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稳定了,在把河阴家里的老小带过去,如此让张骥幸福到几乎找不到北了,当即他便回到家中,收拾好行囊,屁颠屁颠的向着雍州奔去。
河阴现在也不知是属于梁国,还是西齐的,所以这里是一趟浑水,久待不得,见张骥有了奔头,朱县丞可是眼红无比啊,但沈玉嘉也没忘记他,将他找来说了一通,告诉他忍耐一下,等弘农郡太平后,他会在这里给朱县丞谋取一份官职,保证不比知县差。
待一切交待完了,天色也黑了,沈玉嘉和赵穆简单的用过餐,并告诉他收拾好东西,明日上路,这才回到房中休息。
翌日,沈玉嘉在朦朦胧胧间醒来,正要起身,突然感觉浑身腰酸背疼,这让他感觉莫名其妙,但似乎也习惯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三天两头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本来好端端的睡下,睡眠质量也不错,可是醒来后,却浑身酸疼,似乎劳累一天一夜般。
他哪里知道,每当他睡下不久,一个老家伙便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对他行不轨之事,又似乎知道沈玉嘉要离开了,所以今夜对他特别照顾了一下,平日里只用折磨一炷香时间,今夜却折磨他整整一个时辰后才飘然离去。
故此,今天沈玉嘉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导致赵穆认为他伤势复发,急着找杨大夫看来,却得出大人比往日的气息更加顺畅,脉象也比曾经有力许多,明显是身体越来越好啊,为什么却腰酸背疼呢?
众人怀着疑惑,继续在济安药铺住了一夜,当第二天,沈玉嘉居然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与赵穆一起跟杨大夫道了别,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河阴这个地方并不繁华,反而很落魄,因为它被泛滥的黄河吞噬了好几次,后经过一次次迁移,最终落脚地却是一个四不管地带,它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孤立无助,又被黄河大王摧残几年,已经落魄不堪,支离破碎。
但这是沈玉嘉真正想用心去努力做事的一个地方,给他留下的影响也是最深刻的,现在突然要走了,还真别说,沈玉嘉突然有些舍不得了,比起当初在钱塘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或许就是一个虚如梦影空花,一个实到真真切切,对比两者,沈玉嘉跟喜欢后者。
大多数河阴百姓依然不知道他活着,沈玉嘉不想声张,怕他们知道后,自己想要离开就更加困难了。
乔装打扮了一番,沈玉嘉牵着一匹老马,看着另一手抱着的赵念,发现他甜甜的小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咯咯笑着摆弄着自己一根根小指头,似乎他的手指,才是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
赵穆赶着一辆马车走出,沈玉嘉上了车后,马车缓缓而行,向西而去。
说起来,沈玉嘉感觉赵穆这个家伙也很奇怪,说是报恩啊,自己对他的恩情也不大,他跟随自己到现在,立下的功劳早已经抵消了,他现在大可以让沈玉嘉给他谋份差事,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去军中做武将,他若是因为赵念,不想继续在血泊里游着,沈玉嘉也可以为他引荐,去做一个闲官,亦或者军中教头之类的,然而赵穆就是不愿,一心要跟随他在身边。
最后,沈玉嘉才知道,赵穆只是在履行誓言罢了,这让他啼笑皆非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铁一般的汉子,誓言,只是随口一说,从古至今,天下间能有几个把誓言当回事的?况且还是一辈子的誓言!
“得为他找一个好老婆啊!”
沈玉嘉看着赶车的赵穆,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但是他有感觉有些困难,赵穆太木讷了,别看河阴县变成这样,但是十里八乡都会出几个美人,何况是整个县呢,而赵穆在河阴县的某方面的形象比他都高,上门提亲的老婆子几乎把衙门的门槛都踏平了,可是这丫的却一直摇头,也让沈玉嘉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他老妈会天天唠叨了,原来当你成家立业后,看着一个身边要好的人还孤零零的,心里的滋味不言而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