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劫谷’谷中的九株大松树前时,秦朝已试探出段延庆的轻功能与自己刚练成不久的凌波微步相媲美,远在辛双清之上,平原上段延庆可能比他稍微快些,其它大部分地形则是他占些优势。秦朝认为,单轻功一项,段延庆就称得上是武林中的大宗师。如果不是段延庆的轻功借助铁杖取了巧,秦朝对他的评价还会再多出一些。那两根铁杖让秦朝想起自行车,紧接着又想到弹簧——若在段延庆的铁杖中安装弹簧,会不会让他的轻功再次增强呢?
秦朝一边站在谷口等候,一边胡思乱想。
段延庆深深地望了他两眼,绕路入谷去了。
段延庆绕路可不是为避开秦朝,而是他不想钻树洞进谷。他心里很看不起钟万仇,但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连云中鹤那种采花淫贼都能结交,钟万仇自然也能结交。
段延庆刚走,雨便停了。
秦朝正在试验用内力烤衣服,弄得浑身蒸气腾腾,忽然眼前青影闪动,一个人影捷如飞鸟般从他身旁掠过。他原本不打算理睬,可当看见那人手中抱着的婴儿之后,猜到那人极可能是‘无恶不作’叶二娘,脑海中闪过“管还是不管?不管那婴儿就完蛋啦!”的念头,脚下却已经追了上去。那人几次突然加速,却连片刻都未将他甩开,那人已知秦朝轻功之强远在自己之上,若再跑下去,自己的内力消耗太多,岂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他揉捏。那人找了个适合自己发挥的环境停下,幽幽地道:“你就是钟灵口中天下地下无所不知的说书先生吧!”
秦朝不答反问道:“你就是自已的宝贝孩子被人抢走,从此喜欢偷别人家孩子的叶二娘吧!”
那人瞪大了眼,像是被点中穴道般动弹不得。
“你还我孩儿……”那人突然尖叫着,像发了疯般扑向秦朝,手中的小孩“趴!”的掉落在地,痛得“呜……呜……”大哭不止。
秦朝闪身引开那人,淡淡地道:“你儿子年龄也不比我小。”又急转回,把地上的小孩捡起。此时,他已经完全肯定那人就是‘四大恶人’中排行第二的叶二娘。
叶二娘猛地停住,喃喃自语道:“他就算比我那孩儿大几岁,那时也才几岁大呀!他怎么能清楚这些事情……”
秦朝长叹一口气道:“那人不是为对付你,而是为对付玄慈方丈。”一听这话,叶二娘仿佛全身力气消失,站都站不稳,左右摇晃了一阵,软倒在黄泥地上,望着秦朝就像见了鬼,右手指着他,却说不出话。
秦朝停了片刻,才继续道:“你孩儿背上和左右屁股上各有九个戒点香疤。”
叶二娘惊喜道:“你见过我孩儿?他过得好不好?”
秦朝不答又问道:“你孩儿自己是个大好人,他的父亲也是个大好人,可他的母亲却是个大恶人,你说他将来知道后……”他找叶二娘的主要目的就是为阻止她继续拿别人家的小孩出气。他听说叶二娘一天杀一个小孩,一年就是三百多个,十年就是三千多个,号称‘无恶不做’。据说叶二娘的儿子虚竹已有二十余岁,稍微计算一下,就能得出叶二娘害了多少个小孩,害了多少个母亲,害了多少个家庭。秦朝不希望她继续为恶,又不想杀她,只有利用她对儿子的感情,去恶扬善,弥补以前的过错。
叶二娘额头上冷汗直冒。
秦朝知道她是把其中的厉害关系想得越来越清楚了——正邪不两立,他们母子见面之时,就是一方死亡之时,也是玄慈身败名裂之时。
秦朝脸色一正,十分严肃地道:“你可能不相信,你儿子将来注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等到那时,就怎么避也避不开了。将来你一家三口那一劫是大祸,还是大福,就看你今后怎么做。”
叶二娘越想越觉得未来一片黑暗,颤声道:“哪还敢想什么大福,能化去那一场大祸就已经谢天谢地。”
秦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还是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信息,想来你也知道严重性,不会乱来。你儿子就在少林寺中。”
“什么?”
秦朝叹道:“不错,就是少林寺。那人的目的不难想,你自己能想明白。”
叶二娘全身一震,道:“那大恶人是想让他们相见却不能相认。”
秦朝道:“那人算什么大恶人,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
叶二娘道:“我当时丝毫未与人结仇,而且那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我根本不可能得罪他,更不可能得罪得了他。这一定是个误会。”
“不,不是误会。”秦朝摇头道,“仇不在你身上,在玄慈身上。”
“那更不可能,他是大好人。”叶二娘连连摇头道。
秦朝感叹道:“大好人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他是中了朋友的计,到现在还未醒悟。”
“什么计?”叶二娘问道。
“此计牵连太广,不能说。但你只需要跟玄慈提示一下,他就能想明白前因后果。不过,不能让背后的阴谋者发觉,否则你们的事情就会提前曝光。我本来提都不想提,只因为看不惯你拿小孩出气。”说完,全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