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怀远。
镇国大将军府。
“将、将军?!”一个家丁走入忆安阁内,正欲进行往常的打扫工作,却看到消失了近两个月的自家将军一身便装,从正房内走出来,顿时傻了。
亦菱故意一瞪眼,“怎么见到你家将军这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啊、啊,不、不是,将、将军,小、小、小的只、只是……”那家丁慌忙解释,结结巴巴的。
亦菱笑了,“好了好了,本将军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上一切可都还好?”
“哦,回将军,一切都好。”那家丁正色道,“只是……”
“只是什么?”亦菱追问道。
“只是紫苏园的沈公子,已经几日都没出屋了。”
“什么?!”亦菱听后心中不免一阵焦急。难道沈彦真寒毒又发作了?不是每年一次么?“怎么回事儿?”亦菱连忙又问道。
那家丁连忙道:“哦,将军,是这样的,几天前有一个人突然来到府上,却不是来找将军,而是说要见沈公子。那人和沈公子在紫苏园单独聊了一个多时辰。那人走后,沈公子便把自己关在屋内,几日都没出来,连负责打扫紫苏园的家丁和伺候公子起居的小侍都不让进,每餐的饭食都是放在门口的。”
嗯?亦菱听后满心疑惑,便行至紫苏园一探究竟一剑平天,好看的小说:。
亦菱走上石阶,轻轻叩了叩门。
“都说了不得打扰,如何还来?”屋内传来沈彦真微微有些冷的声音。
“彦真,是我。”亦菱在门外笑道。
屋内一阵沉默,然后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回来了?”沈彦真看着亦菱,眼中流露出惊喜之色。
“对啊,今天早晨到怀远的,一觉睡到现在。”亦菱抬头看了看已是黄昏的天色,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沈彦真笑道。
“饿了么?”沈彦真关切地问道。
“嗯,正好也是晚饭时间了,我们一起用吧。”亦菱笑道。
“好。”沈彦真笑道,“先进来喝杯茶吧。”
“你这几日在忙什么呀?”亦菱跟着沈彦真进了屋,看到桌上放着一沓纸,一架称药的戥子,还有一堆各式各样的草药,地上也满是一堆堆分门别类放好的草药,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这几日在配药。”沈彦真一边道,一边走到小圆桌边,给亦菱倒了一杯茶。
“配药?什么药啊?”亦菱接过茶杯,好奇地道。
“是给一位故人配的药。”沈彦真微微笑道,翻了翻桌子上的那一沓纸,看了看其中的一张,又用戥子称了称什么药。
亦菱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走到沈彦真身边,看了看那一沓纸,竟是药方。“这么厚的药方,我还是头一次见啊。”亦菱拿起那药方,惊奇道。
沈彦真笑道:“这副药大约需要百余种草药,才能制成。”
百余种?亦菱一脸惊叹,她随手翻了翻那一沓药方,无意中看到有一张竟是用朱笔写的。亦菱定睛一看,那纸上用朱笔写的七味药——虽然亦菱不怎么懂医术,却也知道——全都是剧毒的草药!
“这……这……”亦菱怔住,彦真啊,你确定你是在配药,不是在配毒药?
沈彦真看了一眼亦菱手中的药方,笑道:“这是这一副药中最关键的七味药。”
啊?最、最关键的七味药?亦菱惊异道:“可、可是这都是剧毒的草药啊!”
“是的,”沈彦真道,清隽的面容竟流露出一丝凝重,“这七味剧毒之草是用来以毒克毒的。”
以毒克毒?什么病这么严重,竟要用这剧毒之草来以毒克毒?亦菱满心的惊异和疑惑,却并没有再问什么。
同沈彦真一同用过了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亦菱一个人在将军府里踱着步。
一阵晚风拂过,拂起了亦菱的夏衣,亦菱不禁感到一丝寒意。已是九月的天气,炎夏已过,清秋悄至,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亦菱抬头望了望那漆黑的夜空,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亦菱觉得今晚的月格外的明亮,似乎是要照亮这世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将军。”一侍卫悄然来至亦菱身边,拱手道。
“查得怎么样了?”亦菱回身问道。
“回将军,一个多月前,孙御史同刑部尚书、刑部侍郎提审陈太尉,想要询问他云宁一战前,元帝是否与云国串通,泄露我军内情,谁知刚一开口,陈太尉便指着三位大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孙御史便命人将他押下去,结果陈太尉挣脱了押着他的人,高呼‘元帝万岁’,撞上了柱子,然后便一直昏迷少年之烽火岁月,其他书友正在看:。”
“愚忠!”亦菱低声道了一句,又问那侍卫,“陈太尉现在怎样了?”
“陈太尉今天早上醒过来了。”侍卫道。
“好,那他现在在哪里?还在天牢里么?本将军想要会会他。”
侍卫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