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苏州城之前,除了苏晓晓、苏晓嫣、慕容阿碧三女外,众女在秦朝的监督下抽了九次签,结果李嬷嬷得了五签,获得与秦朝同行的机会,王夫人得了四签仍然落榜,很不甘心,也很伤心,觉得自己的一生确实如同那一盆‘落难秀才’,一线之差,天地之别。
那套首饰对女人的杀伤力远超他的意料之外,王夫人因此而改变更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他隐约觉得王夫人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值得他信任,却不敢相信,也不敢验证,安慰了几句后,匆匆忙忙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说了一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不是落难秀才。”转身走向琅嬛玉洞,开始了有生以前最长的一次闭关,内心最宁静的一次闭关,武功进步最大的一次闭关。她现在很想做个有用的女人,做个讨人喜欢的女人,做个听话的女人。不想什么都跟女人争,什么都跟男人争,到头来什么都争不到。
六月二十号,上午狂风暴雨不断,中午彩虹高挂,雨过天晴。
吃过午饭,阿碧、吴圆圆泪如雨下,吴夫人、阿燕眼圈儿红了,木婉清痛声大骂,秦朝与众女一一拥抱,说了不知多少好话,才终于踏出了家门。
秦朝请秦夕阳护送众女上京,自己抱着李嬷嬷,以夜行万里的绝世轻功,先行一步。
李嬷嬷身材娇小,如同长不大的少女,衣服却很宽大,不然包不住胸前巨大的双峰。她这个样子呆在家里还好,出门却极为不便。如果不是秦朝怜心大起,暗中用精神力动了手脚,得签最多的肯定是王夫人,而不是她。为了让长年不出门的李嬷嬷享受些旅游的快乐,秦朝只好对不起王夫人,愧疚之下做了套首饰安慰王夫人。她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女性敏感的心灵却隐约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十天内,秦朝带着她走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见识了许许多多新鲜有趣的事物,北上长城,南下南海,西至吐蕃,东临海岛,白天还在烈日炎火的大沙漠,晚上就到了大雪纷飞的大草原,大自然的各种美景对她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使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当秦朝带着她走入汴梁城的时候,京城各种繁华的景象惊醒了她,可她宁愿永远都不醒。
到了人烟密集的京城,秦朝自然不好再抱着她,只好跟着她慢吞吞地边走边看。她恨不得就这么跟着小主人走一辈子。秦朝却恨不得长上隐形的翅膀飞走。她知道自己拖累了小主人,心想:“主人为了我,马车都不坐。可我怎么只顾着自己。”才走了一小会,便主动唤了辆马车。路边拉客的马车众多,她猜测秦朝心意,专门选了辆年头最高、车夫年龄最大的马车,方便打听消息。那老车夫看起来约莫七十余岁,脚长手长,脚掌手掌皆比常人大上许多,双目炯炯有神,显然外功不弱。秦朝见他站似一颗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行动之间快如风,心中一动,问道:“您老是禁军吗?”
老车夫怔了怔,笑道:“客官的眼力真好!不过老头我在禁军里面只是混吃混喝的小兵一个,当了几十年小兵,打了几十年败仗,升不了官,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名字不提也罢,客官叫我老赌鬼就行。”
秦朝笑了笑,道:“凭您老的武功和资历居然当不了官,其他兵还怎么混?”
老赌鬼摇了摇头,道:“客官这显然是外行话,当官凭的可不是武功和资历,除了嘴上这一张口,钱袋那一张口,就是看家世、学问、声望和功绩。不过那些全比不上运气,否则再大的官转眼就掉了脑袋。”
秦朝微笑着抛了颗金豆子给他,沉吟道:“咱们边走边聊,往皇城那边走。”
老赌鬼掂了掂重量,大叹道:“好东西呀!恐怕值得上一百……”
秦朝接口道:“您老眼力不错,一百您老不吃亏。”他知道黄金的价值细算起来很麻烦,重量多一小点少一小点,质量纯一小点杂一小点,都有很大的区别,但金豆子、金叶子、金元宝、金条携带极为方便,他自己清楚其中的具体价值,换算时不计较自己吃点小亏,用着自然方便许多。
马车不快不慢地行驶在当世最繁华城市的街道上,秦朝对两旁被称为人间仙境的景色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的视野太广、太细,闭上眼都能见到太多不该见到的景象,不管不好,管的话,恐怕神仙都管之不尽,太费时间。他只能选择性地管,来京城开医馆便是其一,既能帮助自己修行,还能帮助不少特别需要帮助的人。老赌鬼是个很健谈的人,了解许多的小道消息,秦朝随口一问,就得知有三家药铺满足自己的要求。老赌鬼强烈推荐一家姓李的药铺,原来的店名最近被官府给查封,只好称之为‘李记药铺’。
一路上,老赌鬼对那家药铺大谈特谈,使秦朝兴趣大起。最让秦朝心动的是,‘李记药铺’不但离皇宫很近,而且在‘崇文馆’旁边。他早就知道‘崇文馆’是北宋最大的图书典藏机构,早就想像潜入姑苏慕容的‘还施水阁’那样,在‘崇文馆’住上一段时间,却不敢轻举妄动,觉得先解决了少林的‘藏经阁’,再前往‘崇文馆’也不晚。
到了‘李记药铺’,一切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