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挤出人群,只见四下里都是朱元璋带来的御林军把守,出了这大院的门后,又有一个小院,此时小院之中更无别人。二人刚刚出来,就见到秦香和王抡坐在一张石桌旁谈笑。
秦香见道衍出来,站起身来,喜道:“道衍哥哥!”叫了一声,好似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一样。
道衍应了一声,笑道:“秦香妹妹,原来你们在这里。”
王抡道:“道衍,十年不见,越显威风了。”说完嘿嘿一笑。道衍身上麻布衣衫,哪里比得上他锦帽貂裘。
道衍走到石桌旁边,把长剑往桌上一放,笑道:“过奖,哪里有金陵侠公子威风八面。”
秦香道:“道衍哥哥,李…李姐姐呢?”
王抡早已听了秦香述说道衍和李红素的关系,这时冷哼道:“什么李姐姐,李红素那魔头杀了我父亲,表妹,你还要叫她姐姐?”
道衍道:“王兄弟切不可冤枉了人,我姐姐她…”
王抡嘿嘿笑道:“你姐姐?叫得倒是挺亲热的啊,我就说了,十年前你身上没有半点功夫,和我们兄妹又是素不相识,为何甘冒大险来助我们脱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们根本就是一路的。”
秦香望向王抡,面有愠色道:“表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那日…”
王抡不等她说完,怒道:“表妹,你天真无知,被人骗了也不知道,你难道忘了我父亲是死在那女魔头的手里了吗?”
秦香低头不语!道衍苦笑道:“你们何苦争来,要去找我姐姐报仇我也不会拦着,只是此刻…嘿嘿…嘿嘿…”他心头想到李红素已是朱高煦之妻,又是一阵难过,苦笑不语,好似得了失心病一般。
秦香道:“表哥,李姐姐她失忆了,她…她现在不会乱杀无辜了,师父常说…”
王抡怒道:“表妹,你就别多说了。”说完站起身来道:“表妹,我们另找一个去处吧,这里忒也晦气。”
秦香看看道衍,心头正自迟疑。王抡伸手拉住她手,就此离去。道衍苦笑一声,心头又是不由得生出三分怒气。
二人走后,道衍强颜欢笑,和醉香说说笑笑,到了后来,心中也自畅快了。突然听得大院里喝彩声如雷鼓动。道衍笑道:“走吧,我们瞧瞧去,可别错过了好戏。”
二人从人群之中挤进去,来到三号高台面前,只见一个无端三粗的矮子正在和少林寺的小和尚定禅过招。道衍一见那人,不由得失声一笑道:“原来是土地公雷土地上台了,怪不得众人如此欢笑。”
醉香看向高台,只见雷土地双掌翻飞,和定禅小和尚打得难分难解,只是看他年纪,已有四五十岁,哪里像是三十岁之下的人,当即笑道:“道衍哥,这人不止三十岁吧,为何还能上台挑战?”
道衍笑道:“这人不守规矩,可也无人管的他。”
正说话间,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定禅和雷土地四掌相交,内力狂吐,各自都被震开了十几步。雷土地搓着手掌哈哈大笑道:“看不出你这小秃驴还有这般本事,雷土地不抢你的位子了,老子闪人。”说罢,纵身飞下高台。顿时有人大声笑道:“土地公输了,雷土地输了!”
雷土地大骂道:“输就输,笑什么笑!你奶奶的。”
定禅小和尚双手合十,站在台上,只等着再有挑战之人上台。道衍奇道:“如此车轮战下来,到了最后,岂不是累也得把台上之人累死了。”
醉香笑道:“刚刚我们在外面小院之中,你只顾和那位秦香姑娘说话,没有注意听,这台上之人,若是自觉需要休息,可以换上另外一人上台接受挑战,这位小师父还站在上面,自是认为还能接受下一人的挑战,不至于在内力上吃亏了。”
道衍笑道:“原来如此!”话声刚落,突听得人群中个女子声音喝道:“我来领教全真派高招。”这喝声正是素心的。道衍陡然听在耳中,不由得心神一震,急忙朝一号台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人群中纵身飞上高台,手中一柄细长宝剑,精致漂亮,正是淑女剑。
台上之人乃是全真派钱钟,李定兴的师兄,此人剑法了得,在第二轮比试中胜出。钱钟抱拳道:“敢问姑娘名讳?”
素心怒道:“全真派都是些绝情薄幸之人。”
钱钟听她答非所问,心中奇怪。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寒光一闪,剑气当胸袭来,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横剑一挡。两剑相交,只听得“嗤”一声,他手中长剑顿时断成两截。素心剑势不减,横扫而过,把他胸口道袍割开一道五六寸的口子。
钱钟倒跃飞出,脸色铁青,冷笑道:“姑娘手中兵刃,当真世间绝品,在下这一招输得不服。”
素心手腕一转,“朗呛”一声还剑入鞘,淡淡的道:“那就再来比过。”说完一掌打向钱钟面门。掌风带着丝丝寒气,正是玄寒正气诀修炼出来的灵力。
钱钟在全真派修真炼道二十多年,内功修为颇有成效,他见素心一个小姑娘如此托大,心头怒气顿生。当即运起十成功力,双掌朝素心左肩拍去,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