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方才在门外听到本将军和章赫的谈话了?”
张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殿下,下官听到了几句,所以才得知殿下已经看出了我们的身份。”
亦菱又问道:“张大人是吏部侍郎,那章赫又是什么人?莫不是朝凤皇宫里的太医?”
张政忙道:“殿下英明!章赫乃是太医院太医长乌太医的得意弟子章太医。”
“原来如此,这么说他还真没有一个当太医的叔叔,而是一个当太医长的师父……”亦菱自言自语地道,张政闻言一头雾水,他方才并没有听到这段对话,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亦菱看着张政,又道:“这府里未言明身份的恐怕不止你们二人吧?”
张政闻言又叹道:“殿下英明!府里家仆**有七十三人是陛下从夏国派来暗中保护和协助殿下的。”
七十三人?!这么多?!亦菱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只听张政又道:“殿下,待下官将他们都召集在一处,来拜见殿下。”
亦菱道:“好,不过明日再说吧,今日时候不早了,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就交与你了。”
张政弯身行礼道:“下官遵命。”
只有那么一瞬间,亦菱好像听到卧房内的床榻上传来一点响动,待她转头去看的时候,借着卧房门口的暗淡烛光和卧房的窗户外洒下的皎洁月光,好像看到床榻边的帷幔似乎动了动,但是待她再仔细去看的时候,一切都是静止的,还是原样,皇甫?仍旧昏睡着,月色下精致的面容一片苍白,不曾醒来。
好像是错觉,亦菱不由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忙了一天都眼花了,也该歇息了。亦菱和张管家一并离开了梧桐院,张管家一直在旁边为亦菱掌灯照路,将亦菱送至了忆安阁方才离开。亦菱轻抒了口气,再同张管家说下去,她就要被他一口一个“殿下英明”的帽子给压死了。
在濯玉宫的日子里,亦菱习惯了自理,故至今不习惯身边时常有侍从女婢照料着,所以忆安阁内此时漆黑一片,并无一人。亦菱进了屋子,合上门,点了桌上的蜡烛,罩上灯罩,回身对着书柜后的阴影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