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不加思索道:“当然是为防止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话至中途他就明白中了巫行云的计,简直自作聪明,打自己耳光,但这个问题他早就思考了不下百遍,心里的答案还远不止一个。
巫行云道:“师弟果然蠢笨如牛!”她把话反着说,秦朝很是难堪,坐立不安,木婉清笑得喘不过气。
“师姐为此花费的时间并不多。”巫行云道。
“很简单呀!”秦朝懒得装不懂,很直接地道,“不就是为了度大劫,在准备什么,很费功夫,暂时脱不开身。”
巫行云开心道:“师弟果然智比诸葛,只凭分析,就能对万里之外的事情了若指掌。”
木婉清道:“这算什么,夫君肚子里面装的东西比诸葛亮还多百倍。千奇百怪,包罗万象,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与师姐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正好配成一对。”
秦朝摇头道:“少一百倍还差不多。”脸一板,道:“既然你知道那么多的梦话,为何只挑好的讲?”
木婉清娇笑道:“我正准备说坏的。夫君说师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杀人太多,命中该有三劫九难,死于非命。若是救了师姐,就对不起那些死在她手里的人。若是不救,又白白下山了一趟。若不能逆天改命,就不该为人。若不替美女逆天改命,就不是英雄。”
秦朝疑惑道:“就算说梦话,也不该这么多吧!”
巫行云得意道:“师弟终于承认说梦话,说明之前是在骗师姐,说明婉清确实是好姑娘,与师姐年青时一个样。”
木婉清得意道:“夫君确实说得有点多,但这并不是毫无原因。”
秦朝惊奇道:“什么原因?”
木婉清道:“夫君那么聪明,自己猜。”
秦朝想了片刻,迟疑道:“难道是你身上的异香在做怪?”
木婉清微微点了点头。
巫行云隔空两掌将默默在一旁服侍的吴夫人母女推出房门,喝道:“不识趣的奴才,滚远点。”转过头,面向秦朝道:“现在只有我们一家子在,师弟有什么良策替师姐脱难,就早点说。”
秦朝喝了一口香茶,皱眉道:“方法很简单,就是解‘珍珑棋局’的办法,只是很委屈师姐。”
巫行云瞪大了眼,讶道:“‘珍珑棋局’多少年来难倒了多少才智之士,连无崖子师兄都解不开,你能解开?”隔空一抓,用虚劲把两米开外的一张棋桌连着上面的棋盘、棋子等物一起送到秦朝面前,用意不言而喻。秦朝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拿起一把棋子。早在初学北冥神功的时候,他就顺带研究了洞内的‘珍珑棋局’,并牢记在心,此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啪!啪!啪……
室内只剩下清脆的棋子响声。
木婉清突然小声道:“师姐刚才使的是什么法术,挺好玩。”
巫行云从棋盘上收回视线,向木婉清打量了几眼,失笑道:“师姐虽然厉害,但也不懂法术,刚才师姐用的是‘天山折梅手’。”
秦朝一边继续摆‘珍珑棋局’,一边说道:“听说‘天山折梅手’永远学不全,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入其中。师姐刚才这一招,显然是将‘擒龙控鹤功’化入其中。”
巫行云笑道:“师弟对逍遥派果然不是一般地了解。”
木婉清骄傲地昂首道:“夫君可不只是很了解逍遥派,而是对全天下的隐秘之事都很了解,倒是简单的常识反而不太懂。”
巫行云点头道:“常识不懂也很正常。师弟若什么都很懂,早就能白日飞升。”
木婉清把头凑到巫行云耳边,低声细语道:“夫君有时候很傻里傻气,有趣得很,好玩得很,师姐以后就知道。”
巫行云道:“好妹子,有话直说,有师姐在,不必怕他。”
木婉清小心翼翼地道:“我才不怕他呢!夫君说江南的女子未必有多美,只是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江南女子各个都显得温柔似水,充分发挥了女人最大的优势,掩盖了她们的众多缺点。师妹左思右想,觉得夫君的话很有道理。论美貌,我们母女和师姐都不比别人弱,但论脾气,也都比别人硬,完全发挥不出身为女人的特殊优势。既然身为女子,为何要学男子的刚强?”
巫行云愣了愣,道:“为何只有男子才能刚强?”
木婉清不加思索地回道:“因为‘男不男,女不女’就是妖,夫君说的不错,我们之前确实不该学男子。就像我哥说的,那是你的标准,不是我的标准。我们为男子的标准而活着累死也做不到,毫无意义。”
巫行云若有无悟,赞道:“好妹子,说得有道理。从未有人向姐姐说过这些知心话,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姐妹如何?”
木婉清喜道:“小妹求之不得。有姐姐一起镇压**,夫君就算娶再多的美女我也不怕。”巫行云脸上怒色一闪而逝,没有多说。
两人交换了生辰八字,排了辈份,点了香烛,向天拜了九拜,再互相拜了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