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坐到那把椅子上的一瞬间,有点恍惚了,我在想,在想如果是我爸此刻坐在这里的话,他会怎么做?但是我和我爸是没法比较的,虽然是父子,可性格和处事手段很不相同。
我想了很久,接着喝了口水,赖叔可能看出来我要说话,就朝下面那些人做了个压手的姿势,老余他们慢慢停了下来,我看着他们道:“各位叔伯,事情是怎么样的,你们亲眼看到了,不是我要瞒着你们,把大家朝死路上逼,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同甘共苦,之前的话,我也保证过了,你们放心,诅咒这件事情,一直有人在做,人力物力投入的相当之大,还有几个顶尖的高手,而且现在已经查到了眉目,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我说这些话是经过考虑的,这些人我不用,但也不想得罪,免得逼急他们了跳出来捣乱,所以安抚是必须的,要稳住人心。不过我也不能让他们把我看成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所以言语中要有一定的威慑,我说了,自己手下有几个顶尖的高手,如果谁要捣蛋,会有人收拾他们,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觉得我的态度是很诚恳的,那并非伪装,我自己都中了诅咒,肯定会全心全力的去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这么一来,下面那些人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连老余都闭上了嘴巴。我慢慢松了口气,想着金瓶梅过去闲聊时跟我讲的,他说作为一个领头人,手段要多,要恩威并用,让手下的人敬畏你,但又离不开你,只有这样,遇事的时候才能使唤的动。
说完这些,把下面这些人安抚住,我也不想多呆了,我得提前走,防备的心总不能松懈,我不能让这些人先走出去,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我。所以我告诉他们,这次聚会就这样结束了。
“就放了几句空话,这不太好吧。”老余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人说的话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对老余实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们的聚会,一次比一次人少,就放几句空话在这里,等到下次聚会时,指不定还能活下来几个。”
“好。”我很想发怒,但跟这种人有什么可多说的,我就忍住气,道:“半年之后,事情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会大家一个交代,平时好好保养,赖叔手下的人对这个比较有经验,可以问问他。”
我站起身,带上门就离开了,赖叔跟着出来,他问我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我含糊着回答了一下,他就说,金瓶梅那帮人真的不能让人放心,如果需要人手,他可以给我调。我谢绝了,和赖叔的隔膜不可避免的产生,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再用他手下的人。
外面那帮人都缩在遮阳伞下面,汗流浃背。我也不跟这些人说那么多,但是临出门之前,我还是看了看小地痞,他蹲在地上,一副滚刀肉的样子,看见我要走了,又冲我笑了笑。
这个人,奇怪。我没时间再久留,对他点了点头,像是在告别,其实是想谢谢他今天在关键的时刻替我出来顶雷。
我和金瓶梅还有赵英俊很快就离开了这里,跑到老城区那边找了地方住下。这次聚会看似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是通过聚会,透露出了一个隐藏的信息。无论赖叔他是怎么样的,不过很显然,我爸可能真的不行了,连这些老部下都压制不住。事实上,他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已经散摊了。
金瓶梅问我跟赖叔私下说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赖叔和我爸都是一类人,他们永远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正因为揣摩不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这个事情,你做的很对。”金瓶梅对我应付赖叔的态度很满意,赖叔给我交出钥匙,那只是一种表明自己立场的做法,就算我紧捏着钥匙不松手,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把那些人脉和资金全部掌握。
我们分开休息,整个酒店这层楼到处都住着我们的人,而且走廊里有监控,又处在闹市区,估计没人敢到这边惹事。我泡在热水里,眼睛一闭就开始想事情,这次聚会虽然看似结束了,但我总觉得从聚会之后延伸出来的事,好像还没完。特别是乔叔的意外到来,乔叔肯定不是冲我来的,他为了李富生。
冲完澡出来,赵英俊就裹着浴巾钻到洗手间,我还是觉得和他还有多吉一起呆着比较习惯,没有什么拘束。但是一转头就吓了一跳,多吉盘坐在床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花花绿绿一片虫子,坐在那里摆弄虫子玩。
我刚想说他,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我以为是金瓶梅他们打过来的,懒洋洋拿起来一听,顿时,一个稍显陌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郑先生?”
之所以说这道声音稍显陌生,是因为它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短短一句话,我就听出来,那好像是刀疤的声音,跟他遭遇之后的时间还不久,我记得比较清楚。顿时,我就觉得非常的不安,这个人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朝左右看了看,我又隐隐放下了心,刀疤既然打来了电话,就说明他不想暗中动手,可能是考虑到动手之后的隐患很多,得不偿失,其他书友正在看:。打电话其实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