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我立即上锁,生怕燕丹又来找我的麻烦,这家伙今晚肯定要失眠了,人生第一次孤独的考验,点着蜡烛睁大眼睛坐到天亮都是有可能的。
待陆娴姬躺下,我吹了蜡烛一头往床上栽去,只脱了鞋子和袜子,通常与人同床,我都习惯了和衣躺下。除燕丹外,这是我第一次与外人共眠,因而,人虽躺下,还挺不自在的。
陆娴姬使劲往里贴着墙壁,尽量不挤着我,她身子瘦小,如此一来,简直形如无物,那床被我占了一大块地方,摆大字都够了。
与她话了几句家常,我二人最后在不知不觉中睡去,但许是我不太习惯我身边的人不是燕丹的原因,是以,迷迷糊糊中总是有些意识。听着陆娴姬平静的呼吸,我不觉担心起燕丹来,夜这么深了他睡了吗?他会不会真睁着眼睛埋怨我到天亮啊?燕丹对我的依赖性太强了,何时才能学会长大啊?
半夜时分,屋内突然刮来一阵嗖嗖的凉风,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淫笑,“陆小姐,吊了你这么多天,看你今夜还怎么逃?”
朦胧中听到这话,倏然使我一惊:难道真被冉婶言中了,那****淫贼雷扎来了吗?怎么办?我保护不了你啊陆小姐!
我脑子转了两转,立即想到用大叫来呼救,岂知我还未张口,左肩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想叫也叫不出声,全身似乎也软得没有丁点力气,凭我对武学浅薄的了解,我知道我是被人点穴道了。
妈呀!怎么办呀?这混蛋瞧准了陆娴姬,而我现在移动都困难,该怎么帮她呢?正自为她担心,哪知我身子一下被那人扛起,掠身跳出了窗口。
不会吧?他看中的明明是陆娴姬,怎的把我抗走了?难不成这混蛋认错人了?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居然做了陆娴姬的替死鬼?
我满脑子惊讶得不知所以,真想告诉他抓错人了,可是又苦于说不出话来。听说这淫贼禽兽不如,什么女人他都不放过,我如今落入他之手,清白岂非要毁于一旦?陆娴姬啊陆娴姬,你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祸星呀?
霎时我说不出的害怕,我青扬皇朝的女子受传统习俗的影响,个个对出嫁前的清白之身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是以,才会有那么多女子被他玷污后无颜苟活于世而自杀。而我对生命一向看重,我真不知被他毁了后,我该怎么活,要我自杀我绝对做不出,但要我像无事一样地面对世界,我似乎又做不到,那我该怎么办呢?被他抗在肩上的这段时间,我思绪转过万千,什么可怕的后果都想到了,唯一想不到的是我能逃过他的魔掌。
这淫贼的轻功似乎已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扛着我在黑暗中掠过一个个房顶,居然不曾摔下来,简直有如鸿毛般游走于大千世界中。我不知他要把我带到何地去,在他肩上我只觉两耳风声呼呼,但我亦感觉到他的一起一落,似乎在经过一段高距离的眩晕后,进入了茂密的树林中,不多久又往山上行去。
今夜稍有月光,迷糊中我能感觉到一点光亮,可是上山没多久,眼前便黑得没有一点影了,周围的空气也带了些许寒气。转了几转,又向前急急行了长长一段距离,最后在一处石壁前停下,只听那石壁“轰隆”一声巨响,竟从中间分成两半,各各朝两边隐去。雷扎把我抗进石洞中,反手按了一下机关,又听那石壁倏然合上。
到达目的地了,而我也知道我要完蛋了,但我绝不会任他宰割的,凭我自己的能力,我要尽量想办法解救自己,如何解救我一时还未想到,不过我相信只要我镇定得下来,办法就一定会冒出头脑。
雷扎把我放石屋正中一张宽大的软床上,倏然点开我的穴道,转身去挑开油灯。
我总算能够活动自如了,被封住的嘴巴也像解了禁,憋了大半天,我好想破口大骂,可我刚张口,却忽地想到:雷扎解开我穴道干嘛?怪事,这人辛辛苦苦抓我来,居然又放我自由,难道他不知道我一定会反抗吗?换个角度来想,莫非他自负武功高强,不担心我的反抗?又或是他不喜欢温顺的女子,反而喜欢与他纠缠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性格中的兽性成分也太严重了。不过,庆幸的是了解了他这点德行,我就可以根据他的弱点大胆妄为了,反正是没好下场,何不赌他一赌?
老实说,他还真会享受,且不说这石屋是如何如何的金碧辉煌,单是这张床就足以叫人惊叹连连,白色的轻纱,丝绸的棉被,柔软得像是安装了弹簧一般,躺在上面全身舒服,如果不是清白之身受到威胁,我说不定还会夸奖他一番。
雷扎挑开油灯后,突然像触动了机关,刹时整间石屋通体明亮。
我躺着一动不动,眼睛骨溜溜地转着细瞧这间石屋,既然人家喜欢野蛮的,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来个死气沉沉的,我看他还有没有兴趣。
岂知我还未如何表示,雷扎转身见着我后,竟是惊得瞪大双眸,“啊——”地大叫一声,“你怎会这么丑?”足足半响时间,他就这样呆愣地看着我,好像他比较吃亏似的。
呵!嫌我丑那就是好事,本姑娘反正已经丑现成了,也不怕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