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琴由树木而制,你是凤来琴的琴灵,我是仙草化形的仙灵,与你算是同族了吧,以后我就跟着你了!”碧衣少女用纸遮掩着脸,笑得一脸狡黠。
“箫韶九成,有凤来仪。”碧衣少女明媚的双眸瞠大成了一轮圆月,震惊不已地指着停靠在一棵普通仙树上翩翩起舞的金色巨鸟,“这就是琴灵化形的乐仙的能力吗?非千年梧桐不栖的凤凰竟不择木而起舞。长琴……你真了不起!”
“什么嘛,那些神仙真讨厌,我就喜欢跟着长琴身边,就喜欢长琴写的字了,与他们何关?干嘛笑我是傻仙子?”碧衣少女拿着一本厚厚的皮书,嘟着嘴,不满地嘀咕着。
“长琴,你有什么梦想?”碧女少女眺望远去,目光悠远而绵长,“神仙的岁月太过漫长而无趣,我想回去……属于我的地方,而不是过着永远一成不变的日子。”
“长琴,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一定会崩溃,谢谢你!一直无怨无悔地包容我的任性与执着。或许我永远回不去了,又或许……我已不再想回去了。我想……留在你的身边,一直陪着你,你……答应吗?”
“……祝融大神与你的兄妹又合伙捉弄我了,你干嘛都不帮我呀!”
“神仙不能结合成为夫妻?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一直在一起也与夫妻没有两样呀。”碧衣少女忽然眼眸闪闪亮,掩嘴而笑,“长琴……你干嘛说得这么隐晦?喜欢我就大声说出来呀!我又不会笑话你!”
欧阳少恭缓缓睁开眼,下一刻虚弱地倒在床榻上,嘴角渗出血丝。
悭臾推门而入,他垂眸轻声问道:“阿颜可醒来?身子可大好?”
“未曾,吾友之体尚不及她,她尚未醒来,吾友却强行支撑,怕是不妥。”悭臾答道,续又担扰问道,“吾友……可还好?”
“无妨,休息片刻便可恢复。”欧阳少恭手执手帕,擦干净嘴角的血丝,淡然道,“多得你寻来的药草,药性虽霸道,药效倒不错。令吾非魂灵之身忆起……上古之事。”
回忆着往事,欧阳少恭略为感慨道:“渡魂已久,我再也难以相信凡人,可明明与阿颜相处不过一年多,却犹如相熟多处,略为试探一番竟然对她提出了成亲。那个时候,便是我也是深感吃惊,为何如此轻易再相信凡人?”
停顿了下,欧阳少恭轻笑:“原来在忘却的记忆中,她是除父亲大人、皇来、鸾来几位亲人外,唯一驻进我心里的人。”
欧阳少恭的神色逐渐黯淡下来:“可惜,当时我并不知晓。待阿颜被杀,我再度变回魂灵,才近乎疯狂地想杀了魔尊替阿颜报仇。害怕此仇因渡魂而忘却,我以魂灵之身,在洞壁刻下报仇的语录。如今想来,这么做的原因怕是害怕自己将她给忘了吧。”
“情为因,缘为果,因果早注定。我带着阿颜闲逛碰见商羊大人,他避开阿颜对吾道出的忠告之言。”欧阳少恭站起身来,拒绝了悭臾的扶持,嘴角漾起浅淡而轻柔的笑,“后来,我才明白这并非忠告,而是慰藉之词,这位雨神大人怕早透过梦境看穿了我的未来吧。”
悭臾跟随着蹒跚着出门的好友,沉吟道:“吾友……可还记得,汝为魂灵之体,曾说过阿颜的记忆缺失是由于灵体内的封印之故?便是与汝般浸泡药池,只怕……”
“无妨……我记得便可盛世苗疆:巫蛊天下,。我过去陪她,悭臾若是无事,便在附近闲逛吧。”
“归墟那边……”
“既然已将计划告知父亲大人,暂且不必管了!逃出来的那位大神想必将吸引不少神界的注意力,我们只管静待消息便可。”
“吾等是神非人,妄图逆天改命更是要不得!不过……并非没有转机,凡事留一线生机,这是盘古祖神对万物的恩泽。”
“但吾为何要帮尔?汝不过一介花仙,吾救汝已是尔之幸,为汝而得罪伏羲?这笔账如何算皆划不来。不过……盘古祖神给凡事留一线生机,吾也留汝一线生机,吾等做个交易如何?”
“不论仙凡入了轮回便会忘却前尘,倘若不入轮回,一缕幽魂生生世世在凡尘苦苦挣扎,怕也是世间所容。若给你选择,你选择入或是不入?”
“幸福是上天的恩赐,不幸是上天的考验,幸或不幸的路却是由自己选择。若有一天,你忘记了你所爱之人或被所爱之人所忘却?你选择幸或是不幸?”
“汝似乎对太子长琴说过,神仙的岁月太过漫长而无趣。而汝已被剔除仙籍,接下来汝又能做到哪个地步?吾……拭目以待!”
碧衣少女望着自身半透明的身姿,淡然一笑:“情为因,缘为果,因果早注定。这是我偷听到的商羊大人对长琴所说的话。即便已成一缕幽魂,我也不怕,你只要说话算话,放我回他身边就行。”
苏碧颜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一张熟悉的面容朦朦胧胧地映入眼帘,皓月当空,透过敞开的窗撒下一片银光,她将眼睛睁大了些,透过月色看清躺在自己身侧的青年,彻底瞠大了眼睛,露出了一片惊诧之色。
左思右想,记忆依然停留在浸泡药池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