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您’就是偷东西的人,只是想说公主宫内的女官都有嫌疑而已。”徐天音轻蔑地看着她。
“你太无礼了!”亚芙转向法老:“请您也赐我一根芦苇!”
“哦……这个……”不知是不是法老担心亚芙知道芦苇的玄机,迟迟未置可否。
“我相信伟大的诸神可以再通过芦苇进行一次裁断,但那需要一小时的时间!”徐天音盯着惊慌的亚芙,唇边的狠笑冷艳如冰焰:“我倒是知道一个方法,也是要借助诸神的力量。这个方法非常快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得到结果!”
亚芙的脸一下变得没有血色。法老更感兴趣了,脸上的笑容似乎要发出光来:“那是什么样的方法?我很感兴趣。”
“很简单,”徐天音双手合十,煞有介事地说:“只要这样在心里把‘请神看看我是否无辜’的话念十遍,把手分开来来,再合上。如果双手的主人曾把它们用于盗窃,其中的一只手就会比另一只手长很多!”
“这个方法很有趣,”法老微笑着对亚芙说,“你就照着做一下。”他虽然在微笑,但笑容中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亚芙恼怒而又心虚地看了看徐天音,表情僵木地把手合在一起,默念了一阵之后把手分开,再合上。
“啊……”厅里的人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叫,法老更是惊讶地扬起眉毛。亚芙的一只手,竟真的比另一只手长了一点点。
徐天音冷笑一声垂下眼帘,表情得意而肃穆,就像一个预言得中的大预言家。其实她的心里都快笑疯了。什么手会长长一截啊!完全是心理骗术!
徐天音用的,是电视里演过的魔术中的小骗术。人在受过自己手会长长的心理暗示后,在合上手掌的时候会下意识把其中一只手往上挪一截。因为手掌的构造问题,这个动作不会被轻易发现。因此乍一看去,就像是手凭空长长了一截一样。
“亚芙!你这是什么意思!”法老顿时面笼严霜。
“陛下!奴婢……”亚芙吓得瘫倒在的,转眼间就涕泪齐下:“奴婢这样做……奴婢这样做是有理由的!”
“你有什么理由!?”法老已经不耐烦了,眼中更透出了杀意。
“奴婢……”亚芙爬近法老的脚下,低声说:“奴婢有话要说……”
法老见她神态有异,立即明白过来。转头见徐天音在那里等着看好戏,连忙叫她出去。
徐天音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她前脚刚跨出门槛,黄金大门就被关严了。她转头朝大门看了看,恼怒地笑了起来。
什么叫有话要说?监守自盗还有理由啊?
后来听宫里的人讲,亚芙没被惩罚。徐天音觉得很奇怪,也越发生气。不过在这次宫廷历险中徐天音也不是全无收获。这次宫廷历险提醒她可以从坠子着手,调查诅咒的事情!如果能找到坠子的主人,不必找到谁有能力施咒更靠谱?
她准备找那些专门替人销赃的贼头咨询坠子的相关事情。干一行通一行,他们是世上所有可以销赃的财富的专家。他们即使不能告诉她这个坠子属于谁,也能告诉它这是什么规格的饰品,什么样的人能拥有,或是什么人打制的。这样按照这条线慢慢地捋下去,调查的范围就可以越缩越小。
徐天音辗转找到了底比斯最大的贼头柯曼。柯曼一见这个坠子就两眼放光,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问:“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的?”
他的手指干瘦而冰凉,鹰爪一样捏着徐天音的手。徐天音冷冷地甩开他:“我从沙漠里捡来的,行吗?”
柯曼显然不相信她的话,盯着她的两只眼睛发着豺狗般的光芒。
徐天音冷笑一声,又拿了几块金币塞给他。柯曼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开始了指点。
“你这个坠子是皇族的东西。应该属于废后杜伊尔其中的一个女儿。当年废后杜伊尔权倾一时,骄傲到命人按神的装束给她的女儿们铸造金像,分给她们作护身符。后来杜伊尔被废,女儿们或被杀,或被幽禁,她们的首饰也被无良的宫人偷出去卖了。”
“那……你直到这是属于哪个公主的吗?”徐天音的心狂跳起来。
“这个我就无法确定了。”柯曼往椅背上一靠。徐天音又掏钱给他,他摆了摆手:“我不会收不该我得的钱。我的确不知道这个坠子属于哪位公主。我只能告诉你废后杜伊尔的女儿只有西娜还生存,她可能被幽禁在王宫的某处。具体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即是苦大仇深的被废公主,又是可能拥有神秘力量的法老的家族成员,怎么看西娜公主都像是会用诅咒遗害后人的人。为了找到这位西娜公主,徐天音准备亲自潜入宫中。
她设法弄到了一套宫女穿的衣服和假发以及全套的化妆品。她把这些东西装进布包,骗当值的士兵说宫里有人急要她的东西。现在她和当值的士兵已经非常熟络,只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他们都会放她进去。徐天音先是佯作无事地在王宫的大道中走了一段,等到离开士兵的视线的时候立即飞奔到僻静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