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红!”
壮汉嘀咕一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旋即他便大怒道:“大胆,竟敢用尹丞相的名讳招摇撞骗!”
沈玉嘉见对方反应如此快,到不像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见骗不了了,他干脆也就懒得理会对方了,扭头看着莘瑶琴道:“当初和你说过吧,最好忘了那小子,结果你怎么着!死心塌地啊,啧啧……我放了你,可不是让你便宜这帮小子的。”
莘瑶琴见沈玉嘉居然撇下壮汉和自己说话,不由微微一愣,旋即便恢复淡然的神色,不紧不慢欠身一礼道:“让您费心了,奴家谢过沈大人。”
莘瑶琴虽然不知沈玉嘉为何出现在这,不过想来应该是发现了自己遇难,所以才出手相救,对于他的感激,莘瑶琴也不知做何报答,只能先口头道谢。
“就怎么简单?”沈玉嘉不满道。
听到这话,莘瑶琴微一错愕,疑惑道:“那……沈大人希望奴家如何报答您?”
“这个嘛……”沈玉嘉想到老婆就在附近,也不敢调侃莘瑶琴了,摇摇头道:“罢了,随便你吧。”
莘瑶琴闻言更加错愕了,未等她询问,那壮汉突然冷喝道:“够了吧!你们唧唧歪歪的,当我不存在啊!”
沈玉嘉一笑,朝着莘瑶琴道:“小心了,他准备抓你做人质了!”
“啊……”
莘瑶琴闻言一惊,下意识便跳开,远离了壮汉两丈距离。
壮汉却根本不管莘瑶琴,继续看着沈玉嘉道:“她叫你沈大人,看来!你果然便是那人了!”
“是又如何?”沈玉嘉笑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壮汉神秘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沈玉嘉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突然一指天花板,惊道:“尹天左,你敢偷窥!”
“什么!”
壮汉和莘瑶琴都是大惊,立即仰头往天花板看去,然而房梁之上毫无人影,又哪来的尹天左啊。
“你竟敢……”
壮汉正要大骂几声,这一低头,便看到房门大敞,沈玉嘉已经消失无踪了。
“臭小子!”
壮汉可是留下来监视对方的啊,见沈玉嘉要了,他自然就急了,赶紧追出门,便看到沈玉嘉的身影从一个拱门里钻了出去,气的他哇呀呀的大叫几声,急忙追上。
转眼间,屋里便只剩下莘瑶琴一人,她愣愣的从天花板上收回目光,看着空荡荡的主殿,似乎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被呼了出来,紧接着她身体一软,就靠在身旁的鸾床边。
在这一刻,似乎她才开始真正回忆,回忆昔日在汴梁季苑里半醉半醒的日子,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渴望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始终遇不到一个好人儿,当尹天左出现后,她着迷了,被他英俊潇洒的翩翩气质,儒雅风度给勾了心,于是她便开始帮助他,希望他得到更多的人脉,好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便开始应付那些苦求见自己一面,也终日无果的官宦和富商。
就当自己怀疑这个日子何时是个头时,那一日,她又被叫去了,而见的人,是她万万想不到,会在日后三番五次救助了她的大恩人!
初见沈玉嘉,莘瑶琴心里便生出了深深的厌恶,这类人她见得太多了,一眼便知他不是达官贵人的子嗣,便是豪门富商的儿子,结果,她的确没猜错,对方真的是封疆大使的儿子。
但为了让尹天左得到人脉,她还是委屈求全的应了下来,做到了沈玉嘉身边,忍受他的狗爪不停抚摸自己的小手。
想到沈玉嘉调戏自己,死力弹了她的额头,莘瑶琴便不由笑了,当初她很恼火沈玉嘉的举动,不过现在想起来,倒是一次另类的尝试,毕竟,从没有人敢对她这样,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是一副有色无胆,或者如尹天左一样风度翩翩,只是尹天左太帅,这翩翩风度的气质浑然天成,与那些做作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现在想来,莘瑶琴也就释然了,看着再好的人,也未必就是好的!
不过最后想到初次见沈玉嘉离开时丢下的话,莘瑶琴不由眉头一皱,心里不由暗骂一句“坏家伙!”
轻轻的抓起鸾床上的薄被,将它盖在身上,莘瑶琴既然在不知不觉间睡下了,这几天她太累了,因为苏楠小姐一日没有消息,她一日也没睡好过,而今天经历了太多,让她一直绷紧的神经,瞬间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