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享受了!”柯云纪斜眼瞄了下赵道长,给了他一个‘我完,你也得垫背’的眼神。
“这……若是不穿帮呢?”继续擦汗,微微缩了下脖子,赵道长一脸防备地看着随时会扑过来掐死他的柯云纪。
“什么意思?”思字尾音微扬,喝茶的手稍顿,目光犀利地盯着突然后退一步的赵道长。
“老道敢问一句,假如不会穿帮的话,您就会答应好好地待在这里么?”轻抚心口处,赵道长小心翼翼地探着口风。
“我不喜欢当替身。”冷冷否决掉,不理会因他的话而苦着脸的赵道长,径自续道:“更不喜欢被人或事物束缚住的感觉。”
“若你并非替身呢?”脑中灵光一闪,眼中浮起一丝欣喜,赵道长打铁趁热道。
“可能吗?”讽刺的笑道,柯云纪暗笑赵道长为达目的竟连那种可笑的烂谎言都能说出口。“我很清楚自己没有失忆,更没在梦游。”
“老道所言非虚,绝无欺瞒。”郑重地拍胸脯担保,忽又面露难色,犹豫着半响后,赵道长才慢慢地回道:“若是,可以让你放心地用自己想要的方式无拘束地在这里生活呢?”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他是我的前世?”要扯谁都会,但这也太扯了吧。不屑地轻笑出声,眼脸微抬,一语道破赵道长的意图。“你的意思是,根本就不打算将我送回去了?”
“正是如此!”重重点头附和,赵道长一副崇拜佩服状,就像偶得资质绝佳的徒弟般欣慰,“老道实在是无能为力,要不也不可能连这最后的法子也抽出来用了。”话罢,委屈之意不言而喻,赵道长一脸沉痛地叹息着,令人不忍再去责难。
“得了,说明白点,少敷衍我!”无聊地翻了个白眼,这种戏码在安绘那女人身上见多了,早就免疫了。
“绝对没有敷衍之意,如有半句虚言,定让我喝水被水呛,吃饭被噎到……”誓言说得那个铿锵有力,口沫横飞,句句顺滑,却在触及一道欲杀人的眼光后,顿时一脸欲哭无泪地改口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老道我被天雷所劈,永世不得超生。”话末后,一副可怜兮兮的委曲求全模样,含泪瞅着柯云纪。
“暂且信你,好看的小说:!但可别忘了给我继续钻研如何送我返回的方法。”听到正规的毒誓后,柯云纪才满意地品着子杰重新沏来的茶水。
“一定,一定!”接到柯云纪一记‘绝对没得商量’的眼神,赵道长唯有讨好地点头称是,心疼地打消掉想要讨价还价的念头。
面对如商人般精明又半点不愿吃亏的柯云纪,赵道长继续扯着快僵掉的笑容,眼角瞄向从头到尾呆在一边看戏而没半点帮忙之意的二徒弟方易,语气半带埋怨半是心酸地命他去书房取来一叠厚厚的纸张。
“这是?”盯着一叠写满人名档案的资料,柯云纪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地等待赵道长的解释。
“以防穿帮的资料。”轻抚长须,赵道长窝到对面的椅子上悠哉地品起茶。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这叠复杂的档案悉数背熟?”随意地翻了下写满密密麻麻的各类人物档案,上至官员宫人,下至妻妾仆人,连府中的家畜品种都有详细记载。简直是细如须发,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都有。
“不错!”放下茶杯,赵道长对着柯云纪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感慨神态。
“而你只需轻松窝在这里即可,我却得去背这些该死的复杂档案?”就是看不惯别人轻松度日,而自己却得时刻担心着脑袋随时搬家的问题。
“这些档案可是所得非易哪!”至少这是他冒着快丢了半条命的危险才得到的,回想起来还真是冷汗直冒,唏嘘不己呢。应景地抖了抖,随后赵道长一脸讨好状地瞅着柯云纪。
“那我是否应该感激涕零呢?”手拎杯盖轻轻泼弄茶水,柯云纪随意地扫视了下档案中官职稍大的官员资料。
“呵呵~这倒不必。”眼角瞄到柯云纪突然笑开的脸,忙收起过分流露的自豪感,诺诺地回道。“只须背熟,日后便可不必担心穿帮之事。”
“那性格方面呢?”单从性格方面的反差就足以令人起疑了,他就不信这狡猾如泥鳅的赵道长会看不出来。
“这一切我自会帮你对外解释,论神法道行,至今在翼奉国内还无人能追及老道。”说到话末,自豪的神色改成吹捧。直到感觉衣角扯动,在看到徒弟子杰递来的眼神后,尴尬地轻咳一声,重塑出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续道:“而且……”
就在赵道长打算凑到柯云纪身边咬耳朵时,一名身着嫩绿衣袍的少年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急急报道:“师父,袁公公来了。”少年略带惊艳的眼神对上柯云纪,随后目光转向一起站在角落处的子杰和方易,面色陡然一暗却又瞬间恢复如常。
“赵道长,咱家不等宣传便擅自进来了,是否造成您的不便呢?”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由远而近,接着一抹身着宫服的身影跟着出现。
“哪里,清冷之地,难得袁公公肯移贵步前来,实属受宠若惊才是。”脸上堆起吹捧的笑容,朝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