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奸笑道:“皇上,臣不这么想,你想,有谁敢在令牌上雕龙画凤?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要杀头的!明教历时近百年,从未有人敢这样做!一般的武林中人倒也有用龙形图案作标志的,可是他张无忌明明知道您是皇上,又为何单单用龙形图案做令牌的图案呢?分明是想谋夺皇位呀!”
这话要是在以往,皇上连想都不会想,就得把他说一顿,可是如今天下各地群雄诸侯不时地显露反意,令他坐立不安,其实天下所有的皇帝大都差不多,即便是明君也会担心自己的江山社稷保不住,终日里怀疑这个又算计那个! 胡惟庸这么一说,朱元璋顿时心中一动,虽然以前他封张无忌为一字并肩王,可那只是个虚射的职位,没有任何权利,表面上倒是很风光,和皇上平起平坐,可实际上呢?可能吗?还不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那么张无忌始终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心里是不是真象他自己说的那样与世无争呢?自从他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才知道皇权的重要!越是这样就越是会怀疑别人,谁不想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呢?他张无忌也不是圣人!
“胡爱卿,可是张教主曾经无数次的推脱做皇位,不至于这样阴险吧!”
“哈哈哈!皇上啊!有谁会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来说自己愿意做皇上呢?你的手下有千军万马,他又怎能说呢?有朝一日他羽翼丰满,他的徒弟于飞扬手中握有重兵,只要他振臂一挥,会不帮助他?人家可是师徒情深那!”
皇上顿时陷入沉思当中,这俗话说得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胡惟庸本就是口蜜腹剑之人,能把活的说成死的,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也是个本事!一般人你还真的学不来!朱元璋心道:胡惟庸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有谁会自己说自己愿做皇上?尤其在他面前说!看来我得试一试张无忌,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当皇上的野心!
这一天晌午,于飞扬和张无忌正在客厅里闲聊,忽然间管家于坤来报,说总管太监朱禄来传皇上口谕,招一字并肩王张无忌觐见圣上,于飞扬连忙迎了出去,见到朱禄道:“总管大人,快快有请!”
“武成王,不必客气,老奴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皇上口谕,宣一字并肩王张无忌觐见!老奴的话带到了,王爷请回吧!老奴走了!”他走了。
于飞扬回到客厅里道:“奇怪,皇上突然间召见师父,这事来得蹊跷!我刚刚把蓝玉保出来,皇上就来招见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儿?”
张无忌笑道:“我看不至于,太祖皇帝是我的旧交,我们曾经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他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
于飞扬苦笑道;“我说师傅啊!今时不比往日了!自从朱守谦意欲谋反,皇上就变得不像以前了!可能这是大多数君王的通病吧!打下江山就想方设法的守住,就难免怀疑别人会谋朝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