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句话我总觉得听着不是个滋味,就追问说:“奶奶,您的意思是我妈也有可能醒不过来是吗?”
我这话一出口,姚胖子插嘴说:“涛子,你这人就是死脑筋,奶奶说这事儿把握性比较大,也就是说,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没把话说满而已。凡是都有个万一不是?好端端的喝口水都有人噎死的,更何况是这种事儿。”
姚胖子这么说,我就有些不高兴了,撇着嘴说:“现在出事儿的是我妈,不是你妈,你当然不需要担心了。”
姚胖子翻着白眼说:“你这话说的,阿姨待我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说得直接一点,就差没认我做干儿子了,所以你说我不担心她,对于她的安危无动于衷这种事儿有可能吗?可是现在情况摆在眼前,心急也没用。”
虽然我心里清楚姚胖子这话说的并没错,但这时候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毕竟是我亲妈,我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
吃过饭没不久,我有些急不可耐就想让老太太帮我妈招魂魄,但老太太却回我说:“这会儿时候还太早,白天的阳气还未消失殆尽,而且路上人多气旺容易把魂魄冲散,还是稍微晚些时候吧。”
这话我听明白了,天色越晚,这招魂魄越不容易出岔子,看来这事儿还真不能太心急。
随后,我、姚胖子,还有老太太三个人在屋子里呆着也是呆着,就开始说话聊天,说话的主题主要围绕着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儿,而作为唯一全程保持清醒的我,当然成为了说话的主角。
我那整个过程表述的绘声绘色,说得激动处还手舞足挠使劲比划,我以为老太太会听得胆战心惊,没想到她却一直稳如泰山,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我顿时有些失望。
我心想,难道老太太以前经历过更加惊心动魄的事情,所以才这么从容淡定?
不久,姚胖子思考了一会儿,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只是那人能对社会造成如此大的危害,主要因为他会养鬼术,这就像是给毒蛇装上了獠牙,就是不知道这个偏门的术法当初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说:“这事儿我也奇怪,他当时讲述经历的时候就漏掉了这一点,也许这里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吧。现在他都已经死了,要问也只能去阴曹地府问他了。现在最迫在眉梢的是他曾经说过,在那家工厂工地,不旦旦有小鬼那么简单,另外还有更恐怖的东西,而且说到这东西,他当时还一副很自信的样子,我就十分担心。”
姚胖子邹着眉说:“这养鬼人不但手段毒辣,而且还花样百出。比小鬼厉害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在没有一点线索的情况下,仅仅凭借猜测是不可能猜测得出来的。这事儿如果你还想着帮你爸去解决的话,最好得多去几趟现场,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才行。而且,就目前这些小鬼,也不是说对付就能对付的。”
我想了想,说:“这事儿目前我唯一的办法是说服我爸,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小鬼的本体给找出来,要不然这些小鬼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到最后那家工厂还真会像那个养鬼人所说的那样,变成第二个当年的南江火葬场。”
姚胖子点了点头,说:“既然你说过那个厂长曾经主动找你爸要求找小鬼本体,也就是说,只要你爸同意,厂方就不会有任何阻拦。这事儿事不宜迟,晚一天说不定就会闹出人命,得尽快想办法去办。”
我摸了摸后脑勺,说:“从这件事情来看,那个林厂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有几件事情一直想不通。其中一个,我前几天也跟你说了,从利益关系角度来说,那个林厂长到底图啥?即便骗的这笔建筑公司的巨额违约金,似乎这笔钱也进不了他私人的腰包。还有一个,他急着把小鬼的本体找出来,难道也看出了养鬼人的真实目的?”
姚胖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些事儿你暂时先别出考虑了,只要把养鬼人在那设置的鬼局给破了,然后再把事情真相公布出去,工厂得不到这笔违约金,说不定那个厂长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到时候拔出萝卜连带着泥,任何问题都会水落石出。”
姚胖子这话我深表同意。老太太对这事儿原本就一知半解,听完更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又过了会儿,差不多夜深了,老太太站起身,往床边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我妈。
这么一来,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我妈身上。我一看,我妈这会儿跟睡死了一样,毫无动静,心下有些着急,说:“奶奶,现在可以招魂魄了吗?”
老太太看完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我一下子心跳有些加速了,我妈这事儿可是牵动人心啊。
然后,我看到老太太往床头点了盏油灯,又向我问起了我妈的名字,我虽然不知道老太太问我妈名字有何用意,但我还是乖乖地告诉了她。
老太太知道我妈的名字之后,俯下身,贴着我妈的耳朵不断叫唤她的名字,叫完名字又说了几句快点回来,别在外面贪玩了之类的话。
我一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