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和李旭在涿州当地的阳光大酒店订了包厢，本来李旭打算是请全剧组吃一顿，顺便和闫建刚导演打好关系。结果剧组晚上有一场戏，只得作罢。
月上柳梢，八点左右，张封毅就到了。
“张老师，里面请。”李旭在一楼大厅迎接张封毅的到来，陈默虽然没那么红，也是个二线的明星不是，在外面等人，太招摇了。
阳光大酒店在涿州本地是非常出名的，深具土豪特色，金黄色的基调，装饰富丽堂皇，订的包厢在二楼走廊最深处，安静典雅，包厢取名“牡丹”，有万花之首的意味。
“阿默，你真打算拍电影？要不要帮你撑撑场？”张封毅下午听说陈默要拍电影，时间紧，并未多说什么，这时又提了出来。
陈默听到这句话，真的有点坐不住了。
两人并未有太多的交情，更没有太多利益交集，张封毅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爱护也好，出于单纯的客套也罢，都让经历世态炎凉的心很是感动，站起说道：“张老师厚爱了，这部电影是青春题材，成本小，可请不起您这样的大腕。”
陈默只能用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来掩饰自己心境的波澜。
“恩，不要太客气，坐下说。以后有什么适合的角色，可以直接通知我，档期没问题，我就没问题的。”
如果之前的话还能理解成客套，这句话就是太明显的爱护了，这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太难得了，简直可以说是不可能。
“我以茶代酒敬张老师一杯。”这下连李旭也坐不住了，起身说道，“既然张老师对阿默这么好，来时光可好？”
一句话就变换了气氛。
陈默和张封毅相视无奈一笑，“早就听说李家的大公子行为独特，果然名不虚传。”
前世的时候，陈默与张封毅并没有太多交情，但是隐隐听说他后来签约影星杨紫茕（琼）和制片人张家振开办的星城娱乐。
“张老师，不要在意，阿旭就是这个样子，没个正形。”陈默笑着说道，“阿旭，通知服务员上菜吧。”
“呵呵，没什么的。不过，阿默，如果你这部电影有成绩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李公子的建议。”张封毅笑着说道，却难掩目光中的阴郁之色。
张老师有心换经纪公司？陈默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也对。张封毅在新世纪的的前几年并没有太出色的成绩，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一部《历史的天空》，而剩余的一部《赤壁》和一部剪得不成样子的《白鹿原》都是换了经纪公司之后的作品。
港岛娱乐的大军北上和大陆新生代的崛起可能是一个原因，娱乐圈越来越浮躁，作秀成风也可能是一个原因，但对张封毅来说都不算什么，想来经纪公司的颓势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张老师可以准备年前换公司了，哈哈。”陈默笑道，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不可能失败的。
“有自信是好的，只是你太年轻了，很难压住演员的。。”张封毅告诫道。
年轻而没有资历的导演都会面临这个问题，即到底听谁的？大
腕名角很可能不给导演面子，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表演，而年轻导演根本镇不住演员，张封毅提出出演这部电影，未尝没有替陈默镇场的意图。
“恩，谢谢张老师，我明白的，演员大多是新人。”陈默解释道。
……
二楼“菊花”包厢，五个男人一个女孩在一起喝酒聊天。
“张经理，我实在不能喝了，明天早上还有和张封毅老师一场戏要拍。”那个女孩见坐在右手边边的男人还要倒酒，连忙用手护住酒杯摇头说道。
“范小姐，时间还早，喝几杯没关系的，不会耽误明天的戏。”张经理笑道，伸手想要握住女孩的手，女孩不露声色的躲开，终究没有阻止张经理的倒酒。
女孩便是陈默遇见的“金锁”范彬彬，张经理是中视拍到剧组的道具经理，人到中年，头发已经微秃，听说是中视某位老总的亲戚，在剧组很吃得开。
今晚恰好范彬彬有空，便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饭。
张经理慢慢将手放到范彬彬的腿上，说道：“不知道，范小姐晚上有什么安排，一会去唱歌如何？”
“晚上约了闫建刚导演说戏，所以要早点回去，恐怕要失陪了，我敬张经理一杯。”范彬彬抽出手，对着张经理举杯说道。
“哦，是吗，听说范小姐的角色来得不容易，是应该要珍惜的。”张经理并未将手拿开，桌下的左手就那样放在了范彬彬的腿上慢慢移动，右手举杯致意。
范彬彬见提到张封毅和闫建刚，对方都毫无忌惮，不知收敛，说道：“不好意思，张经理，我晚上真的有事情。”
“哎，范小姐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
“一起唱个歌不要多久的。”
周围另外四个男子起哄说道。
范彬彬将张经理滑到腿根的手拿开，“十分抱歉，我今晚真的有事，都是为中视拍戏，大家都算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