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三天之中唐凡便是生活在了村落之中,由于村落中的人大多对唐凡有着一种忌惮的心理,所以唐凡便只能生活在祭司那里。
对于这些唐凡并不在意,因为村民太可怜了对于这样的宿命自己没有办法选择。
唐凡在这三天中见惯了日落时候,随着黑暗自远而近,相应的生机也仿佛潮水一般退去,死气又一次弥漫了这个村落,没有鸡犬之声也没有了人声鼎沸。
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寥,还有老祭司那一声长叹在村落中回荡。
在这几天夜里唐凡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压制自己身体中的生气,那便是我用封魔阵将自己封起来,这样真的隔绝了生气,令那些灵尸没有再次暴乱。
这三天之中村落非常“热闹”,人们白天都在忙碌着准备祭祀的物品,有的家庭献出一头肥猪,有的则是一只鸡,总之每一个家庭都献出了活物,其他书友正在看:。当然这些活物之中还有——人。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或者说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麻木,天威,神明的意志不可违抗,因为天雷随时都可能降下。
唐凡看着这些面无表情已经算是接受了宿命的人们,拳头握的更加紧了,他想要试着抗争一下,因为对于这群九黎部落的遗民他有着同情。
这些村民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就如同自己被赶出了唐家是一样的。这种感觉令唐凡共鸣,同时村民那种无力对抗命运的感觉又令唐凡想起了那个血色的夜晚,自己的五叔死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场景。
三天时间真的很快便是过去了,就连唐凡也是感觉到了一种伤悲,因为这三天他仿佛是在经历着同样的过程,白天还有……黑夜。
在第三天的黄昏,祭司便是集结了村落中的所有村民,还有那些即将被献祭的村民,他们同牲畜被放在一起。
这些人目光呆滞,被绳子缚住了手,被村民拉扯着向前走去,那些拉扯他们的村民眼中都是悲伤,因为后面的人中也有着他们的亲人,甚至自己的妻子或父亲!
人群浩浩荡荡,向着村落中的一处地方而去,方向确是村落的中心,这里有着一处高大的祭台,上面什么都没有,几十根高大的木杆矗立着,直指高空,犹如在控诉一般。
唐凡跟在祭司的身后,在靠近这座祭台的那一刻唐凡的意识已经铺天盖地的向着祭台笼罩而去。
不过很快他便是皱起了眉头,因为那种被排斥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就像三天前的晚上一样,自己的意识无法笼罩这里,有一层无形的东西挡住了这里。
“难倒那天晚上我的意识便是接近了这里被阻挡的?”唐凡看着那座平常的祭台流露出思考的神色。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无尽的赤霞时而遮住太阳,道道余光划破了云层照射在这座祭台上,整个祭台犹如染血一般血红。
村民们安静了下来,无声的望着这座代表他们宿命开始之地的祭台,微风吹过,那木杆仿佛在这风中摇晃了一下。
“祭司大人,时间快到了……”那名中年壮汉向着祭司禀告。
“开始吧……”祭司看了一眼即将落下的太阳,说了一句,而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座高大的祭台!
祭司今日穿上了一件奇怪的衣服,至少唐凡便是没有看过,这是一种专门祭祀用的礼服,上面刻画着不知含意的符号,还有太古神明的图画在上面。
祭司登临高大的祭台,看了一眼祭台下的村民,目光在唐凡那里微微一凝,停顿了一下,而后便接着看向其他村民。
“猗欤大哉!轩辕黄帝。文武圣神,生而聪惠。诸侯不庭,彼此牵曳。黄帝躬亲,乃登大位。始制轩裳,始种五艺。乃通舟车,乃作书契。披山开道,消弭瘴疠。不遑宁居,其功匪细。铸鼎荆山,龙驭而逝。遗弓攀髯,感激零涕。威灵不住,神往形蜕,衣冠剑履,桥山是瘗……”
祭司口中发生吟诵着祭文,这是歌颂黄帝的功德,记录了黄帝的生平大事。
“九黎旧部,千古罪民,伏维而拜……”祭司又是说出自己一族的罪孽,请求神明原谅,而后一篇祭文便是结束。
几个壮汉抬来一口巨鼎,还有几架青铜编钟,一人上前将巨鼎下面点燃火,而后几人敲响编钟。
村民们身穿着祭祀用的衣服。在祭台下面跳着原始而野蛮的舞蹈,这一刻仿佛是一种发泄,所有人都跟着跳了起来。
“献祭……”
这种舞蹈持续了不久,太阳便是已经落下了半个身子,其他书友正在看:。只有一半的光芒照射着村落。祭司高声大喝,舞蹈应声而止。
村民们牵来牛羊以及别的牲畜,在祭台下面宰杀,鲜血淋漓,被村民用器皿接着,而后放入鼎中。
鲜血将整个巨鼎都装满了,烈火在鼎下燃烧起来,不一会鼎中的鲜血便是沸腾了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这里。
祭司口中唱着咒语,取出了一个那天夜里一样的头骨,加入了巨鼎之中,而随着头颅慢慢没入鼎中,那鼎中的鲜血缓缓冒出红色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