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还是我和王森去吧。”唐婉容看见老太太都动枪了,忍俊不禁,老太太一想也好,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估计就能擦出那个什么东西来着,对,爱情的火花,只要不是擦枪走火就好。
王森应了一声,本来他也想早日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他和唐婉容每人穿了厚厚的羊皮大衣,开上拖拉机向工地奔去,在乡下,拖拉机才是王道。
唐婉容坐在拖拉机的挡泥板上,虽然每辆拖拉机上都用触目惊心的红色字体写着不准坐在挡泥板上,但是农村人从来没把这当回事,每到农忙时节,拖拉机左右两块挡泥板上总是坐着两个乃至更多的人,在他们看来,挡泥板就是用来坐的,要不然安这玩意干啥。
凭借着拖拉机卓越的越野性能,半个小时之后,王森开着拖拉机来到工棚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黑黝黝的田地里传来一两声猫头鹰叫,给单调的夜色增添了一点生气。
王森将拖拉机停好,和唐婉容走进了工棚。棚子里滴水成冰,幸好还有一些木头,王森提起斧子劈了几块,生起一堆火,又在炉子上放了个铝壶,里面塞满了雪块。不一会炉子热了起来,棚子里终于有了些温度。
唐婉容把手靠在炉子上取暖,忽闪着眼睛看着王森,脸上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王森被她笑得有些晕头,“婉容,你笑什么?”
“如果咱们俩就这样,”唐婉容笑了,露出一口细碎的白牙,很阳光很温暖,笑得王森心里暖洋洋的,是啊,如果两个人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
“今晚你睡这里,其他书友正在看:。”王森把羊皮大衣披在床铺上,又把帽子摘下来垫在冰凉的枕头上,唐婉容见他如此贴心,心里也是暖暖的,“那你呢,你睡哪里?”
“我今晚要去抓小偷的。”王森笑着说道,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铁家伙扔给唐婉容,唐婉容拿过来一看,正是前几次回家的时候藏在家里的那把m1911式手枪。
“拿来防身用。”王森笑了笑,“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开枪,我马上赶回来……”
“来”字还没出口,棚子外面就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王森不用听就知道这是脚步踩在雪上的声音,他冲唐婉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她先躲起来。
“老钟,老钟?”棚子的木质门板上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敲门声,不大,但是很有力量,王森掏出自己那把手枪,警惕的盯着门口。
“老钟叔八成又去钻梁寡妇的被窝了。”一个男声闷声闷气的说道,棚外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过了一分钟,脚步向棚子后面的水泥堆走过去,王森悄悄的推开门,开启夜视眼,终于发现了目标。
“婉容,等下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声。”王森小声叮嘱道,唐婉容坐在床边,很听话的点点头,“你也要小心。”
“我知道了。”王森悄悄推门走了出去,此时满天星光,寂静无风,雪地反射着微弱的星光,狂野里一片白茫茫。
“多拿点,反正是公家的。不偷白不偷。”说话的是个瘦高挑的大个,带着翻毛狗皮帽子,正抓起一袋水泥往肩上扛。远处的田地里停着一辆时风单缸四驱拖拉机,挂着两吨半的拖车,此时拖车上的四块沙箱板已经打开,上面散乱的扔着几捆玉米秸秆,想必这帮人想趁着年前干票大的。
“我先来个钓鱼执法。”王森悄悄躲在材料棚的后面,暗中观察这些人的动静,这伙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掀开苫布,扛起一袋袋水泥就往车上搬运,简直像搬运自己家的东西一样随便。
“六哥,三是袋够了吧!”一个小个子将半袋水泥扔在地上说道,“要是拿得太多了被唐风集团的人发现了,万一查下来咱们几个可要倒霉的。”
“瞧你那熊样!”高挑个子啐了口唾沫,“唐风集团算个鸟,别看整天咋咋呼呼的,其实领头的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妞,老娘们家家的懂个屁!要是她敢来找我,嘿嘿,看哥怎么收拾那小妞。”
几个人yin荡的笑起来,王森的脸色很难看,好小子,敢打老子的女人的主意,等下非揍得你老妈都认不出来。
几个人装了满满一车水泥,装完之后不但不着急走,还蹲在材料棚旁抽起烟来,王森悄悄摸进棚子里,唐婉容听到外边人的说话,怕极了,一双手死死的握住手枪,听到棚子后面传来轻微的响声,一下就把枪顶过去,“不……!”
“别出声!”王森手疾的堵住她的嘴,“婉容,这伙人是惯犯,等下我要追上他们看看,你自己多加小心。”王森刚说到这里,外面传来阵阵咳嗽声,刚才那瘦高个子抽旱烟卷抽呛着了,大步向棚子走来。
“快躲起来!”王森觉得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急忙拉着唐婉容,在棚子里飞快的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床下。
“草,这不是烧着开水吗!老钟又跑哪家傻老娘们被窝里浪去了!”大个子瓮声瓮气的开着玩笑,抓起滚烫的铝壶,将热水倒进搪瓷碗里,吹了两口,心急火燎的把搪瓷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烫得他直哈气,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