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峰六人被剑阵围着,各自挺剑守住门户,只要他们不动,剑阵也就不会主动攻击。外面喧闹之声越来越近,翻墙破空之声此起彼伏,好像狼群一样袭来。许多女弟子脸上泪痕犹在,现在又是脸色惨白一片,手脚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忽听“彭”一声,一扇格子门向大殿内飞来。灵显师太抓起一个蒲团来,随手扔出去,二者相撞,一声震响,格子门被震成漫天木屑,蒲团去势不减。一人闪身进殿,手起刀落,蒲团被劈成漫天棉絮。
那人自是人高马大,伟岸魁梧的呼延浩,他一晃手中大环刀,哈哈大笑道:“他妈的,今晚是什么日子,怎地所有的小师太们都躲在这屋子里。”
张正峰道:“将军小心这七星阵发,威力着实不小。”
那矮胖男子握着手臂道:“我就吃了这些妞儿的亏。”
随即马定仑等人相继进殿,顿时大殿外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汉子虽然行为不检,但是由呼延浩在此,倒是谁也没有贸然行动,都站在门外等候指令。
灵显师太眼见来敌人多势众,微微皱眉,强忍怒气问道:“阁下率领如此多英雄来到我这清净之地,却是为何?”她嘴中称他们是“英雄”心中自是不屑之极,只是自己身死不要紧,眼下四十九位女弟子,可不能没人看顾,这些江湖草寇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以灵显师太谦恭说辞,实在是出于无奈。
呼延浩道:“自然是来切磋武艺的,我云南五仙教和贵派实属毗邻,平时便已疏于来往,今日晚辈特来拜会,师太大摆剑阵招待,这真是令人难解得很啊。”
灵显师太气急反笑道:“好一个毗邻,疏于来往,你们五仙教威震天下,我可结交不起,峨眉金顶乃是佛家清修之地,还请施主带着你的手下快快下山去吧!”
马定仑道:“师太这是瞧不起我五仙教,要下逐客令了。只是我教兄弟几日来远途跋涉,未免脚酸腿痛,想在这山上盘桓两日,师太硬要我们下山去,却是为难得很了。”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师叔,这些人分明没安好心,弟子愿以死捍卫峨眉尊严,师父何必与他们客气。”
道衍听得女子声音,心头好奇,向人群中看去,只是人人皆是白衣长剑,众人又在剑阵之中,却是没有看出是谁,心想:“这位姑娘倒是好胆量,明知是死,也不愿屈服。”
其他女弟子听得那女子的声音,同声道:“愿以死捍卫峨眉尊严。”话虽出自女子之口,四十多人同声喊出,不禁叫人心神一震,道衍暗道:“我一定想办法救他们脱困。”
呼延浩哈哈大笑道:“好啊,上下齐心,其力断金。哈哈哈哈!”
马定仑向呼延浩道:“呼延将军,再不动手,迟则生变。”
呼延浩看看峨眉弟子,向身后众人挥手道:“大多儿齐上。”
外面众人听得号令,欢呼一声涌进大殿之中,顿时刀光剑影,和峨眉派的七星剑阵绞在一处。峨眉女弟子本身武艺平平,但是这七星剑阵暗含玄机,若不是修道之人得窥其中的奥妙,想要强行破解,那便是事倍功半也不一定能破开。那许多粗鲁大汉胡乱杀过去,不过片刻,已有二十几人被剑阵取了性命,满地鲜血,众人不敢再往前进攻。
呼延浩冷和道:“你们胆敢后退,教主怪罪下来,一个个都让你们服食百蛊丸。”他这一声大喝,众人顿时脸上变色,好像服食什么“百蛊丸”比立时便死还要恐怖一样。当即又一波向剑阵冲去。重峨眉弟子,各占星位,一边转动剑阵,一边杀退强敌,乒乒乓乓一阵急攻过后,又有十几人倒在血泊之中,峨眉派弟子也有几人脸红气喘,显然内力不济,已经跟不上剑阵的变换了。
张正峰看得围住自己六人的修为着实不低,即便单打独斗也难缠得很。当即向另外六人“叽叽喳喳”说了几句,乃是云南一带少数民族的语言。
峨眉弟子不知他们说什么,俱都凝神戒备。突见六人之中的一人陡然纵起身子,剑阵为了围住六人,只好纵身飞起,但是顾上不顾下,那人纵起之后,长剑乱砍。剑阵被牵动,顿时星位变动,阴阳互补,牵动另外六人。张正峰见有机可趁,突然斜刺里冲出,只见一柄长剑刺来,当即一个驴打滚狼狈窜出剑阵,虽然狼狈,倒是真让他逃了出去。这一来,其他几个剑阵又自大乱,那些内力不足的弟子一时还没缓过气来,剑阵又再牵动,当即强提一口气跟着剑阵舞动。
马定仑大袖一挥道:“大多儿齐上,这次定要破了他们剑阵。”
众人刚刚连冲两次尽被挡了回来,死上兄弟三四十人,心中怒气顿生,此时发一声喊,便冲了上去。
呼延浩,大环刀一摆,劲风到处,吹得峨眉弟子秀发飘扬。他哈哈大笑一声道:“让黑面阎罗来领教领教峨眉派掌门人的高招。”他见灵显师太最为年长,也不知灵清真人仙逝的事情,自然以为此人便是峨眉掌门人灵清师太了。当即纵身过去,和灵显师太斗在一处,刹那间,整个大殿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笼罩在一片鬼气森森的之中。
道衍早已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