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我也知道,我是有些自欺欺人了。不过,一个溺水的人,他还能指望什么?他只能自救,抓住任何他以为是希望的稻草。天照策,就是我们最后一根稻草了。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们得到了天照策,然后又失去了。”赵重山神色平淡说道。
“为什么会失去?”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个问题。
“因为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了。”赵重山苦笑起来,“什么天照策,什么奇书,都他妈是假的,是空的,我们的希望,只是镜花水月而已。”
我楞了一下,然后看着赵重山的样子,也是颇为无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天照策肯定不是万能的,这一点可以肯定。里面记载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但是,绝对不可能成为赵重山救命的稻草。看着赵重山失望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们失去了最后的希望!我们被痛苦折磨着,我们没有了目标。所以,了情疯了,他想要杀了我。”赵重山声音冷静的说话,似乎在叙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结果你也看到了,是我杀了他。呵呵,我之所以想要活下来,只是为了跟你说话,做一个最后的交代。”
“好了,我该说的事情都说了,你就让我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吧。”赵重山朝我挥挥手。
我站在那里,不肯离去,我劝说着赵重山;“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你也不需要这么绝望,说不定我们还有办法呢。”
赵重山摇摇头:“我试过,我什么法子都试过。我不缺钱,国内的名医,国外的专家,我都联系过了。我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我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我还不如死去。这么长时间的痛苦,我早就受够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我让你过来,只是为了交代一下子,可不是让你干涉我的自由的,小子!”赵重山瞪了我一眼,“好了,你不要废话了,赶紧给我滚蛋。还有,对倩茹好一点,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说完之后,赵重山就闭上了眼睛,他根本懒得跟我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小时之后,我跟赵倩茹出现在了这里。
白富美看到赵重山,眼泪刷刷的掉落下来,像是一颗颗珍珠。她抱住赵重山大哭。
赵重山也是动了情绪:“不要哭,哭什么?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你没必要为了我伤心,这根本不值得!”
“爸,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下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白富美泪如雨下。
赵重山也不是一个冷酷的家伙,他在白富美的柔情之下,显然有些抵抗不住。许久,他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的。”赵重山说这话的口气是那么的淡然,他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几乎为零。
……
我跟徐弘的谈判很艰难。不过,我最后还是成功的说服了他。赵重山可以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行。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是必死之人了。一个肯定会死的人,判处死刑的话,真的值得吗?面对着我的提问,徐弘沉默了。
徐弘看着手里关于赵重山身体的报告,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我可以动用你欠我的人情,你只要答应我这个条件就行了。”我坚定的看着徐弘,让他再也没有退路。
徐弘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法不外乎人情,赵重山……算了,我这辈子估计就徇私枉法这一次,你确定要给赵重山,而不是给你自己?”
我看着徐弘轻轻笑了起来:“不需要给我吧,反正只要等胡斐伟被捉住了,我就会抽身而出。以后,我或许会是一个企业家,或者私营业主,但是,我再也不会是地下世界的人了。除非,你苦心竭虑的找我的麻烦,也许在我这一生中,会被你抓住一次。”
徐弘哑然失笑:“你以为你是大姑娘?我要盯住你一辈子?你想得美!赵重山,归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好了。”
对于徐弘的最终决定,我自然是千恩万谢。我知道这家伙原则性很强,这个决定很不容易。
……
我跟白富美的婚礼终于提上了日程。其实我们早就水乳交融了,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这也是赵重山的心愿,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儿结婚。赵重山一直都住在我们这里,赵家的人对此很不满意。不过,赵重山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看开了。赵家,只有赵倩茹才是可以栋梁之才。他决定把赵家交给赵倩茹打理。
我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最后,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赵家的那些人,那些给过赵倩茹羞辱的人,估计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这真是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啊。
本来赵倩茹要拒绝的,不过,在赵重山的强硬态度下,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