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只好折转方向,斜刺里飞去。可是刚刚飞出十几仗,又被一人拦住。道衍回身一看,后面也有二人,五人早已把他团团围住。
李红素经此波折,胸口疼得厉害,轻哼了一声,强忍住痛道:“道衍,你自去了吧,日后为姐姐报仇便是。”
道衍咬牙道:“姐姐休要再说这等话,要死道衍和你一块死了就是。”
五人之中,一人哈哈笑道:“哎呦,李红素何时有了男人了,啧啧,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叫花。这不是…不是饥渴了,大街上随便捡来的吧?”
其他人一听,哈哈大笑,却是没有急着出手攻来,在他们眼里,二人已经是死人了。
李红素一听,本就疼痛难当的胸口,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啊—”一声叫出来,险些晕了过去,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喘息不止。
道衍一惊,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莫要听他们乱说。”
李红素气息微弱,指着说话之人道:“道衍…杀…杀了他…”
道衍一听,眼露凶光,点点头道:“是,道衍杀了他便是。”说完,轻轻的把李红素放在房顶上,伸手一摸,这才想起身上无剑。他正自着急,突然在怀中摸到一物,硬邦邦的,心头一喜。原来那是当年他师父的半截断剑,他把剑尖埋在了张中的墓前,有剑柄的半截却是被他用麻布包裹严实了,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的,想不到此时尽然还能用到那半截断剑。
道衍取出怀中包裹,剥去层层麻布,顿时一柄一尺左右的断剑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五个黑衣人俱都失声笑出来。先前说话的那人笑道:“这小叫花原来还有一把宝剑,当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们说是不是?”
只听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道:“师兄,别和他们耗了,尽快杀了这恶女人,尽快赶回去才是。”
先前那人冷笑一声道:“他二人已是死人了,你何必着急?”说完一抖长剑,指着道衍道:“臭叫花,你是不是趁着这妖女身体虚弱,占了她便宜了?哈哈,倒是看不出,你还有这个嗜好。”
道衍一听,怒火中烧,就要挺剑上去相斗,突然又想起李红素不能动弹,生怕被其余几人趁机伤了。他本就极为聪明,心头略一思索,有了一计,看了看那黑衣人,冷笑道:“我所料果然不差。”
那黑衣人听声音四十来岁,听了道衍所言,问道:“什么所料不差?”
道衍笑道:“我姐姐说,今日必有五个宵小之辈前来寻仇,叫我早作应对,现在看来果然来了五个宵小之辈。”
道衍话声刚落,先前说话的年轻男子大怒道:“臭小子,你说什么?谁是宵小之辈?”
道衍索性坐下,衣服无精打采的样子笑道:“这里还有别人么?”
那年轻人愈发恼怒,“铮”一声抽出长剑道:“道爷今日就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道衍连忙摆手道:“慢来慢来!”那年轻的黑衣人刚要上前来,听他叫停,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怒喝道:“怎么了?怕死么?”
道衍笑道:“怕死?哈哈,我早知来人不值一提,所以随身带了这柄断剑,不是我欺负你们,而是我若是用长剑,说不得一招一个杀了你们,那就太也无趣了,我姐姐这几日养病之时,没了娱乐的节目,我可不想你们早早死光了。”
那黑衣人听了,反而冷笑一声道:“好啊,你要耍花招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说完向了那年长黑衣人道:“师兄,让我来会会这狂徒。”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小师弟武功了得,要独自报仇我们岂敢阻拦。”
那年轻黑衣人不做声,长剑一抖,斜指道衍道:“那便让我来瞧瞧你的道行,到底学了这妖女几成?”
道衍笑道:“一成不足,杀你却是多了点。”说完舞动手中半截断剑,面上潇洒自在,心中却是凝重异常,慢慢进入了碎心剑法的状态。这几日以来,道衍已经发现了碎心剑法的妙处,说无招式,实则又招,只是这招式会因为对方的招式变幻而变化罢了,自从那日和晚灵比剑得胜之后,每日他都要抽出时间来练习,一来练习剑招,二来练习灵魂之力的掌控之法,并且每日都要和晚灵拆招。晚灵的剑法学子陈百祥,并非庸手,他在和晚灵练剑的同时,自身剑术实有长进。
那黑衣人见道衍脸上有不屑之色,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怒哼一声,挺剑刺来,直取道衍咽喉。道衍见了这一招,心头吃了一惊,原来这一招便是晚灵常使的剑法,名叫“直挑落川”。道衍已经和晚灵拆了多次剑招,眼见长剑刺来,轻轻松松的避开,断剑上挑,乃是一招点苍派的剑招“雪晴燕回”。
那黑衣人横剑格挡,两剑相交,只听“当”一声,黑衣人被震退两步,道衍却是纹丝不动,犹自坐在房顶上。
那黑衣人冷笑道:“原来真有两下子。”说完长剑抖动,飞身刺来,只见剑光闪烁,“刷刷刷”连刺了三剑。道衍识得这三剑,晚灵和他讲过,叫做“连环三波”,一剑快似一剑,当日在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