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其实一个更比一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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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炀和帝勒这边正说着话,帝勒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云秋炀和帝勒寻声看过去,当看见迪菲兰德走进来时,再次被绝岛监狱里极其珍贵的医生大人推到在床上躺着被迫装死的男人扑腾一下再次坐了起来,狂喜在眼里一闪而过后马上就被愤怒取代了……
原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摆弄着一块成色圆润质地上层的暖玉的云秋炀看见迪菲兰德回来的这么快倒是诧异的很,再仔细瞧瞧走进来的男人的样子——虽然脸色苍白了些,走路也迟缓了些,但是应该都没有大碍。
这么几眼打量下来,云秋炀眼底的诧异反而变成了疑惑——依照霍斯的处事风格,既然一直等着迪菲兰德去换帝勒,没道理这么快就放他回来才对……
心知云秋炀一直待在这里是借看伤之名守着帝勒,以防他又一个冲动跑回霍斯那里给自己添乱的迪菲兰德走到床边对云秋炀点点头,伸手感谢的拍了拍他的肩,随即转头看着床上一脸不忿相瞪着他的帝勒,丝毫不被那眼神震慑的迪菲兰德说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你的伤没大碍了?”
“切!老子是泥捏的啊?这么点伤现在还不好……”帝勒不屑地撇撇嘴,目光反而很审视的在迪菲兰德身上转了一圈,那担忧的眼神看起来很别扭,“倒是你——”
“我什么?”迪菲兰德看着帝勒那一副明显不服气偏偏又对自己担心的要命的纠结表情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即便是生气,一向冷静道令人害怕的男人也是不会愤怒的狂喊摔东西的。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帝勒,微微眯了下眼睛,“知道关心我,下次就不要这么冲动。你就不能适当的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么?”
迪菲兰德这话说的原本很担心他,还在纠结着要不要问他伤在哪儿要不要紧的帝勒猛的一怔,随即狼一样幽绿的眼底骤然就翻上来一股子邪火,但是虽然脾气火爆,可却算得上是个十足的“性情中人”的帝勒心知迪菲兰德弄成这样都是为了他,也不好就这么跟眼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男人发火,可是就让他这么憋着,却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憋屈的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气的帝勒扫了眼床头柜,想也不想拿起上面的空水杯抬手扔了出去,那玻璃的杯子直直撞在了对面镶着玻璃框的壁画上,“哗啦啦”的一阵声响,那油画上的玻璃受着无妄之灾,也跟着碎了一地……帝勒在这种可怕的声响里回视着迪菲兰德,胸口强烈快速的起伏着,“老子就是这种脾气怎么了,!如果在外面——”
“如果在外面?”迪菲兰德不等帝勒说完便冷冷截口道:“如果在外面你这种脾气也迟早惹事儿!”
要说,整个绝岛监狱里,除了后山住的那位,恐怕也只有迪菲兰德敢这么毫无顾忌的跟帝勒这样说话却不会让他炸毛了。
帝勒也不知道是懒得再跟男人废话还是被戳中了心事堵得无话可说了,坐在床上分毫不让的狠瞪着迪菲兰德,蜜色的皮肤厚实的胸膛上仍旧殷红的道道鞭痕随着他呼吸时胸口皮肤的起伏而动,一下一下,绽放收缩,竟也格外有几分禁忌的说不清的味道。
但是这些伤口,让迪菲兰德看着是非常来气的。灰蓝色的眼睛轻轻眯着,周身反而有种被压抑过后冷冰冰的感觉,“我说的不对么?就你这性子,进来反倒是好,多少也能磨磨你这臭脾气。”
迪菲兰德这么一句话让一直勉强压抑着的帝勒一下子爆发了,迪菲兰德话音未落帝勒就猛然像只被惹毛了暴起的狼一样猛然发难,毫无征兆地一把拽过迪菲兰德手臂,没防备的迪菲兰德被他这力道一扯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帝勒抓住这个时机把迪菲兰德压在床上,二话不说野兽一样对着迪菲兰德微凉的唇啃下去,看那样子颇有些“我说不过你我就堵住你的嘴也不让你说话”的孩子气……
迪菲兰德心里也知道憋憋闷闷的帝勒心里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到底不愿意看他生闷气闹别扭的迪菲兰德任由他吻着,直到后来两个人都隐隐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帝勒用牙齿咬着他嘴唇一边喘气一边含糊不清却咬牙切齿地说了句,“那家伙留在你身上该死的味道,我他妈的都要抹干净了才算数!”
迪菲兰德回应这句话的方式是猛然一个翻身压在了帝勒身上,怕压到帝勒身上的鞭伤,他两手撑在帝勒身体两侧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再次低头,反客为主的对着身下男人淡色的唇吻了回去!——
这两个人,一个是能够移动并且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一个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大冰山,此刻又都是处在充满情绪的爆发临界点,这么撞在一起,天知道会演变成怎样不死不休的战况!
原本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云秋炀看到这里轻轻一笑,很明智的悄然无声地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布料被撕裂的裂帛声,微笑着的男人看看手中那块掌心一半大小的暖玉,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漂亮的金棕色瞳仁里流过浅盈盈的一丝流光——
既