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双雄的王雄嘿嘿笑道:“土地公,你对这小子有情有义,我本不想说什么,但是你来趟这趟浑水,却要耽搁了我们赶去北平了,王爷怪罪下来,你我可吃不消。”
雷土地道:“道衍兄弟乃是二夫人的弟弟,二夫人的弟弟,就是二殿下的弟弟,二殿下的弟弟,就是王爷的儿子,你们两个见了王爷的儿子不救,反而在一边说风凉话,这可不像样了。”
陕北双雄相视一眼,面露踌躇之色。白岩怒道:“什么王爷的儿子,他是那个王爷的儿子?别再胡说八道,我等奉国师之命,见到道衍右使,格杀勿论。”
素心秦香以及定禅张洛等人都是大吃一惊,只有李典自顾自斟酒喝酒,对此毫不关心。
素心怒道:“我们也接到了国师的命令,却没有格杀这一条,你们要假借国师的权威,滥杀无辜吗?”
秦香伸手理顺道衍的乱发,温言道:“道衍哥哥,你醒醒…你…你怎么了?”说着滑下泪来。
白岩冷哼一声道:“你们和这勾结魔教的道衍有着旧情,国师睿智过人,岂会知会你们,不过…嘿嘿…李典左使倒是接到过这道密令的,是也不是?”
素心秦香俱向李典看去,李典淡淡的道:“没错,国师是这么吩咐过的。”
素心冷哼道:“原来你要我们找他,就是安着这份心思,枉我们信任你了。”
李典冷哼道:“道衍勾结魔教,人所共知,当日泰山大会十大武林正风使人人中毒晕倒,为何就他一人没有?如此明显,你还要护着他?”
素心道:“你怎知他没中毒,就算没有,单凭这一点就能说他勾结魔教么?当日泰山大会群雄聚会,也不见得人人中毒,你岂不是要把天下英雄都怀疑上了?”
李典怒哼一声,突然他面前的酒桌“咔嚓”一声碎成数块。原来他在激怒之下,内力鼓荡,进而把酒桌震碎。
素心冷笑道:“这武林正风使原来却是陈百祥的走狗,我却没心思再做了。”说完,突然脱了那件蓝色外套扬手扔到空中,剑光一闪,“嗤嗤”几声,一件长袍变成漫天碎布落下。
李典豁然起身道:“素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素心对明诚、明青道:“请两位做个简单的担架来,我们抬着道衍哥赶路。”
明诚、明青点点头,自去找适合做担架的木头去了。素心对李典道:“武林正风使中从此没有素心的名字。”
李典怒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么?这可是御赐官职。你这是公然抗旨。”
张洛定禅秦香段成仇等人都吃了一惊,张洛和段成仇自然明白“抗旨”意味着什么。秦香却是不知,她见素心愤而不做这官,全是因为道衍,当即站起身来,慢慢解下外面一件蓝色袍服,整整齐齐的折叠好,送到李典面前道:“李左使,姐姐不要做这官,全因为道衍哥哥,若是做这武林正风使不利于道衍哥哥,我便不做了。”他每说一句,只因为道衍,其他的全无原因。
李典气极反笑,哈哈大笑道:“道衍不知给了你们什么,你们竟能为了他和朝廷作对,那好得很,好得很呐。”他连说两个“好得很”,其实与他而言,一点也不好,此时他脸色酱紫,当真状若疯狂。
定禅合十道:“阿弥陀佛,这是怎么回事?小僧可是半点也看不明白。”
陕北双雄中的王先打趣道:“你是和尚,怎么看得懂男欢女爱的事情,要是被你看懂了,那才叫奇之怪也呢。”
这时,忽听得明心道:“不好,道衍师兄是中毒了。”
秦香素心急忙去查看伤势,只见道衍唇口乌青,伤口之处血色变黑,显然是身中剧毒了。雷土地最是暴躁,怒喝一声道:“王八蛋,施毒陷害我兄弟,快交出解药来,否则老子和你们永不甘休。”
李玉堂强忍伤痛,勉力坐在酒店之中调息内伤,一句话也说不得。白岩接口道:“解药?嘿嘿,这七毒噬灵丹只怕还没有解药诞生呢,道衍勾结魔教妖人,死有余辜。”
雷土地怒道:“你他奶奶的,你才勾结魔教呢?老子今天先杀了你再说。”手轮双锤纵身飞去。白岩守在李玉堂身边,不敢少有疏忽,眼见雷土地飞来,心自着急。突见一条板凳斜飞出来,向雷土地砸去,去势甚急,雷土地只好舞动雷公锤加开,就这一缓,翻身落在地上,怒喝道:“我要和这小白脸为难,你干嘛阻我?”原来这条板凳却是李典扔出来的。
李典道:“我和这位白兄可以说是同朝为官,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雷土地怒极,喝道:“那就来比划比划。”
素心喝道:“雷大哥,别打了!”她眼见雷土地处处护着道衍,是以出言提醒,李典修为远远胜过他,功法阴毒狠辣,二人一旦动手,自然是雷土地吃亏的多。
此时明诚明青已经做好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明心秦香把道衍小心翼翼的抬到担架上,道衍轻哼一声醒了过来,双眼睁开,见到各人脸上关切之情,微微一笑道:“我…我不碍事!”
秦香泪痕兀自未干,说道:“道衍哥,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