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一点流氓意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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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到大厅之间那道双开琉璃小门被人从外面气势汹汹地猛然推开,里面欢快音乐鼎沸人声明亮灯光刹那间全都涌进这仿佛与世隔绝的水面露台上,让严羽与云秋炀之间的对话戛然而止。
四个黑衣男人几乎是带着一股子暴躁戾气的推开门,然后转瞬之间又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齐齐顿住……
在闯到露台的瞬间,他们的鼻子闻到的是混合着酒香和玫瑰味道、又夹杂着水汽的潮湿暧昧气息,眼睛看到的是白大褂上带着血迹衣衫不整满脸控诉味道的白家少爷以及……一脸把人家吃干抹净后又不想负责人的第一公子。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云秋炀被人忽然打断,怔了一下,抬眼瞧见这几个人,便压下即将出口的话,当着这几个人的面,面无表情淡定自若地把自己已经被严羽扒到腰间的上衣重新穿好。
严羽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绝对是受命与霍斯的,知道他们想歪了,索性借坡下驴。歪头无辜地笑了笑,他眼睛原本就比旁人大些,这时候微眯起来斜眼看过去,越发显得那双眼睛狭长明亮,有说不出的风流韵味,“我说,云少刚才表现得可冷淡得很啊,他跟着霍斯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可怜那四个人高马大声气势汹汹的黑衣男一听这话,四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齐齐地抽搐了下,心说就我们少爷对您那占有欲,我们现在亲眼看见您跟其他人活春宫后的现场就已经罪孽深重了,别说我们不知道云秋炀在少爷床上表现如何,就是知道,那也不能说出去给您做对比啊,其他书友正在看:!这要是说了,那我们还有命在么……
看了自己不该看的场面,其中领头模样的男人强笑了笑,嘴上客客气气地避重就轻,“第一公子说笑了,我家少爷正满会场的找您呢,您看我们一时情急毛毛躁躁的,还请公子多担待些。”
“我担待你们什么呢?要问担待的话,”严羽笑了笑,目光慢慢转过去看向身后已经穿好衣服的云秋炀,眼神暧昧不清,“——你们也应该找云少才对。”
被点名的云秋炀躺着也中枪,闻言沉默无声地冷冷扫了那四个男人一眼,最后那金棕色的眸子静静锁在严羽身上,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直地看进了严羽眼睛里。
——我这就收拾准备离开西斯朗。不过我是很记仇的。我脑袋里那颗粒子的仇,等我回来再跟你算。
严羽无关痛痒地耸耸肩,没有意义地勾着嘴角目送云秋炀的背影渐渐远去……
而这是云秋炀最后一次在西斯朗的社交圈上公开露面。至此之后,这原本就深入简出的云家少爷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界里,外人对此猜测不断,知情人对此缄口不提,因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云家少爷云秋炀行踪成谜。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的情况,云秋炀和严羽之间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之间的交流,到了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们眼里,复杂的问题瞬间就被简单化了……
而这个时候,严羽也绕过他们,径自向着大厅里面去了。
所以,当他们回去向霍斯汇报这件事的时候,最后的那个眼神交流就变成了“云秋炀临走的时候看着第一公子的眼神很怨毒,恐怕是对第一公子武力侵犯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至于第一公子……好像……好像挺……意犹未尽的……”
过来汇报的随从每多说一个字,霍斯的脸色就多寒冷一分,那男人渗出逼仄威压最中心,吓得满头满脸的冷汗,说话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简直已经只是在打唇语了……
霍斯一语不发地听完手下汇报,倒是没有发作,只无声地深吸口气,目光冷的跟冰碴子似的,“他现在人呢?”
那声音语调让躬身而立的男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赶紧说:“在舞池那边,属下这就去请公子过来。”
霍斯微微抬手拦住他,“不必了。”他说着往舞池那边看去,只扫一眼就无比准确地锁定了那个一身黑色劲装的高挑身影,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有点儿像瞅准了猎物的老鹰似的,“我自己过去找他。”
霍斯走到严羽身边的时候,贝雷帽压得很低的第一公子正在被一位打扮得跟只花蝴蝶似的漂亮小姐邀请共舞一曲。那是个相当漂亮的小姑娘,穿着嫩粉色蓬蓬裙,后面的大蝴蝶结缎带一直垂到小腿。小姑娘没带面具,金色粉末在右边眼角处勾勒出纯真而妩媚的细致花纹,越发映得那张小脸白皙娇俏。
严羽看着小丫头长得挺顺眼,没有拒绝,谁知刚说了一句“荣幸之至”,那手还没完全伸出去,半路上就被人非常强硬又不露痕迹地拦住了……
“——抱歉,他有约了。”
原本正暗自欢喜的小姑娘被突然插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循声看去,就正好看见了那传传统燕尾服带精致黑色眼罩的男人老实不客气地攥住她面前的男子原本伸向她的手,这中途插入的男人脸上带笑,可是那眼罩后面一双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