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抱怨的说:“今天这事儿还真怪了。怎么会没车开过?按说就算我们那儿到邹台县,一天也得发好几趟车啊?”
这时候姚胖子也站起了身,边叹气边说:“这事儿也不奇怪。我估计这里是鬼门关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所以这两天应该没什么车辆经过这里,我们能赶上一趟,已经算运气挺不错了。而且,那辆车肯定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特殊原因,要不然这条路这两天肯定没车经过。”
姚胖子越说越玄乎,我惊疑的说:“不会吧?哪会有这种事?”
他回我说:“早上在车站售票窗口的时候,你站在我身后,可能当时你没听见。当时我就问售票员说,今天去邹台县的车是几点的?你瞧她怎么说?”
我有些好奇的问:“她怎么说?”
姚胖子继续说:“她当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马上说没车。但是,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对我说,有一趟。”
我连忙说:“还有这种事儿?”
他点了点头,呆站在那里开始默不作声。我又仔细回味了一遍他说的话,觉得这事儿打心底让我渗得慌。
接着,姚胖子跟说了声,走吧。就一步接一步顺着这条山岭的上坡路继续往前走。
我的心情比较复杂,但事情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连姚胖子这个原本对此事不相干的人都选择继续,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实,我走山路的经历并不多,因为我生活的城市大多数地方都是平原,而我又长期居住在市中心,看得最多的自然风景,也许就算是南江了。以往,我对这种走山路的场景还带有一些向往,但此时此刻,这种美好的憧憬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更何况,这条充满了诡异色彩的山岭看起来一眼望不见尽头,我也不知道这种提心吊胆的煎熬要持续多久。
走着走着,姚胖子突然在前面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又有些体力不支,想停下来休息片刻,但他说不是。
他挪了挪地上的脚步,把头偏到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说:“这山岭有些邪。按说,我们这里属于温热气候,这七八月的天,山上不可能有映山红。但是你看,这里好多地方都有。”
姚胖子这么一说,我才醒悟过来。其实这些映山红我早就看见了,但我原本以为山上有野花不是挺正常的?没想到这些看起来比较正常的东西姚胖子也能看出异样来。
我就问:“难道这映山红不是这个季节开的吗?”
他回答我,说:“这映山红七八月开的也有,但那都是在阴冷海拔较高的区域。但在我们这儿,都是清明前后的事儿。”
我还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种情况,他说他也解释不清楚。难道这跟这里是鬼门关有关?我心想。
迟疑了片刻,我们又接着往这条山路深处走。但是接下去,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其实,这条山岭上的路因为平时作为汽车行驶路径,所以并不显得崎岖狭窄,相反还十分开阔,粗略估计可以容纳两到三辆车同时并驾齐驱。
但是,当我们走了一段的时候,就发现了情况有些不正常。
当然,这又是姚胖子事先发现的。
当时,姚胖子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涛子,我觉得这条路不太对劲。”
我连忙问他说:“哪不对劲了?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他继续说:“虽然我们刚才推测今天应该没什么车辆经过这里,但是照往常来说,这里应该是很多车辆的必经之路。况且,我们所乘坐的那辆客运大巴车肯定经过这里。照道理来说,早上因为断断续续下过雨,这条路上应该留下不少车胎印。但是,你看。这条路的路面上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说到这里,我仔细看了看这条路的路面。确实如他所说,因为下过雨,显得有些泥泞,但道路十分平整,没有丝毫车辆经过的痕迹。
而且接下来我看到了更让我心惊肉跳的一幕。我回头一看,居然没看到我和姚胖子走过的脚印。这事儿对我来说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我和姚胖子虽然一直沿着这条路专挑泥滩较浅的地方走,但是这种下过雨的路面,留下脚印是在所难免的。
这事太违背常理了。我跟姚胖子这么一说,他说这可能是鬼擦脚。
我惊魂未定的问:“什么叫鬼擦脚?”
他给我解释说:“鬼擦脚从字面上你可能会产生误解,其实这只不过是鬼魂抹除了你曾经做过所有事的印记,脚印仅仅是一方面,当然也可以是其他的。”
我又接着问:“鬼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害死我岂不是更干脆?”
姚胖子又说:“你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很多鬼魂是没有直接害人的本事的。它们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让人产生恐惧心理。从而使人内心深处的防线一步步土崩瓦解,这样它们才会有机可乘。”
原来是这样。我没想到,这一路下来不但大开眼界,还被迫普及了不少封建迷信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