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是当没有勋儿这个儿子么,那老爷又来做什么!”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齿,“难道老爷做的那些就是人事了!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绝对不是勋儿一个人的错!”
“不可理喻!”周梦生被气得不轻,“你我结发多年,我不想为难你,你要为这孽子诵经祈福我随便你,但出了庵堂,你就得给我摆出个当家主母的样子!我们周家不是以前的小门小户,你知不知道你和你儿子最近在京城里给我闹出了多少笑话?都说那孽子是嫖*妓不成被人一掌拍死,说我门风不严,家门不幸!你让我还有什么脸面在朝堂上混!”
“妾身知道了,老爷还是别在这给自己添堵了。”大夫人冷笑,“门风不严是事实,家门不幸也是事实,如此已经算是好的了,莫非老爷想京里再传出另一个笑话?依妾身拙见,那可就不仅仅是笑话了罢!勋儿就在这里看着你,老爷就不觉得惭愧么!”
周梦生的脸色黑得更难看了,说的话也狠厉起来,“于明香,你别忘了,于氏一族是靠谁撑下来的,也别忘了你弟弟手里的生意是谁在照顾,我顾念你我结发之情,你别逼我休妻!”
说罢甩门而去,剩下大夫人怔怔的跪在原地。
庵堂不大,一目了然,因不受周梦生待见,里面装饰也极为朴素,大夫人没发多久的呆,就重又捡起放在一旁的佛珠,闭上眼默默地念了起来。背佝偻着,似早已习惯这样的争执。
楚随风在房顶上摸了快小石子,透过屋顶揭开的那片瓦,对准大夫人的睡穴就飞了下去,力度不大,只轻轻一点,大夫人被打中之后就立刻倒在一旁。
两人这才从房顶上下来,自正门进入庵堂。
“看来你想的没错,周若勋的死的确同林津森没什么关系。”楚随风四下打量,“这庵堂就这么点,几乎一目了然,你说周若勋会被藏在哪里?”
“周若勋死了这么多日,照理说尸体早该发臭腐烂,可这庵堂里却一点味道都没有。”纪戎歌四处看了看,“会不会是这庵堂里有什么密室?”
“我看看,好看的小说:。”楚随风对这些比较在行,皇帝有什么不宜张扬的任务多数都交给他来办,所以见过的密室也多,凡是胆大妄为闹到皇帝耳朵里的,有几个不是狡兔三窟?楚随风在庵堂里逛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一大块青砖同周围的不同,颜色要略浅些。
“大概就是这里了。”楚随风用手敲了两下,闷闷的,果然是空心砖。
“小心些。”纪戎歌道。
“嗯。”楚随风谨慎地揭开那块青砖,果不其然露出一条通道,蛮窄的,仅容一人通过,下面的木质阶梯还很新,一看就是刚做的。“果然是新修的密道。”
“下去看看。”纪戎歌使出青木之炎,一团幽幽的绿火在他掌心燃起,最近灵力阻塞,用明金之火已经有些吃力。他有些迟疑,不知周梦生会不会去而复返。“我们就这么进去了,会不会有人进来?”
楚随风摇头,示意他把心放在肚子里。“放心吧,我已经让绿腰在周围看着了,一有什么异动她就会通知我。”
“嗯。”纪戎歌点头,“让我先进去。”
密道离地面很近,在地下的密室也不大,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同上面的庵堂不同,这个密室看起来很老旧的样子,纪戎歌随手一摸就沾了一层厚厚的灰。
“这里起码一年没人来了。”纪戎歌用手指搓了搓手指上沾的灰,“看样子应该不在这里。”
“也不一定,这里就有没落灰的地方。”楚随风指了指,这地下的小房间与其说是密室,倒不如说是一间卧房,有床也有案几,还有一个专门供女子刺绣的绣架。楚随风指的就是那台绣架。
“这里原先是住了个姑娘。”从房间里物件的摆设就可以看出,纪戎歌又走近绣架仔细看了看,“来过这里的人也是个姑娘,这手指印相当细,上面的灰只有薄薄的一点,应该是几日前才下来过。”
“会不会是大夫人?”楚随风用手托住下巴,“这几日她在这里的时间最长,除了她,别人想要靠近这里都难。”
“不会。”纪戎歌否决,“你瞧这手印,凹凸不平,小手指甚至少了一截,大夫人养尊处优,手指没那么纤细不说,就方才我们所见,她的十指也是完整的,所以不会是她。”
“同大夫人交往甚密的就是三夫人,莫非是她来过这里?”楚随风仔细看来看那台绣架上的指印,“三夫人体态纤弱,手指也不会粗,这倒有可能是她的。不过近来她不是卧床休养么,连我回府都没有出来相送。”
“更奇怪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有这么个见不得人的房间?”纪戎歌蹙眉,“虽是女子所住,却连个镜子都没有,更别提朱钗首饰了,周梦生同大夫人肯定都知道这里住的那个人,如果是大夫人相熟的人,断是没必要藏的,说是远房亲戚就好,毕竟于家在京城没什么名望,也没人会刨根究底。如果是周梦生相熟的女子,喜欢也可以娶进门,又为何要藏起来。”纪戎歌摇了摇那张满是灰尘的床,“这种红楠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