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亦菱一回到城郊军营,就看到曹沅站在帐外迎接她归来,表情却是十分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亦菱连忙追问。
“将军,那些未入选的将士大多十分消极,怠于训练。”曹沅道,“有的甚至带头酗酒,现在整个军营中军心极不稳定。”
“消极?酗酒?”亦菱蹙眉,“为何不以军法处置?”
“前几日,我们已经依军法处置了几个带头的将领,但是并没有起到震慑全军的作用,情况依然不好。”曹沅蹙眉道。
“走,去看看。”亦菱道。
新练兵场,李沐阳,陈格二人正带领着那些宁兵训练着,亦菱大致扫了一眼,是少了一些人。她回身问道:“那些人在哪里?”
曹沅道:“八成是在宿营区,估计又有人带头酗酒。”
“去看看。”亦菱和曹沅又往宿营区走去。
果不其然,一大群人没有去新练兵场训练,而是躲在宿营区喝酒,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酒气。
一宁兵喝醉了,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撞在了亦菱身上,正想破口大骂,一看是带着那五万宁兵消失了多日的将军,顿时酒醒了一半儿。
“将、将……”
“呦,喝好了?”亦菱笑道,眼中却露出危险的神色。
“将军!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啊!小的、小的今天是第一次喝酒啊!”那宁兵“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抱住亦菱的腿连连求饶。
他这一叫不要紧,周围的宁兵都听见了,往这边一看,看到了大将军,“扑通”、“扑通”一个个全都跪下了,都大喊“将军饶命”。
亦菱被这求饶声吵得耳朵嗡嗡直响,摆手道:“好了!这一次是谁挑得头儿?”
“是他!”“回将军,是他!”
众人都指着一个方向,亦菱一看,挑头儿的是一名从五品的郎将,此时正烂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对周围的事丝毫没有知觉都市炼金术师。
亦菱走过去,一把揪住那郎将的衣领,把他从桌子上拽起来,让他的脸对着自己,“你看看我是谁?”
“啪,!”那郎将一把拍开了亦菱揪着他衣领的手。
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别动老子!老子烦着呢!”那郎将踉跄地退了两步,站都站不稳,“老子祖孙三代都是兵将出身!老子从元帝登基时就在这军中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仗,老子哪个没参加?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说不让老子打仗就不让老子打仗了?”
亦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些未入选的将士误以为他们不被重视,误以为她不会让他们参战了,所以才如此消极。再一看周围的将士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和那名郎将。亦菱对周围的宁兵道:“待他酒醒了,让他来找我。”
次日清晨,亦菱走出大帐,刚掀开大帐的帘子,就看到大帐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跪在前面的正是昨日的那名郎将,还有其他几位将领。
那郎将看到亦菱从大帐中走出来,慌忙低下头,慌慌张张地道:“将、将军饶命!”
“饶命?”亦菱挑眉,“本将军何曾说过要你性命?”
“将、将军恕罪!”
“恕罪?何罪之有?”亦菱垂眼看着那郎将。
“末将……末将带头违反军令,饮酒……闹事,消极懈怠……”
“为何消极懈怠?”亦菱问道。
“……”那郎将一时答不上来。
“本将军何时说过未入选的将士就不上战场了?本将军何时说过未入选的将士就不用打仗了?”
“这……”那郎将抬头看着亦菱,怔怔地说不出来。
亦菱抬眼扫视周围,跪在地上的将士都看着她,不远处有许多昨日未参与喝酒的将士也看着这边。亦菱高声道:“你们虽未入选,但并不代表你们就没有用,你们依然是宁军的一员,依然是我大宁的将士!我大宁的百姓,依然需要你们来守护,我大宁的疆土,依然需要你们来守卫!为何要酗酒寻衅,消极懈怠?”
众将士都低下头,整个军营安静得仿佛无人存在一样。
亦菱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即日起施行禁酒令!训练期间任何人不得饮酒!违反者,不论品级高低,一律削去军衔,开除军籍!听清楚没有?”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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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军营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将军。”
亦菱转身,来人正是张设。“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将军放心。”
亦菱点点头,“近日来可有什么发现?”
“将军让小的留意的那几位将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张设道。
没有么?亦菱蹙眉。难不成自己判断有误,军中没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