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云抓着那圆脸姑娘的胳膊走出包厢时,方英华也抓着那个那单眼皮、身材丰腴的姑娘走出1号包厢。与此同时魏军从4号包厢推出衣冠不整的一男一女。至此包厢里面的男女大都耷拉着脑袋抱着头出来蹲成一排。
“现在登记,报上你们的名字,然后全部下楼,去警车里呆着。——小方,把他们的姓名、身份登记一下。”
于是方英华掏出笔和笔录本坐在一把椅子上,赵云逐个问,方英华记录。这时从一楼挤上来几个电视台的记者,他们中一个肩扛摄像机摄影,一个在咔嚓咔嚓拍照。一名手持麦克风的女记者问方英华:“请问,谁是组长?”
“这位就是。”方英华指了指她身边的赵云。
“好,现在把他们押下去。”赵云把手一挥,示意下楼。
“您好,请问您是赵组长吗?”那个女记者问。
“是啊。”
“请问这次抓捕了多少人?”
“这里有六个,四个失足女,两个嫖客。”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发现楼下还有两个男的,其中一个还崴到脚。那个崴到脚的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嗯。我冲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男一女,女的用床单裹着身子下床,那个嫖客见我冲进来喊不许动,不听我的命令,从窗台上跳下,崴到脚,被我事先安排在窗下的两个民警逮了个正着。”
“有没有漏网的?”
“没有。”
“你们是不是事先侦查到这家发廊有涉黄行为?”
“我们事先安排人暗中侦查到。对不起,我们还要去另外两个涉黄场所抓捕涉黄人员,争取一网打尽,给市民一份满意的答卷!再见!”赵云礼貌地跟着下楼,把连同老板娘在内的四男五女押上面包车,让小虎和小王押送他们去县公安局接受审讯。然后四人直奔一百米不远的明诚旅店。结果在明诚旅馆没抓到一个涉黄人员。事后赵云打听到那个明诚旅馆的胡老板跟公安局刑侦大队里曾经的同事唐鹏飞关系不错,像这等事唐鹏飞怎能不暗中通风报信?
十一点赵云带队伍回到县公安局审讯被抓的涉黄人员,他刚走进审讯室,他腰间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原来是刘婉儿打来的,他示意魏军、方英华先审问老板娘,然后走出审讯室,接了电话:“喂,婉儿吗?……”
“刚才我爸打电话给我说他被你抓了,请求我出面,从轻处罚。我问他是因为什么事,他支支吾吾不肯说,还要我为他保密,不要告诉我妈。我爸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你们抓起来了?”正和封晴在赵云新宿舍书房里玩电脑的刘婉儿忧心忡忡又迷惑不解地问。
“我说出真相,你别激动哦。”
“不会,你说吧:我爸怎么了?”
“你爸爸刚才在汽车站附近的一家叫‘柔美’的发廊里当嫖客吃‘鸡’,没想到撞到我的枪口上,你爸认出是我,跪下来乞求我放他一马,我放他跑出包厢,但是被楼下的我的同事抓住。”
“吃‘鸡’?!我爸怎么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我妈知道了肯定会跟他没完,弄不好还会离婚,难怪他支支吾吾不肯说……”
“所以这事你不要让你妈知道。你妈妈在身边吗?”
“没有。我现在和封晴在你新宿舍里玩电脑。”
“什么?你又来玩电脑?”
“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我求之不得呢!嘿嘿!”赵云坏笑道。
“贫嘴!说正经事,你这次一定要放我爸一马,最好现在就把他释放,钱我过几天会替他交给你。你说个数字吧,我会给。求求你云哥了!”
“我还会要你的钱?你把钱给我,还不是把我的钱从左手交到右手?你放心,过半小时你那个好色的爸爸就可以回到家了。”
“那太好了!谢谢你云哥,谢谢!”
“举手之劳!不过你以后趁没人在旁边时告诫你爸下不为例。下次再犯没人救他,一切按法规处罚。我待会送他出去时我会这样告诫他。”
“是应该告诫他。我以后也会告诫他的。这事就拜托你了。封晴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估计要到十二点,你们先洗洗睡吧,拜拜!”赵云挂了电话,走进审讯室,对在隔壁候审室门口看守的小王说:“把刘东财叫出来。”
“刘东财,出来!”
刘东财垂头丧气走出候审室,抬头见赵云来了,就像一个落水者抓到一根救命木头一样伸出双手抓着赵云的手恳求:“女……女……,赵所长,我是初犯,还请您手下留情。我女儿给你打了电话吗?”
“刚刚打了。按规定你要交四千块罚款,你没带钱就打一张欠条,一个星期内要交给我。打了欠条、写了保证之后你才可以离开。你跟我来审讯室。”
“谢谢了!我一定做到!”刘东财唯唯诺诺地点头。
于是刘东财跟着赵云走进审讯室,来到靠窗的一张审讯桌前,接过赵云递过来的两张纸,在赵云的指导下打了一张四千块的罚款欠条和填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