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们两个东张西望的向那两点灯光走过去。
走了十几分钟之后,那两点灯光果然变成了两盏灯笼,被人挑着,晃晃悠悠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只不过,这灯笼的颜色和式样,都和我们的很相似。
文闯自言自语:“莫非是我师父?”
然后,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师父?”
那边的轻轻的喊了一声:“文闯?”
不用说,另一盏灯笼一定是王二了。
我们四个人相遇之后,个个脸上都有些尴尬。
王二冲我打哑谜:“天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文闯看了王二一眼,显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含糊的答道:“木夯的下落打听到了,其余的事,都很正常,你就放心吧。”
王二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说话的工夫,道士也问了文闯几乎相同的问题。
我们和文闯都知道他们两个心怀鬼胎,但是却不方便说破,只好很怪异的,极力装傻。
说了两句话之后,我问王二:“你怎么在这里?”
王二说:“你们两个出来了两个钟头了,我们不放心,出来找你们。你们跑那么远干嘛?”
文闯说:“不跑那么远找不到鬼啊。”
王二摇摇头:“屁话,刚才我就看见不少鬼,成群结队,凶神恶煞。这么大规模,我当真是没有见过,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向王二说了麻子的话。
果然,王二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等我们到了姚家坟之后,王二宣布:“所有人,马上走,回王庄。”
然后,我们把熟睡的众人叫了起来,而文闯进屋去和姚媒婆告辞。
那些有姓人纷纷表示,他们已经与世隔绝不知道多少辈子,即使跟着我们回去了,恐怕也适应不了社会,不如就在这里呆着吧。顺便伺候姚媒婆。
这个提议照实不错,王二想了想,便答应了。
只有郑四十说:“我觉得猪先生养猪的技术不错,我又是杀猪的,我想跟着几位大人走。还干老本行。”
猪先生苦笑一声:“我闺女不见啦,哪还有心情养猪。”
郑四十安慰他:“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她被一个独眼龙绑走了。到时候咱们还好打听打听,把人救回来,这日子就又红红火火的过起来了。”
看得出来,郑四十对自己的新生活很向往。
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文闯把纸包递给姚媒婆,里面裹着七八个药丸。文闯说:“奶奶,你别忘了吃药,我去看看王庄到底出什么事了,很快就回来。”
姚媒婆答应了。然后,我们动身出发。
姚家坟没有手电筒,我们只好提了几只灯笼。只不过,这次的灯笼没有再放阴烛,手里也没有再攥着纸钱。换句话说,我们没有再扮成鬼。
道士和王二领头,我和文闯士断后,我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再遇到危险。我们找到了那辆破三轮车,重新钻上去。
车灯像是一把白色的利刃,把夜空划开了。然后,周围的景物开始飞速的倒退。
我感觉很饿,也很困。于是靠在车上,蜷缩着身子,随着车身的上下起伏颠簸,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把我叫醒了,告诉我,已经到家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而周围的景物很熟悉。我们正在王庄的村口。
那块影背墙一如往昔,只不过标语又被人重新粉刷了一下。
三轮车上四处透风,我冻得手脚发麻,睡得头昏脑涨。眼看已经到了村口,于是挣扎着爬下来。
站到地上之后,我的头还是一阵阵的发晕,总以为仍然坐在车上,脚下的地面在不停的晃动。
我闭着眼睛,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胳膊。
猪先生在一旁催促:“咱们赶快走啊。在这呆着干嘛?”
王二说:“你没觉得,这村子里面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我听见王二这么说,连忙睁开眼睛。村子里确实有点怪,但是怪在哪里,我又说不上来。
这时候,文闯悠悠来了一句:“除了街上干净了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文闯的话没有错,街上很干净。简直是一尘不染。曾经各家各户门口堆放的柴禾,垃圾,现在全都没了。
青爷说:“干净点挺正常啊,你没看见村口的标语都换了吗?讲文明,爱卫生。”
我带头走到村子里面:“走吧走吧。在家门口这么呆着算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到村子里面之后,发现这里很安静。虽然街上也有人,但是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或者走路,或者晒太阳。没有一个人大声的喧哗。
我的心里越来越忐忑,我想起来麻子之前说的,王庄有一晚上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