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燃灯,季渊正一丝不苟地修改着手下人刚设计好的图纸。
大体方向把握的很不错,但还是有部分细节需要修改。
这三年来,早已经不需要他事事亲力亲为,他只要做好最好的把关就足以了。只是多年的习惯,他总是这样熬夜到很晚。武敌堂设计的武器,比起几年前已经大大减少,大约每三个月才一种,但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他们现在主要把精力放在了武器的制造上面,比起设计,各大门派的订单才是重中之重。
当他把图纸改好,不觉又是深夜,当你沉迷于某件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季渊伸了个懒腰,打算熄灯睡觉,其他书友正在看:。
门外突然有敲门声,季渊立刻警觉,桌上的图纸瞬间不见。
“什么事?”语气有些不耐烦。
“回禀副堂主,门外西堂分堂主求见。”门外的护卫答。
“让他进来。”
不久之后,有人进门。两个人,男子走在前面,另一个走在后面的,披风从头蒙到脚,看不出男女,但走动时的姿态,如风拂柳,水流波,哪怕穿得严严实实,也不能掩住那般动人的线条和步态。屋外的侍卫在后面看着,眼睛都直了。
“这么晚是来做什么?”季渊懒懒带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平民区的瘦弱少年。
“副堂主……属下有薄礼相送……”西堂分堂主笑着,将身后的披风人轻轻向前一推。
披风人一声轻笑,青缎披风如流水般一滑,已经滑入了室内。季渊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披风人手指轻轻一抬,青色的披风便再次如水般,滑到了地下。
室内灯光似被那雪光照亮,又瞬间暗去似被那艳光逼得自惭形秽。
披风下,那女子只着一层青色薄纱,却笑得尊荣高贵如金凤翱翔。
季渊的眼睛一亮,慢慢靠近了那女子。女子身子一软,便软在他怀里,唇也凑了上去。
西堂主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门。
帘子一层层放下,门户一道道关上,紧闭的门户里隐约女子的娇笑和男子的喘息,一声声旖旎婉转,衬这夜的气息,静而深浓。
“唔…好人…快些…”刚才还软在男子怀中的人儿,此时仍旧披着薄纱,坐在案上,手旁边放着一杯水,口里面发出发出一阵阵吟哦声,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明。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的男子,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笑意,薄凉,而寒。
季渊的确不是当年那个她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捏死的孩子,屋外好几层侍卫全方面、不间断、无死角的巡逻守卫,夏由那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她和那位西堂主一路走来,里里外外都搜了个干净,四周似乎还有一些机关,那些侍卫手里拿的也不是寻常兵器,想要杀进来也确实不容易。
可是那又如何?
墨夕月口里突然发出低低的喘息和尖叫,听起来像是某种运动后的余音。她用指尖在自己的唇边擦拭,刚才还艳丽如血的唇色立刻恢复,颜色比常人淡了不少,半点唇色似樱,却令人觉得恬静的软,笑起来的时候,便成了樱花开谢的春风。
季渊,枉你机关算尽又能奈我何?我不能直接进来,那好,便不直接进来。我一路潜伏,到达你武敌堂的西分堂的管辖区。一个绝色柔弱的无辜女子,遇上了费尽心思想要讨好上司的下属,精心扮演,有心算计的一场邂逅,结果还能逃的出我的掌心?
你再精明,看到自己信任的下属,送上的美丽礼物,经过重重关卡,一朵确认无毒无刺的花,一夜疲惫,正需要一个温柔乡来令你安眠。可好?可喜欢?
可墨夕月不想为一个任务陪上自己的身体。
她不在乎什么贞洁,可有一些事,总要跟一个舒服的人玩起来才快乐,把自己给一个敌人,她又不是心理变态。何况季渊三十多岁,她看起来还是青春少艾。
所以,一点点春药混合的迷药下在了胭脂里,希望你睡的安稳,当然,也请不要太介意。
墨夕月想着这一路的筹谋,满意的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