹,道:“天下如此大,光靠一个艺院怎可能支撑起来,往后他们的善演,将是一条坎坷之路啊。”
萧太后明白庞隆这话的意思,但她还是满心欢喜,毕竟有开头总比没有开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