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了起来。
他们一看到徐天音就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对带徐天音来的年轻人说:“真的很像啊!托弥斯大人!”
被称为托弥斯大人的年轻人表情严肃地一挥手,制止他们说下去。
徐天音惊恐地盯着他们,心迅速地凉了下去:糟了。她虽然看不出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但本能地感觉他们怀着巨大的阴谋。看来她又卷入了一场恐怖的是非。
托弥斯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杯乳白色的液体,递到徐天音的嘴边,用严厉的语气命令她喝下去。徐天音犹豫着抿了一下,没想到舌头刚一触到液体就麻木了。徐天音怀疑这是哑药,便不动声色地把下巴低了一低:这样她的领子就蹭到她的下巴之下了。她悄然而又飞快地把液体倒到了领子里,然后低头擦着嘴巴。
托弥斯从她的手中接过杯子,忽然给了她一个微笑,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天音一怔,差点就开口回答,多亏她的舌头还麻木着,才有了片刻的迟疑。迟疑过后才想起她关于这杯液体是哑药的猜测,慌忙张开口作出想说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
托弥斯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而又残忍的微笑:“看来生效了。”
徐天音背后“唰”地一下出了一层冷汗:果然是哑药!他们为什么要药哑她?难道是想利用她完成什么阴谋?
“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乖乖地跟着我们就好。”托弥斯取下了裹在头上的斗篷。他的面目非常英俊,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面如冠玉”。他带着和蔼的神情走近徐天音,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另外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喉咙只是暂时不能发声,只要你乖乖地听话,过几天我们就会用药让你重新发出声音的。”
徐天音装出信服的样子,心里却一直骂到了他的祖宗十八代。鬼才会相信他的话呢。乖乖听他们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至于什么用解药治疗喉咙就更别指望了。没想到这个叫托弥斯的家伙长得这么斯文俊秀,却如此心狠手辣,卑鄙无耻。
这伙人一直在空屋里呆到了半夜,才把徐天音带出了屋子。夜晚的推罗很静寂,被夜色压着的街道上罕见人影。徐天音一心想逃跑,迈步的时候故意拖拖拉拉。托弥斯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着把剑抵到了她的后背上。徐天音立即感到剑锋穿透衣服刺到了她的后背,吓得再也不敢拖拉。她的心渐渐跳得像打鼓,心里叫苦不迭:天哪!他们到底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啊?
那伙人把徐天音带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前。这个建筑在临地很远的地方才有窗户,每个窗户都装了密密的青铜栏杆。徐天音立即明白这是一处监狱。不过奇怪的是,这么大一所监狱,守门的却只有几个人。更奇怪的是,这些士兵看到托弥斯他们后竟立即把他们让进门里,还站在门口为他们望风。
这伙人把徐天音带进了一所华丽的囚室。除了门是用青铜铸成、窗户上装着青铜栏杆来看,这里就像一个千金大小姐的闺房。里面有一个穿着华丽的、戴着手铐的女孩,见到托弥斯后立即站了起来。
看到这个女孩的身形和自己相似,还罕见地有一头长直发时,徐天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托弥斯给她喝哑药呢,原来是要她给这个女孩替死啊!
托弥斯看到徐天音一脸惊骇和愤怒,便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他冷笑一声,用剑柄敲了敲徐天音的后背,威胁她道:“如果你乖乖地听我们的话,你还能死得痛快些。如果你不听我们的话,我现在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
徐天音恨恨地盯了他一眼,咬紧牙关低下头来。
托弥斯从狱卒那里要来钥匙打开了女孩的手铐--这狱卒一直守在门口,见到他们之后一声不吭,肯定也被他们买通了。托弥斯开手铐的时候非常小心,生怕碰破了那女孩的一点肌肤。那女孩则用高兴和幸福的目光看着托弥斯。
看到这女孩的笑容后徐天音感到胸中怒火直喷。这种感觉似曾相似啊。似乎她来这个世界之后总要被某些女孩踩在脚下,这次还要为这个女孩替死。这个女孩似乎都是一种类型:身份高贵,目光清纯,还都得是一副温室中的花朵的样子!
托弥斯叫那女孩把外套脱下来,给徐天音穿上。徐天音穿外套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的,一面磨蹭一面想:大不对啊。这女孩只是和身形和头发和她相似,面貌却不大想象啊。如果这女孩身份重要,受刑的时候应该不能掩面,那她找人替死的事情不就曝光了么?
徐天音忽然打了一个寒战:天哪,他们会不会先把她搞得面目全非再让她去替死?别的不说,只要把她的脸对准墙撞几下,就可以让她面目全非了。之后只要对行刑的人说“她是恐惧死亡,精神错乱,自己装成这样的”就可以蒙混过去。这样看来托弥斯似乎一直在打量墙壁……天哪!她绝不能让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