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一道明黄色的符纸飞来,贴在女丑的脑门正中,只见元秋浮在半空中,一把七星剑注满法力,元秋咬破手指,将血涂在剑尖,轻轻点在女丑眉心的那道黄符上,女丑便不再动弹。楚随风出剑斩断女丑的胳膊,纪戎歌这才喘过气来。
“这丑东西还晓得藏起来。”楚随风给纪戎歌顺顺背,“你没事吧。”难得看见这人这么狼狈的模样,楚随风不可谓心情不好,之前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也放晴了许多。
纪戎歌刚缓过来就发现某人笑得像猫一样,一脸被顺毛摸的餍足感,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人,是看自己倒霉心里高兴呢。
好在没什么大碍,纪戎歌拍了拍身上的灰也就爬了起来。玉佩经过刚才女丑的袭击落在地上,纪戎歌赶紧拾起来收好,楚随风也看够了笑话,之前他答应过元秋,对于这怪物,能不杀则不杀,既然它已动弹不得,就收剑不管。
元秋施法有些疲惫,脸色就灰暗了些。
女丑受制,身体不能动,死鱼般呆滞的眼却直直地盯着楚随风,空洞的瞳孔里满是恨意。
楚随风不信邪,心道这妖物还真认识他不成?随即若无其事地换了个地方站着,女丑的目光又游移过去,楚随风拔剑就要砍,却被纪戎歌阻止,“你答应过元秋。”
“难怪从一开始这玩意见了我就只攻击我一个!”楚随风恨恨的。“这下可好,等会遇见了这女丑,你们只管看着,本公子跑就是了。”
“楚兄,方才被捏着喉咙的可不是你。”纪戎歌摊了摊手,“这其中必有缘故,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纪公子说的对,”邱启瑞“我们还是尽快去其余的墓室查看,把事情越早结束越好。”
第二个墓室葬着的男孩叫青衍,死时被泡在酒中,做成了骨醉。
何为骨醉?将人去手脚,剜双目口鼻,身上切开很多的小口,又敷好伤药,稍稍痊愈就浸入酒中,并每日按时送来膳食,这样一副不生不死的模样,就称为骨醉,其他书友正在看:。
墓中有酒做为陪葬,开门就有扑鼻的芳香。
只不过有了这样的故事背景,纵是陈年佳酿也让人倒足胃口。
正中的棺材为陶制,隔着厚厚一层还闻见酒香,楚随风嫌恶地拿起中间的白玉蟾蜍,不出所料,蟾蜍上有一个凸槽,所对应的正是第一个棺材上的凹陷。
“谁那么无聊,动这东西。”话虽如此说,楚随风还是忍不住好奇,从身上随便拿出一枚香囊放在了蟾蜍旁边,不一会就见到玉化的景象。说来奇怪,棺木上安置蟾蜍的位置却一点玉化的迹象也没有,香囊离蟾蜍还有两寸远呢,就已经有一半闪着玉特有的光泽了。
“难怪大哥拿了这个!”邱启瑞感概,“这样一个生财的宝物在手,谁还愁下半辈子!”
说完就用手去拿,被楚随风一巴掌打开,邱启瑞之前手上有伤,正巧被楚随风一掌挥中,伤口裂开流出的血正好滴在蟾蜍上,瞬间血丝就入了玉。
“这!”邱启瑞赶紧缩回了手,“楚大侠,这玉喝血?”
“如你所见。”楚随风点头,“据你大哥所言,我想,如果谁身上有伤再直接碰触这块玉,可不仅仅是被吸血这么简单了。”
“那会如何?”邱宏锐道。
“全身骨骼被玉化,最后全身僵硬而死。”
未等楚随风说完,纪戎歌又开了口。“邱启祥骗了我们,他在后来又回过这个墓,而且还不只一次。”
关于邗江县主邱启祥所述,在场只有他们二人清楚,纪戎歌也不多言,“楚兄,我们去下一座墓,那里面应该有第二只白玉蟾蜍。”
众人行至第三座墓室前,打开门,就见有光传来。
空空如也的墓室里只正中有个怀抱玉蝉的童子样的长明灯,灯油烧了一大半,火光已不甚明朗了。
“这就是第三座棺材?”说话的是红袖,一路上的听闻已让他见怪不怪,却还是有些好奇,“难不成,这灯是用人的归回烧制的?”
“不错,用人的骨灰混在陶土里烧制成瓷,就是所谓的骨瓷。”邱启瑞摇了摇头,“还不仅如此,这灯里面的油,也是那男童身上的油脂熬出来的。同青芜一样,青葙也是被凌迟处死,只不过割下来的肉片,都被用来熬制灯油。这才是真正的长明灯,从点燃的那刻起,烧到现在,已经三百年过去了。只要油不尽,灯就不会灭。”
“清河郡王也是人才,杀个人还想出那么多死法。也难怪这些男童的怨气冲天,需要请蜀山的人来镇压。”现在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只有楚随风,他笑,“我倒是有点期待这第四座墓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花样。”
“第四座墓里的男童叫青苜,是青葙的孪生弟弟,至于死法,楚大侠可有听过一种死法叫做放风筝?”邱启瑞提到其祖先的所作所为也是一脸仰慕和兴奋,“古时战事纷纭,男子多战死沙场,守城的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一旦城破,敌军所占领的城池里的俘虏多是些只能浪费粮食的老人和妇女。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