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为上下两截。下面比较大的“车底”没有轮子而是一条铁带子包裹着几只小轮子,这条袋子滚动着带动车辆前进。
车上面没有御者,也没有车棚,而是一只铁做的大蛋壳,蛋壳前面还有一根空心杆子。
黎子昇看到,那辆车前面的空心铁杆能喷出火来。
突然,天上轰然一声巨响,飞来一只巨大的金属铁鸟。它“咻”地一声丢下了一颗大铁蛋。
这颗铁蛋落地之后,就在少年不远处爆炸。他被震倒在地,双耳中嗡嗡直响也失去了听力。
这时有一个手臂上扎着白布条的士兵穿过硝烟,弯着腰跑到黎子昇身边,他上来就用力摇晃着少年,喊道:“同志,你没事吧?”
完全失聪的的黎子昇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这个脸上被黑色硝烟遮盖住本来面目的“战友”。眼前之人的嘴一张一合。
但是少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所以大声回道:“你说什么?”
“同志,你没事吧?!”
“昇哥,你没事吧?!”
“昇哥!你别吓我,你说话啊!”
“你说什么?”黎子昇耳朵忽然能够听见声音,但是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在说什么。他看着眼前的一脸急色的小脸,茫然问道。
他族弟眼带泪花,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晃着族兄一边焦急地喊道:“昇哥,快走啊!那些蛇醒了啊!”
果不其然,回过神来的黎子昇定睛那么一瞧,就惊出一身冷汗。他们俩人的周围,那些躺在土坑中围绕在两人身边的赤蕲蛇都扭动着身子醒了过来!
这些蛇一时还没有完全清醒,晃晃悠悠地左顾右盼,仔细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他把那块红布把怀里一塞,拉着自己的族弟就站了起来。一条前臂长短的蛇忽然从土坑边掉了下来,落在黎子绪的肩上,还没等这孩子做出反应,他族兄的手上寒光一闪,就用手中短刀削掉了这条蛇的脑袋。
不幸的是,同类鲜血的味道刺激了这些嗅觉敏锐的毒蛇,清醒过来的赤蕲蛇都昂起身来寻找攻击的目标。
黎子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族弟扔出了和自己一样高的土坑,然后把短刀往坑边一插,借着这个力道身子向上窜起,蹬着这把短刀就出了土坑。
外面地上的蛇比较稀疏,两人跳跃着避开那些清醒的赤蕲蛇,来到笼子前面,抓起上面的把手就向外冲去。这也亏得这两个少年从小练武,有一把子力气,不然十岁左右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拎着五十斤重的物事迅速跑路。
不过,到底还是年幼,跑了几十步黎子绪就吃不住劲了,双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手中提的蛇笼也掉在了地上。
幸亏那笼子十分结实,要不然一夜苦工全都白费。
他的族兄站定了脚步,把铁笼往地上一方,跑过来扶起了这个勇敢的小少年,问道:“子绪,你没事吧?”
“我没事,昇哥,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
这两个族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畅快地笑了起来。
孩童天真的笑声传遍了蚩尤坟,让这片月色下的荒芜之地一下子充满了活力。
两个孩子又拖又拉把这四只装满蛇的铁笼搬运到他们**轮车的地方,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二小确实是练过武,力气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大的。但是毕竟是身量还没长足的孩子,刚才是危险关头的爆发,才能让两人提着五十斤的重物跑了起来。
捕蛇和逃离透支了他们的体力,现在的他们别说搬运百余斤的赤蕲蛇,连原本赶路的速度也达不到。
幸运的是,他们本来计划要用两个时辰来捕蛇,现在其实只花了半个时辰左右。所以他们慢慢地推着车向村中走去。
黎子绪高兴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家人将如何高兴,父亲的伤有钱治了,母亲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小妹也不会被卖掉了……他的族兄一边推着车一边含笑听着族弟的唠叨,其实他现在心中一片乱麻。
说着说着,黎子绪就想起族兄刚才的异状,就问了起来。
推车的少年心中暗自计较了一番,他隐隐感觉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自己知道。
黎子昇不但一向认为诚实是一种做人的基本素质,也不愿欺骗相信佩服自己和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族弟。
可是他也无师自通地明白一个道理,说实话不等于说全部实话。
于是他“编织”了一下事实,把刚才的奇遇说成自己在捕蛇的时候听到老祖宗的呼唤,告诉自己蛇坑里埋了宝贝。所以他迷了心窍就跳进去挖宝,可是挖了半天没找到任何值钱的玩意,就呆在了那里,直到黎子昇冒险过来唤醒自己。
这块红布看起来不值钱的吗,而且在少年想来和蚩尤古神总有点牵连;他们黎家一直又认蚩尤为祖先,这么说一点都不假;至于他为什么“呆”在那里,黎子昇没跟族弟提。
当然这个故事也就糊弄糊弄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