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支吾吾,两眼四处乱瞟:“猪太太怎么也不来澄清一下啊。”后来我想明白了,最了解猪先生的人还是猪太太,她看见猪先生回来,肯定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于是拜佛不如自救,我撒腿想往外面跑。只可惜我身子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速度慢的出奇。
忽然,门外一阵狂风吹过来。我被刮的站不住脚,隐隐约约觉得这风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我连忙退回去,身子紧贴着墙。这才勉强站稳。
只见刚才那阵风在院子里徘徊不去,慢慢聚拢,渐渐变成一个大旋风。
每个旋风里面都住着一个鬼。看来,这是麻子无疑了。
旋风慢慢刮倒傻西身边。我听见一阵鬼哭狼嚎声。
这是真正的鬼哭,夹杂着风声与哭声,听起来让人牙酸心颤。
我不想听,但是这声音根本没有办法阻挡。
我听这声音,隐隐约约觉得麻子要把傻西带走,除了劝说还有喝骂。而傻西又坚决不从,一个劲的哭喊与挣扎。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波一波的刺激我的耳朵。
我摇摇头,心想:“麻子把自己的爱情故事说的那么感人,其实好像和强抢民女也没什么分别啊。”
几秒钟之后,大旋风走了。傻西也被挟裹而去。风中的呼啸声越来越远,渐渐的再也听不到了。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我看见文闯还睡在地上。而木夯已经被猪先生扶起来,一脸迷茫的坐在台阶上。
显然,刚才的旋风也让猪先生吃惊不小。不过,很快猪先生就恢复过来。眼看木夯已经醒了,便专心致志得对付我。
刚才躲旋风的时候我站在墙角,现在正好变成一个死角。眼看着猪先生一步步走过来,却没有地方逃。其实我根本逃不了,大病初愈,就我这腿脚,勉强能跟木夯打个平手而已。
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绝望,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斯文人急眼了最可怕。
像我爸那种,打孩子是人生习惯。久而久之熟能生巧。知道怎么下手打得最狠最可怕,而又不伤筋动骨。
猪先生这种斯文人就不一样了,平时温和敦厚,人畜无害。一旦急了眼肯定变成半疯。而且这种半疯由于缺少锻炼,往往下手没轻没重。
文闯刚才就被他打得闭了气,躺在地上现在都没爬起来。现在轮到我了。
我伸出两只手:“猪……不是,那什么,叔,我和木夯闹着玩呢。”
猪先生根本不理我,一步步走过来。
眼看我全身都要笼罩在猪先生的阴影里,我连忙抱住头,弓着腰,护住要害部位,然后拼了命的往外冲。
刚跑了两步,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传过来。我心说:“麻痹,猪先生够狠的啊。”
根据我的经验,猪先生应该是用手肘狠狠的锤在我背上了。
我被这一下砸的塌了架。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整个下半身都是麻的。
随后,猪先生把我提起来,随手用绳子捆在院子里的树上。
我还在一个劲的解释:“叔,我们真是闹着玩的,不信你问问猪太太……不是,你问问我婶子,我们真是闹着玩的,问问木夯也行啊,我们什么都没干。”
猪先生不为所动,转手又把文闯捆上了。
然后从井里把井绳拽出来了。
我一看这架势,心都凉了。
浸了水的井绳比鞭子还好使,打在人身上简直痛不欲生。在我家都不轻易动井绳。
猪先生把井绳抡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在我们俩身上。
我本来咬着牙等这一下。等井绳真的到我身上的时候,那种火辣辣的疼从胸口一直传到大脑。再从大脑扩散到全身,我忍不住张嘴:“啊……”的一声大叫。
孰料,这一声还没有喊完,猪先生第二鞭子又到了。那种剧痛把我的大叫活活闷在身体里面了。
我真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猪先生:“叔,不能这么打孩子,得让人喊出来啊,不喊出来容易受内伤。”
但是我根本没有机会说,猪先生井绳甩的呜呜带风,一秒钟一下,活活要把我的胸口抽烂的打算。
旁边文闯早就醒了,疼的哭爹喊娘。只可惜,这两位他从来没见过,更别提现在来救他了。
文闯憋了一口气,哆哆嗦嗦,夹杂着大叫开始求猪先生:“叔,我们……是……哎呦……帮木夯……卧槽……驱驱鬼……哎呦……婶……婶……妈呀。”
要不是疼的大脑发麻,我肯定得笑死,见过被打得喊爹妈的,喊婶的还是第一下次见。
但是文闯的求饶居然管用。
猪先生的井绳停下来。慢慢走过来问文闯:“你刚才说帮木夯干嘛?”
文闯哆哆嗦嗦,尽量一脸无辜的说:“帮木夯驱……”
我忽然明白过来,大叫:“文闯,别。”
但是文闯一个“鬼……”字已经说出来了。
猪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