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
“滚!滚出去!”罗莉。布里萨狠狠地砸碎了一个中国青花瓷瓶,在房间里又哭又喊。
“罗莉小姐……”两名女佣在旁边一脸莫可奈何。
“出去——”罗莉又搬起一个插了一束郁金香的花瓶作势要砸。
两名女佣大惊失色,赶紧跑出房间,顺手替她关上了房门。
罗莉的手刚要放下,刚刚关上的房门又被人推开了一条缝。
“我让你们出去不准再回来了!”她大吼,举起花瓶就狠狠往门板上砸去。瓶子里的水连带美丽的郁金香都顺着门板滚落,泼散了一地。
看见进来的人并不是女佣,而是一名金发男子,罗莉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他竟然结婚了……他就这么结婚了!维克多,我不甘心,这不是真的……”
金发男子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递给她一方手帕。“不甘心,那就去闹,把他抢回来。”
“去闹?安东尼奥本来就不理我,现在他已经结婚了,我还能怎么办……”
“他们今天只是举行简单的婚礼而已,那个东方女人持的是中国护照,想申请结婚没那么容易,也就是说现在法律上还没有承认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罗莉闻言破涕为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从地上爬起来,“谢谢你的提醒,维克多!”说着快步跑到电话机旁,拨了一组号码,“马上安排飞机和车,我要马上去卡迪洛克古堡!……对,马上!”
维克多顺势倚着沙发椅靠背,微笑地看着罗莉的背景,眼底是一片不怀好意的算计。
……
为了庆祝安东尼奥和莫冠尘结婚,艾利斯特意让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法式晚餐。佣人们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饭厅重新打扫布置了一番,他更是亲自上阵为一对新人在晚餐时候演奏小提琴。
晚餐过后,莫冠尘一点也不客气地跟着安东尼奥来到主卧室,大大方方登堂入室,美其名曰:入洞房。
进了房间,她东摸摸西看看,一边和安东尼奥闲话家常。“看不出来艾利斯不但武功高强,还挺有才艺的,插花,品酒,做菜,小提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艾利斯是个多才多艺的英国管家。”安东尼奥跟在她身后,微笑着回答她的问题。
“是吗?你好像对他特别信任的样子。”虽然才相处了几天,莫冠尘相信这点还是没看错的,只是很好奇他们的关系。
是什么使得艾利斯对安东尼奥如此忠心,是他的个人魅力所致,还是受他去世的母亲所影响,又或者他们之间除了主人与管家还有别的什么关系?
“当然,他是我这多年来最信任的人,好看的小说:。”
“那我呢?”她忽然转身和他面对面,笑盈盈地和他对视,“你信任我吗?”
“你说呢?”标准安东尼奥反问句式。
“照我说你现在对我只是在走向信任的阶段,也许未来可能会信任我,但现在是既想信任又不信任,我说得对吗?”
“错,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他的大手抚上她白馥馥的脸颊,勾起她的下颚,轻轻地吻了她的唇一下。
“原来获得你的信任这么容易啊!”她笑着退出他的掌握,走到沙发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摆出一副要和他长谈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现在就告诉你老婆我,为什么你表弟罗德尼要杀你?还有那个在宴会上对我下手的杀手抓到了没有,查到他为什么要瞄准我了没?还有为什么你这几天都没事人似的呆在古堡里,有什么打算?”
他跟着在她身旁坐下,随意地倚在沙发背上,慢条斯理地解释:“第一个问题,罗德尼现在急需要一大笔财产,否则他就得坐牢,而我正好拥有足够多的财产,只要我意外死掉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第二个问题,那个杀手已经抓到,不过他已经是一具死尸,目前死无对证,我只知道一个在法国失踪了半年的意大利商人维克多是关键线索,但没有其它更进一步的消息。第三个问题,敌暗我明,以逸待劳才是上策。”
“好,下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面对杀手的袭击那么淡定?”资料上显示他是个有着贵族身份的庄园主,以经营葡萄酒庄和香料精油为主业的亿万富翁,曾经和西西里黑手党有过交集,但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可疑身份,然而从他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看来,事实没这么简单。
“我曾经在西西里呆过五年,被一个黑手党教父训练了五年,那是一段最暗无天日的岁月。”他微笑着说出过去。
他的声音淡淡的,眼里也看不出异色,然而说话的内容却让原本歪在沙发扶手上的莫冠尘坐正了身。“所以,你才会有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亦正亦邪的气质,以及一双让人看了打心里发颤的眼睛?”
“打心里发颤?”他玩味地望着她,“似乎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别人都觉得我的眼睛很漂亮。”
“鬼才信!”她嗤声,严肃表示对此很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