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助理今晚大放血,疼得他眼泪都掉下来,看着流水价上来的菜盘子,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能吃回本,多少也能挽回点损失。”罗助理苦着脸把背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一沓整齐的塑料袋,抓过吃得剩了一半的盘子就往里倒,“挨千刀王森,诅咒你出门被车撞生孩子没屁眼!”
“刚才你都看到了。”唐婉容靠在椅子上,“出门带保镖,怕我对他下黑手?还是准备对我下黑手?”
“你叔叔不是个简单人物。”王森说道,“你看他戴的手表了么?”
“那块手表,打我记事起他就一直戴着了。”唐婉容说道,“现在都二十多年了,竟然还没戴着。”
“这不是重点,”王森说道,“一个人可以戴一块手表二十几年,这不仅仅是怀旧这么简单,相反,这更说明了此人做事严谨,有耐心,有毅力,就像蛰伏的眼镜蛇,十年隐忍,只为一朝反击,谁要是被这种人盯上,连做梦都会被吓醒的。”
“王森,帮我出出主意吧,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害怕了。”唐婉容觉得王森这么说,顿时感到心惊肉跳。
“对付这种人,就要快攻快打,在他还没准备好之前就用一套组合拳将他打倒。”王森想想说道,“还有就是要释放烟雾弹,迷惑他的视线,让他无从准备。”
“王森,你觉得,咱们有多大的把握?”唐婉容怔怔的看着王森,一字一顿的说道。
“只有一成。”
“好,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的!”唐婉容腾地站起来,“我就用你们这些人,把唐子强打倒在地!”
“我会全力帮助你的。”王森说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嗓子有点哑,眼眶有点湿,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
第二天,唐婉容召开分公司全体员工大会,在会上宣布王森成为工程建筑队副队长,协助队长张胖子主持建筑队的一切事宜,同时又明升暗降了几名唐子强派来的人,把刚刚培植起来的刘能,龅牙妹秦巧慧等提上来。
王森从建筑队小工摇身一变成为副队长,掌握着三百多人的建筑队,这让他感觉很良好,更主要的是给他涨了工资,使他暂时不用为钱的事发愁了。
王森以副队长的身份重新钻进建筑队的工棚,老烟枪见王森衣衫革履的走进来,惊讶得烟枪都掉了,他急忙捡起来擦了擦,又叼在嘴上,“娃,咋,发达了?”
“不是发达了,”王森笑道,“我现在是咱们建筑队的副队长了,。”
“副队长?那是多大的官?”在老烟枪的眼里,副队长和生产队小队长差不多,但总还不如村长官大。
“比张胖子小一级。”王森说道,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二把手。这三四百人,我都能管到。”
“哦,”老烟枪把烟袋锅磕了一下,“也不小的官了,俺们村长也管着三百多号壮劳力呢,差不多,差不多。”
王森笑笑,没办法,在老烟枪的眼里,最大的官就是他们那的乡长了,或许,唐子强那样的董事长,在他眼里也就相当于一个乡长吧!
“春妮娃考上大学了。”老烟枪从床铺底下翻出一封信,递给王森,“爷不识字,娃娃帮爷念一念。”
王森接过信纸,发现这是从矿上的草稿纸撕下来的两页纸,抬头还写着“神华集团第九公司”,他展开信纸,看着娟秀的字迹,慢慢读起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老烟枪说春妮考上了丰州工业大学,九月份就来报到了,八月份的时候要摆喜酒,希望老烟枪可以回家看看云云。
王森翻过信封,眼光落在邮戳上,上面印的是“陕西米脂x年x月x日”不由得奇道,“老烟,你老家是陕西米脂的?”
“是啊!”老烟叼起烟斗得意的笑道,“米脂好地方哦,米脂的婆姨俊哦!春妮那娃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等她来时你看看,羡慕死你个龟儿子的!”
王森想起那句“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的炭”,说的就是陕北四大特产。
“米脂是貂蝉的故乡吧?”王森问道,老烟枪把嘴一撇,“貂蝉爷不晓得,爷就知道李闯是咱们那的。”
“爱谁谁。”王森没有兴趣和他谈古论今,“老烟,最近工地上是不是又塌了?”
“三天两头的出事呦!”说话间老烟枪又抽完一袋烟,“盖房子不放石灰灰,开啥子玩笑咧,糊弄鬼了。”
“说具体点。”王森说道。
老烟枪把最近工地上的状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得王森一阵头大,最后老烟枪愤愤的骂了一句“这帮乃求货!早晚得闹球事。”便结束了谈话。
两人正在谈话间,门帘掀起来,张胖子满脸带笑的走进来,“你好,你好,王队长,没想到王队长刚刚上任就深入基层,了解群众疾苦,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啊!”
“张队长,按理说,你是队长,我是你的下属,不用这样客气。”王森一时还没缓过神来,谦虚道,怎料张胖子把脸一板,“说啥呢,净扯没用的,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