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乎所以,竟然丝毫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那不是我做的。但是我随时可以做出来。你要王公大臣墓里的东西,可以,现在风声稍紧,我不便动手,等到风头过去之后,你要多少我给你拿多少。”
他说这句话时非常轻松外加得意洋洋,丝毫没有发现徐天音和赫帝斯的脸色都剧烈地变了一变。什么?难道他和那些盗墓案无关?难道说他们找错了方向?
土多曼见他们脸色有异,以为他们怀疑他的话,慌忙说:“我不是在吹牛……干脆告诉你们吧,埃及所有富贵人家的墓穴都有暗门的!我可以准确无误地找出所有暗门的位置!”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在徐天音和赫帝斯听来却不亚于惊雷炸响。
“这些墓穴都是你设计的吗?”赫帝斯抢先发问了。
“不,哈哈,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土多曼眯起了眼睛,表情得意到了极点:“所有的设计师在建造墓穴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留一个暗门。这个传统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墓穴是建在地底下的,受力有一点不均就会塌陷,因此设计师们不能把暗门随意安放,只能放在特定的地方。精通建筑的人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墓穴的结构就可以推测出暗门的位置。我就是这么一个精通建筑的人!”
赫帝斯感到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他没想到埃及的墓葬界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没想到他们这些自诩为神之族人的人,竟会被这些小民如此玩弄!看来他的确要对埃及进行再认识!
接下来自然是赫帝斯亲自逮捕土多曼。不管怎么说,能被法老亲自逮捕,对土多曼这么一个卑微的盗墓贼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殊荣。他们直接把土多曼送到了协办此案的法官(主办此案的就是赫帝斯本人)那里,再叫法官派人去土多曼的屋子搜查赃物。等到一切都处理停当之后,东方还没破晓,赫帝斯宫里的宫女也还在睡梦里。她们陡然听说法老已经自己出去办案回来了,不由得惊惶莫名,对赫帝斯也更加崇拜。
徐天音本以为自己可以凭自己的功劳得到赫帝斯的欣赏,提高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没想到赫帝斯早晨离开后就失踪了,一连几天没来见徐天音,但每天仍然叫宫女给她送礼物,还从宫外找来杂耍的艺人表现给她。徐天音茫然不知所以,冲动地逼侍女当她去他的书房去见他。赫帝斯正在和那斯鲁讨论事情,见她跑来时神情一变。徐天音呆住了,忽然转头便走。她看清楚了。赫帝斯刚才的神情当中有一丝惊悸。她真是愚笨啊……怎么忘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呢?在他心中她可是个居心叵测的存在。她越显现自己的聪慧,就越会增加他对她的忌惮!
这天,赫帝斯仍是一如既地命人找方法逗她开心。只是自己不出面。这天宫里来了个奇怪的艺人。他用黑色镶着金边的衣服裹住头脸,声称自己可以用一盆水展现沙漠尽头的美丽风景。现在的徐天音非常需要找点乐子来改善心情,立即叫宫女用金盆给他打了一盆水。
那个人把脸伏在水盆上,叽叽咕咕地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东西。他念叨了半天水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徐天音有点不耐烦,走到他身边伸着头往水里看。就在这个时候,徐天音通过水里的倒影,发现他笑吟吟地把衣襟拉下来了一些。
倒影里出现了一张徐天音无比熟悉的脸。这个人竟然是那斯鲁。
徐天音愣了,心陡然狂跳了起来。
那斯鲁快速地拉上了衣襟,忽然大声说:“看来水里的精灵很害羞,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显灵。尊敬的夫人,看来你得让您的宫女们暂时回避一下了。”
徐天音快速地思考了一下,下令叫宫女们出去。宫女们犹豫着出去了,那斯鲁窃笑一声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被徐天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脸色阴沉地从盆里蘸了些水出来,在地砖上写下了:“你不要出声,这些宫女心怀叵测,肯定会偷听我们说话。”
那斯鲁脸微红了一下,轻蔑地一笑,坏笑着蘸着水写下了,“别把脸弄得这么恐怖嘛,就像我欠你钱似的。”那斯鲁坏笑着蘸水写下了这些话。
“你是不欠我钱,但你偷了我的坠子!”徐天音仍然是虎着脸。
那斯鲁继续坏笑着,运指如飞地继续写:“我不是偷你的坠子,我是替你保管。”
徐天音气不打一处出,想蘸水写字骂他,手不小心碰到了金盆,把金盆撞得“卡当”一响。这个响声提醒了她,她立即不再和他啰嗦,直接在地上写下了:“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应该不只是来跟我说废话的吧?”
那斯鲁沉默了片刻,坏笑也变得有些僵硬:“听说你在法老身边,不仅侍奉他的身体,还侍奉他的头脑。”
徐天音立即省悟是她跟着赫帝斯去办案的事情被传开了。老实说她现在并不像引人注意,因此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是啊。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只是希望你继续侍奉他的头脑,就案情给他一点建议。”
“你的建议?”
“是。”那斯鲁狡诈地笑了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在耍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