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邱启瑞口中的神使么?”纪戎歌早就猜到如此,他不知为何这个神使对他这么感兴趣,从清河郡王陵中就开始算计他,红袖的那口,以及蜇人的内丹,说不准连林津森的案子都是他策划的。“纪某何德何能,让你的大人这番算计。”
他这话一出,明显是不把神使放在眼中,如意虽还是弯唇浅笑,但笑意就不入眼底了。“纪公子,有没有人教过你,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最好保持沉默?”
“这就要看我有什么不懂了,好看的小说:。”毕竟多活一世,纪戎歌也不是好捏的柿子。“我想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
“是么?”如意扯唇,“不知纪公子已经从我这里知道了什么?”
纪戎歌看了眼如意,“先从周府的案子说起吧,我很肯定,这同你以及你的大人有关系,从三夫人对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一定是同你们做了某项交易。”
“没错。”如意轻蔑道,“只要脑子没问题的都能想到这层,不知纪公子还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纪戎歌又道,“周若勋的死同神使无关,凶手不是林津森而是另有其人,在周府里同神使有交易的不止三夫人一个,还有其他人。至于你,只是所谓神使身边的小角色,负责传话于我而已。操控这一系列事件的人,地位不及神使,却比你高得多。”
“你大言不惭!”如意怒道,“本座为神使座下第六宫宫主,岂容你信口雌黄!”
“是么。”纪戎歌浅笑,“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如意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满腹的怒意,从她继任宫主之位起,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红色的眸子微眯,不悦写满整张脸。
“当然是明白我随意的猜测竟然是对的。”纪戎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林津森做的,他一定能找到真相还他清白,也算给父亲一个安慰。“另外你的反应又让我多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如意怒色减淡,对纪戎歌的看法也由不屑稍稍多了些欣赏,自己居高位多时,太久没有听见这样的话,一时间竟被他算计去,也难怪大人让她切勿多言。
“就算是被羞辱你也没有动我,”纪戎歌扬眸,对准如意直直地看了过去,“这说明,不是你涵养好,而是你不敢动我,你不敢动我的原因只有一个,你的神使大人非常重视我。”见如意不语,他又挑衅地补上一句,“远甚于你。”
“别再激我了。”如意能坐到这个位子,也不是没有手腕的。“大人要你活着,可没说过让你完好的活着。得罪了我,你就不怕我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没说错,周府的局有一半是大人布下的,也有第二个同我们交易的人。可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凶手是谁被不被你找到,我们一点也不在意。纪公子,你很聪明,可是你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么?你知道你的灵力为何阻塞不前么?更甚者,你知道什么是蜇人么?你知道揽月城究竟是什么地方?你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意深吸一口气,“命运如棋,你不过是棋盘上小小的棋子,还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就好好珍惜,不要自寻烦恼了。”
见纪戎歌不语,又道,“大人的安排皆有用意,你随我入幻境,也许会有你要的答案。”
随手摸出一枚镜子一般的东西,“昆仑幻境就在里面,纪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
“劳烦姑娘带路。”知道再不能从如意身上得到任何信息,纪戎歌也没必要再激怒她,两世的见闻都告诉他,女人这种生物,一旦生起气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只见镜光一闪,就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鱼白色的光,如阶梯一般,延伸到纪戎歌脚下,如意持镜,见纪戎歌不前,道,“公子既已决定,又何须犹豫,镜中所见皆是幻象,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是二十年前的揽月城。”
听见揽月城三个字,纪戎歌不再犹豫,蜇人和揽月城以及这一世诡谲的经历,都是他迫切想要弄清楚的。随即迈步,那光芒看似绵长,纪戎歌只走了一步,就已经置身幻境之中了。
而如意如释重负地收了镜子,对准空中放了一枚极不起眼的信号箭,没多久,就有另一枚出现。
“纪公子,别怪大人心狠,要怪,就怪你命该如此,好看的小说:。”如意摇头,面沉如水,对准身后蓦然出现的人影道。“登云,月下香又饿了么?”
“嗯,祭祀已经开始,就等宫主准备的贡品了。”登云抬头,也是一副红色的瞳孔。
“把眼睛收起来,楚随风已经进了周府了。”如意恹恹的,“等月下香进入下一个状态,我就不用搀和这件事了。出力不讨好,还要担心会不会送了性命,蒹葭那个家伙,还真是给我揽了个好差事。”
“快了,最多还要三天,月下香已经初具圣形,神使大人定会褒奖您的功劳的。”登云闭了下眼睛,瞳孔很快就变成常色。
“但愿如此。”如意恨恨的,想到蒹葭那个女人在神使面前替她揽了这个差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然我非撕了那个贱人不可!”
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