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球整天在外面赌博,不但不在店里帮我看店,不带着儿子,还把店里的现金都输光了,你还有脸冲我发火?我好说你不听,一意孤行,只顾自己的感受,你还像个有担当的男人吗?我把你关在外面是你自找的!”于淑娟毫不示弱地双手叉腰,冲着胡建军尖叫。
“你吼什么吼?打牌输钱是很正常的事,我这几个月输两三万跟那些一夜之间输几百万上千万的豪赌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人活在世上没有一点娱乐那做什么人!把存折给我,我要扳本。”胡建军压制心头的怒火把手向于淑娟一伸。
“什么?!你还想去娶我存折上的钱?那是我娘家人给我的压箱子的钱,你凭什么伸手向我要钱?这几个月儿子的营养费和店里周转的资金全是我的,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挣钱不到还好意思向老婆要钱?我没向你要儿子每月的营养费和店里积攒的现金就已经对得住你了!”于淑娟火冒三丈,戳着比她高半个头的老公的鼻梁声色俱厉地吼。
“你不给算了!我去向朋友借。”胡建军不屑一顾地把头一抬。
“借?”于淑娟严肃地说,“我跟你胡建军丑话说在前头:你借的钱我于淑娟一个子儿都不会替你还!因为我们之间在上个月就签订了夫妻AA制协议,一式两份,两张协议上可都白纸黑字签着你的大名,你是抵赖不了的。”
“我明白——。让开!”胡建军说着径直走进主卧室。
“你去我房间干什么?你不是一直睡你的卧室吗?”于淑娟跨到她老公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诶,于淑娟,我们还没有离婚,我怎么就进不得主卧室?你放心,我不会赖在里面不走的。我看看我的儿子不行吗?”胡建军抓住于淑娟的手腕使劲往旁边一推,把她推得连连趔趄,差点摔倒在墙角。
“你这个扫把星没资格看儿子!”于淑娟执拗地向胡建军扑去,两只手抓着他的左胳膊往主卧室房门外拽,“你这个窝囊废!你弟弟分到的宿舍比你大,位置比你好,比你新。能多卖到两三万!现在你那老不死的爸妈还全心全意帮你弟弟抚养儿子,你的儿子就不是他们的孙子了?我看你就是野生的杂种!”
“好男不跟女斗。这些天我已经受够了你喋喋不休的责骂。你这个刻薄的女人不但骂我,还骂我的爸妈,你说的这话是人说的话吗?老不死?我看你爸妈才是老不死!”胡建军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戳着于淑娟的鼻尖骂道。
于淑娟一听,怒不可遏地朝胡建军啐了一口,口水被吐到胡建军的脸上。
“欺人太甚!”胡建军火冒三丈,双手突然使劲向前一推,把于淑娟推倒在地上,“我情愿死在外面也不回家!咱们各走各的路!”说完,扭头走出了家门,只留下于淑娟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良久才关了门和衣倒在主卧室的床上抽噎……
第二天胡建军没回家,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晚上他还是没回家。第四天上午胡建军的妈妈来“好运来”找到于淑娟,告诉儿媳妇从昨天开始就不见儿子回她那儿住,问于淑娟看见他没有,于淑娟说他一直没回家,也没有来“好运来”酒楼,打他的BB机也打不通,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胡母听了于淑娟的诉苦后,数落儿子的不是,答应带着孩子,让于淑娟好料理“好运来”的生意。
第八天一大早于淑娟刚起床就接到赵云打来的电话:“淑娟同学,你老公今天凌晨一点在一家地下赌场聚众赌博,打得很大,一百块一炮,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已经被依法逮捕,现在人在宝岩公安局审讯室。”
“啊!赌博被抓了?!——谢谢赵局的告知。——赵局,还希望你高抬贵手从轻处罚。你就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能把他赎出来?”于淑娟强作笑容地恳求。
“你老公赌博打得那么大,而且又是以他为首组织人聚众赌博,至少要罚一万块,不包括从他身上搜出的五千多块钱。”身着警服的赵云正坐在公安局办公大楼他的办公室里的转椅里,架起了二郎腿。
“他哪里有那么多钱?莫不是他到借高利贷?”于淑娟浑身一颤,脑袋发麻。
“他刚才交代了:他和你吵架后就去了借高利贷,拿你和他的新婚宿舍作抵押,贷了五万块,一天的利息就是五百,七天后还清。他说他这几天输得差不多了,就剩口袋里的五千多块。”
“他这个混蛋怎么会把我新宿舍的房产证、土地使用证偷走了?!”
“他说他前几天趁你在‘好运来’看店,偷走了。”
“他现在哪里有钱还那五万块?这么说我这套商品房就这样没了?我现在店里的现金全部被他偷走了,哪里有钱替他还债?这个王八蛋我要跟他离婚!”于淑娟禁不住火冒三丈。
“你不要冲动,想办法向你公公婆婆还有一些亲戚朋友借一些。”
“胡建军赌博输钱已经向他爸妈骗说店里资金周转不过来,借了几万块,他爸妈已经不理他们的不孝之子了,并且还叮嘱他们的亲戚不准借钱给胡建军,除非他和我一起去借钱。”
“那我们就把他抓到牢里蹲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