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来说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其他书友正在看:!他将两把镰刀磨的霍霍亮,穿着为秋收准备的破衣烂裳,一幅准备干活的模样。林杰和林凡也一样,全幅武装,身上穿着的是劳动准备的旧衣旧装。
“准备开镰吧,去喊声你三叔。”林父轻声说。
每年秋收的时候,林家的安排都是一样的,林凡对此再熟知不过,先将最艰苦的劳作作为工作的开端,人困马乏之后逐渐向村中心靠拢,等人们快累倒的时候,秋收工作也就基本结束了。
集齐三叔三婶一家人,林凡他们浩浩荡荡地向东山沟村南山走去,路上村里的红男绿女也纷纷向自家的田里出发。这里是他们家最远的一块地,这块地在南山山后,他们一家没有大型牲畜,有的只是小小的独轮车和几副挑担,收获这块地要爬坡下沟,搬运一趟大约有一公里多。
林凡推着独轮车,这几年来他是车把式,林杰或是林兵给他当副手,这是个苦力活,每年收秋林凡都磨一手老茧,一手老泡,可痛了。
说实在的林凡很怕干这种活,也极力想摆脱这种繁重的体力劳动,在校读书时他很努力,当个农民,是他最不想的事,往年的秋收时,兄弟们说说笑笑,谈的是林凡对新生活的向望和摆脱繁重体力劳动的种种愉悦和轻松,今年林凡落榜了,没有了往ri的想象,林杰和林兵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一切在沉重的气氛中进行。
累,真累,没有别的形容词,林凡汗流满面,林兵气喘吁吁。
“哥,真累啊,这他妈的就不是人干的活,也没个女子过来说会话。”林兵发着牢sāo。
累,谁不知道累,可是作为一个农民,你没有别的选择啊,林凡又想起了他县城的同学,人家生活那叫幸福,咱们这叫不幸。人比人气死人啊。
可这就是现实的生活啊,现在的他剩下的只有感叹。
要努力改变这种现状,林凡心里狠狠地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不能活的这样窝囊。
林凡家和三叔家加起来有十几块地,林凡很累,林凡想腆个脸去央求有大牲畜人家借个大牲畜用用,刚和父亲提及,父亲就黑个脸骂道:“也不嫌丢人,往年去借,人家是觉的你有可能考个大学,现在人家这样忙,有人理你吗?自己没脑子,也不想想!”
林凡和林兵吃力地推着独轮车,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林凡心里有的只是屈辱。
三叔站在田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村里的村民三三二二地站在田里,他们的秋收工作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大忙的秋天,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村里的男男女女全体上阵,累了的女子也不考虑羞不羞,和男人一样敞着衣裳,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馍头。
秋收工作进行了十天左右,林凡在床头上抚摸手上的老茧和血泡的时候,他们家的秋收工作结束了。
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一眼望去,环山四周没有收获的作物已了了无几,剩下的只是在外打工没有来得及回来的人们的责任田。
林凡的发小巩志岗回来了。他在临近一个乡镇的煤矿上打工,带回来的消息是他们煤矿出事故了,在最近的一次冒顶事故中,他的两个同伴被砸死了,尸体都没有刨出来,老板每人赔了八千块。
林凡给他帮了一天忙,他对象很高兴,不时地问寒问暖,志岗的情绪很不好,林凡尽其所能的安慰他,劝他想开点。
林凡的发小张鹏程也回来了,不过他是被人抬着回来的,他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做大工,不小心从楼板上掉了下来,摔折了一条腿,在医院住了二个月,老板给他买了个拐杖,说是适当给他补点生活费,估计他还得在家住几个月。林凡去看了他,他家里只有好娘和嫂子,哥哥不在家,林凡答应今年秋收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