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建业站在城楼上,急匆匆的命人找来沈玉嘉,一见面便皱眉道:“先生,康宏远让我去偷袭赵家后方的族人,这如何可能啊,我要怎么推掉呢?”
沈玉嘉并不意外,昨天就听说了康宏远想要主动出击,而目前能够胜任的,唯有欧建业了,此行他不去,还有谁能去。
“没关系,将军去也无事。”
“什么?先生这是何意?”欧建业惊愕道。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欧将军应下此事,但是……”
沈玉嘉说着,扫了一眼城外,这才说道:“将军出城后,不可草率进攻,而是等敌军先攻,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将军便可以趁着敌军主力攻城时,绕道后方攻打赵家族人!”
“可我要是带军出城,敌军定然知道,不可能会轻举妄动的。”
沈玉嘉笑了笑,看着欧建业道:“如此一来,不正好将战事继续拖延下去了吗!”
“这……”
欧建业一听,似乎才恍然明悟,惊道;“先生是要我去牵制敌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从而等候楚将军的到来!”
“没错!”
沈玉嘉点点头,解释道:“对方如此谨慎,定是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攻下汴梁,也无法在去取洛阳了,故此,他们的手脚便完全施展不开,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不会在我军士气正红时,选择强攻的,而这时候再有将军率领的人马出城,在旁牵制敌军一方,若他们大军调头攻来,那么将军便速速回城,万不可与敌军硬碰!”
“但如此康宏远不就有借口治我罪名了吗!”欧建业也不是傻瓜,知道康宏远让他偷袭敌军后方,明显是怀着另一份心思。
“人家都杀到门口了,康宏远还想让将军怎么样?这事无论说到哪里,将军的做法也是对的!”
欧建业一听,这才想通,不由惭愧一笑,倒是把康宏远想成了处处谋权的家伙了。
康宏远的确没有祸害欧建业的意思,对于欧建业这种有力无脑的家伙,他最喜欢收为属下,又怎会祸害呢,之所以让他带军出城,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只是欧建业会错意,才命人找来沈玉嘉询问破解之策。
当即,欧建业便点齐五千将士,从西门出城。
而几乎下一刻,赵家堡便有上万将士,往西边靠拢,似乎没有给欧建业半点突袭的机会。
城楼上的康宏远见到此景,不由摇摇头,敌军果然是时刻戒备,没有半丝松懈,我动敌动,我静敌静,让康宏远完全想不出如何急退敌军,难道真要坚守到楚鹏羽赶来?
楚鹏羽在距离汴梁还有五百里的地方,而东齐的五万将士,距离楚鹏羽的大军也有五百里,似乎他不靠近汴梁,东齐军也不会靠近楚鹏羽。
在这种静而动动而静的紧张情绪下,谁也没有敢冒然先手的意思。
而这时候消耗的,便是大批的粮草了,梁国坐拥天下最大的土地,自然最能耗,而西齐也勉勉强强,东齐虽然地少,可是人也少,税收稳定,消耗并不多,同样能耗,唯有如今的汴梁,是耗不下去了,但是同样的,尹天左与赵家堡,也快走到尽头了。
赵家军军营里,赵慎面色铁青的拿着一封信,递给宁丑道:“看看吧,尹天左这家伙等不下去了,要让我们极快去攻打洛阳。”
宁丑接过信件,扫了几眼后,皱眉道:“尹天左想要一举攻陷洛阳,让梁国大乱,从而好收复梁国的疆土与残兵败将,只是如此一来,我们赵家能得到什么!”
“但是,若是不答应他,我们可顶不住现在各路大军的压力啊!”
赵家堡虽然有五万大军,可是缺少了河内这个根基,他们还有什么能与对方拼?唯有兵行险招,乘乱占得一席之地,但是现在连一席之地都没打下,便要去给人家做嫁衣了!
“怎么办,军师快想一个办法啊。”赵慎焦急道。
宁丑沉目思索,良久之后,才说道:“为今之路,还是要大人自己决定,是强攻汴梁,还是去攻打洛阳,前者能有一席之地,却无力去帮助尹天左了,并且等尹天左弹尽粮绝,恐怕也要被李毅德反击溃败,届时我们赵家堡也将不报,而后者,去了洛阳后,情况也好不到那去,将会彻底沦为尹天左的臣子,与当初我们所想完全不同!”
说到这,宁丑看了一眼赵慎苦涩的表情,摇头一叹,又道:“但是无论哪一种,其实还有后路!”
“哦,军师快说!”
“前者的后路,是我们攻下汴梁后,立即与东齐修好,与他联合对付楚鹏羽,而洛阳自有尹天左牵制,而后者,便是直接在洛阳称王,不给尹天左任何机会,以他三万兵力,在攻下伊阙关后,已经无力在于我们作战了,反倒是被我们收服!”
“啊!军师是要我称王!”
赵慎本来听到前面时,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可在听到后面几句,是彻底的震惊了。
称王!这个词,赵慎可从来没想过,他一直都想依附一个强大势力,就比如当初梁国不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