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两支mp5冲锋枪喷射出绚丽的火焰,疯狂的子弹将王森的退路都堵死了,王森无奈之下只好躲进床下,掀起席梦思的床垫向他们扑过来,但是三个人并不为所动,举着枪将迎面倒过来的床垫打得棉絮飞扬,里面的弹簧钢片嘭的弹出来,发出嗡嗡的颤音。
敌人的火力太猛,尤其是枪法准的可以,王森的胳膊上已经中了一枪,他咬咬牙冲到窗边,抓住由床单搓成的绳子出溜一下滑了下去,加里森急忙跑到窗边,看着从容滑到一楼,正站在下面的空地上向楼上竖起中指的他,气得一砸窗框,“给我追,其他书友正在看:!”
王森虽然跑得飞快,怎奈路上的行人太多,他左躲右闪,还是撞到了许多人,正在享受夜生活的人们纷纷对他的横冲直撞表示不满,有几个老外甚至张口闭口说起了粗话。王森从不惯着他们,上去就每人两个大嘴巴,这些老外见到比自己更强横的主,也就吃了哑巴亏,乖乖的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刺毛了。
王森跑得飞快,后面已经有一辆丰田皮卡冲过来,三名枪手站在后车厢上,将冲锋枪架在车顶盖上,对着王森就是一顿横扫,直打得地面尘土飞扬,王森专挑僻静狭窄的小路走,敌人却始终穷追不舍。
王森钻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这条小巷窄得只能容三个人并肩通过,这辆皮卡显然是钻不进去了,但是加里森不想就此放弃,他跳下车,手中拿着一支xm1014自动霰弹枪,冲后面的三个人一摆手,四个人交替掩护,向前方黑黝黝的夜色中摸了过去。
贫民窟中偶尔有一两家亮着灯,就如茫茫海山突然出现的希望的灯塔,加里森冲后面的人使了个手势,后面两名枪手便走在前面,用枪身拨开路旁的杂物,加里森端着霰弹枪左右防备,最后一名枪手,也就是刚才被开水洗了头的那位端着枪断后,他现在全身都湿漉漉的,脸上被开水烫得火辣辣的疼,眼睛都肿成一条缝,勉强可以看清路况。
王森像灵巧的猴子一样飞快的爬上一人多高的贫民窟,趴在石棉瓦顶棚上,清晰的看到在下面搜索前进的敌人,王森从石棉瓦上掰下一块,用力掷向远方,石棉瓦打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几乎在同时,枪声也响了。
精准的枪法将石棉瓦打得粉碎,随即枪口便指向了石棉瓦飞出的方向,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狂扫,子弹贴着王森的头皮擦过,他努力压低身体,不让飞来的子弹打到,突然,耳边传来喵呜的一声惨叫,原来有只夜间幽会的猫路过此地,被飞来的流弹击中,做了无辜的死鬼。
枪声停了,加里森擦擦冷汗,原来是一只过路的猫造成的,他开始有些暗笑自己紧张过度,但是当初他在海参崴和王森并肩作战的时候,早就对王森的实力有了感官上的认识,所以他认为紧张一点是必要的,说不定自己稍一松懈,早就被人抹了脖子。
加里森继续领着手下人向前搜索,同时密切的注意各方面的动向。他也曾打开过心跳感应器,但是这里属于贫民窟,人口密集区,打开心跳感应器就会看到屏幕上红彤彤一片红点,根本看不出什么迹象。他懊恼的关掉这高科技设备,打开夜视仪,指挥手下一点点的向前方搜索。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想呼叫支援。
几乎在毫无防备的条件下,王森像一道夜行的鬼魅一样从房顶跳下来,将断后的那名枪手直接砸倒在地,那名枪手高举着枪胡乱的扣动扳机,王森抓着他的手腕将枪口对准天空,沉重的皮鞋踩在他的脖颈后面,使劲一用力,耳边便传来了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枪手的身体挣扎了两下,从嘴里喷出一股血箭。
“开枪!”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加里森,他手中的霰弹枪在第一时间喷出一团猛烈地火焰,铅弹打在路旁的棚户区的铁皮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王森原地滚了个身,双手扣住棚户房的凸起,灵巧的攀上房顶,立刻在众人眼前消失。
“追过去!”加里森冲两个手下吼了一嗓子,两个枪手立刻会意,蹲下身子双手交叉,托起加里森用力一抛,加里森手疾的攀住房顶的突起物,凌空翻了个身跳上房顶,向王森消失的方向飞奔过去。
“*&*&%&……&”一名棚户区的住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已经被房顶上叮叮当当的脚步声吵得睡不着觉了,推开门对着外面破口大骂,挥舞着手机看样子是想报警,两名枪手相视一眼,抬手一个点射,将这名中年男子打倒在地,看着倒在地上,嘴角流血的父亲,这名住民的一双儿女抱着他的尸首哇哇痛哭起来。
两名枪手面对死尸和哭声无动于衷,骂了一句,便继续搜索王森的下落。在他们眼里,这些人不过是连吃饭都成问题的贱民罢了,没必要将自己高贵的博爱与他们一起分享,。
王森一个纵身跳过简易棚子,突然他听到了谩骂声和随之而来的哭声,他的心猛地一紧,这些雇佣兵实在太没有人性了,他们不知道打死的那个男人是那个贫寒的家庭唯一的经济来源吗?王森想到这里,他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回身,此时加里森已经追上了他,霰弹枪的枪口顶住他的脑门,用生硬的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