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先生用手摸了一把脸:“我好想,找不到路了。”
王二问姚媒婆:“……”认得这里吗?
姚媒婆点点头:“我曾经来这里要过饭。但是姚家坟怎么走,我实在不记得了。”
道士问文闯:“那个村子在哪?”
文闯左右顾盼:“不是这里,这里已经开始有鬼出没了。我们越走越远了。”
这个消息真是让人沮丧。
王二冲我们说:“你们都在这呆着,我下车去问问路。大侄子,你跟我来。”
我正在车上懒洋洋坐着和木夯聊天。王二一定要让我去,不由得,我有点老大不情愿。不过,我也没有推辞,翻身跳下来。
村口有几个孩子正在玩,我顺手揪住一个:“知道姚家坟怎么走吗?”
那孩子茫然的摇摇头:“没听说过啊。”
这时候,有个声音在我身后说:“找岁数大的问。”
我回头,看见姚媒婆站在我身后,满头白发在阳光下不住的晃动。
我和王二跟着姚媒婆,老太太一家家的拜访。终于,在一间快要倒塌的破房子里面,找到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两手哆哆嗦嗦,端着个破碗正在喝粥。
姚媒婆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慢慢走过去,激动的问:“叔,你还认得我不?”
那老头估计九十多岁了,两只眼睛都已经混浊,根本看不出来眼前站着的是谁。
姚媒婆又说:“我来你们家要过饭,姚家坟的。”
那老人居然一下子记了起来:“我知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孩子,你赶紧走,你们村子去不得,凡是去了的,没有一个能出来。”
老头说的很恐怖,但是我心中一喜,我知道,这次来对了。
在我们一再央求下,老头终于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指着村子外面,很远的地方,一片树林说:“就在那里。这么多年了,谁也没有去过。你们别问我路,我也不知道路在哪。”
王二点点头,冲我招呼了一声:“走。”
然后我们两个人回去叫其他人。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老头还在试图劝说姚媒婆不要去。但是看见姚媒婆执意不听,只得作罢。
王二看了看那片林子,点点头说:“果然妖气弥漫啊。不敢去的留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
其余的人都还没动,猪先生先咳嗽了一声:“二哥,我……”
王二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说:“没关系,你留在这里吧。”
猪先生连连点头,接着又看了看木夯:“木夯,你也……”
木夯一仰头:“我不在这。爸,我要过去看看。”
猪先生拉下脸来:“听话,你二大伯都是有功夫的,你去了也帮不上忙,拜拜拖后腿。”
木夯哪里听这个,以往在家的时候就为所欲为,这时候任性起来更是不把猪先生的话当回事。
猪先生见木夯执意要去,无奈之下,只得对王二说:“我也去。不然实在放心不下。”
王二想了想说:“其实我也觉得,你们两个留下比较好,我们这一趟,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猪先生看看木夯。
木夯摇摇头:“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去。”
猪先生摆摆手:“走吧,走吧。”
商量好了之后,我们一行人就朝着那片林子进发。
一路上,猪先生一直渲姚家坟有多么恐怖,听得我直冒冷汗,可是木夯却偏偏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一直找我说话,谈笑风生。
道士看见这个情景,对王二说:“二哥,我劝你还是换个徒弟吧,我觉得这女娃的胆量可比天下打多了。”
我摆摆手:“我这是谨慎,小心无大错。”
而王二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说话。
和那个老头说的一样,这里根本没有通往那片林子的路。
我们几个人从苞谷地里面穿过去,惊扰了不少收苞谷的村民,以为我们几个是合伙偷粮食的。
午后的空气很燥热,我走的满头大汗,脸上胳膊上被苞谷叶划开了很多小伤口,汗水流进去,又麻又疼。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清凉,迎面扑来,我想起来猪先生的描述,不由得心中一紧。
果然,文闯来了句:“好像到了。”
王二挥挥手:“停下。”
我们一群人踩到了苞谷杆,在地头上坐了下来。
道士解开背上的包袱,把一些干粮,水,拿出来,分给我们吃了。
姚媒婆已经走得气喘吁吁,不被人搀着简直寸步难行,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地休息一番。
一时间,酒足饭饱。
道士说:“二哥,咱们走吧,不然的话,一会天黑了。”
王二点了点头,看了看我们几个说:“准备好了没?”
我们点了点头。
然后王二一言不发的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